摇头朝他们叫道:“说这事地时候别太过夸张了。不然人家是不相信的。”
其实张信也知道他们几个不过是在说笑而已真正的目地不过是想出门与京城的酒友好好聚一下然后多了解下朝廷的动向而已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多朝廷的事情肯定是要出门与人交流啊而打听朝廷动向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告诉自己好让自己对朝廷的事情有所了解。
虽然说张信有别有渠道知道朝廷的事情但是却不想拒绝几位好友的情意况且几人在京城里也无事既然他们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张信当然不会阻止有时候还会推波助澜从态度上肯定他们地成果。
“张侍读皇上召见。”袁方他们离府不久一位太监匆匆忙忙的赶到张府在仆役的带领下找到张信见到张信这后也没有多说话直接表明来意张信轻轻点头回房换好朝服就随太监出府而去。
张府离皇城还有一段不少的距离张信慢悠悠的走着可能是因为不急的原故太监也没有催促。加上太监与张信也不怎么熟悉只是在前面默默的带路所以张信也有暇四处打量起旁边的环境来。
这附近是权贵聚集之地豪宅众多而且隐约可见假山流水小榭行道四旁也种植有树木。郁郁葱葱的显得非常清幽雅静普通车马也不敢在这里驰骋纵横富贵人家出门一般是乘轿所以这里没有像别处地那么喧嚣吵闹。
两人行走片刻忽然现一顶轿子迎面而来除了四名轿夫之外轿子旁边还有一人正在探头对轿内之人说着些什么反正行道还算宽大传令太监与张信也没有在意。只是好奇地瞥了一眼然后继续朝皇城前进。
“子诚。”
没走几步张信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不住听下脚步好奇的四处张望起来转身的时候现轿子也停下来在轿夫的帮助下轿内之人走了出来看向张信。
“子诚真的是你啊还以为是老夫眼花没有看清呢。”当看清楚张信地面容之后那人露出笑容。迎了上来说道。
“费……先生。”张信惊喜道那人正是南昌一别之后久未见面的费宏张信本来想叫他为费学士地但想起这里是京城费宏已经被除职也不好继续这样称呼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注意一下礼仪还是好地。再暗中估算下费宏也应该在这个时候来了。
“见过张侍读。”张信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才现原来站在轿子旁边与费宏说话的是新科探花费懋中经过考核之后现在已经被朝廷授为翰林院编修怎么说张信也是他地上级所以费懋中乖乖的上前来行礼。
“费编修。”在费宏面前张信也没有托大轻轻回礼之后兴奋说道:“费先生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
“老夫本不想进京的。但皇上几次相召老夫也不好拒绝。”看到熟人。费宏也有此高兴解释说道:“因为路途遥远老夫体弱不堪跋涉所以耽搁到现在才到京城。”
久别重逢两人自然格外亲切而且张信一直没有忘记费宏地帮助一时之间也忘记自己还有事情与费宏就聊开起来欢声笑语不断。
“张侍读皇上还在宫里等候你看……。”在遗忘一旁的传令太监感到为难起来虽然不认识费宏是谁但张信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只好找了个机会凑起张信低声说道。
“子诚你有什么急事要办吗?”费宏这时才留意到旁边还有个太监虽然不至于害怕一个太监但却想到张信肯定有什么事情自己可不能耽搁人家办正事。
“还真有点急事。”张信歉意说道:“费先生先失陪了待我办完这事之后再到您府上登门拜访举杯畅谈。”
“既然有正事那你就先去办吧。”不能因为自己地原因耽误人家办事虽然远离庙堂但费宏也知道些朝廷的事情清楚张信已经授职为官忙于公务也是正常之事。
“费先生在下告辞待会见。”张信含笑辞行与传令太监朝皇城方向走去因为耽搁一段时间所以两人加快步伐总不能真的让皇帝在宫等候吧。
“父亲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对于张信费懋中虽然还未至于相信传言但也不会对张信产生好感只是好奇费宏怎么会与他认识的。
“一位朋友的门生曾经有数面之缘觉得这人品性还不错就承顺手帮他点小忙你们都是翰林院的怎么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熟悉啊。”费宏微笑道人生果然无常啊当年的小秀才如今却成为朝廷官员想必老朋友应该很开心吧。
“孩儿刚进翰林院不久与张侍读不熟也是正常的。”看费宏对张信地印象不错费懋中不想在父亲面前败坏张信的形象反正只要在京城里待段时间费宏肯定对张信有所了解自己何必做坏人呢。
“在朝廷为官一定要清正但也不能因此疏忽同僚之间的关系。”费宏摇头说道:“况且人家曾经扶过你一把你就算不在乎也要承情啊怎么能这般冷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张信向朱厚进言让费懋中为探花的事情还是泄露出去。当然只有少数人知道而这些人之中也有与费宏关系不错的因为事情与费宏有关所以就修书告知费宏所以对张信这种行为费宏虽然不赞成。但对张信的印象却更加好了。
“父亲说的是什么事情啊?”知道这件事情之人地地位都是比较高地当然不会学别人一样胡乱宣扬而且更也不会在费懋中而前述说所以到现在连费懋中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知情人都十分默契的保密起来。
“你以为凭自己的才学真的能点为探花吗?”为了孩子的成长费宏总是不断地给予打击:“若不是看人家在老夫的面子上向皇上进言几句你能进二甲前十就不错了。”知子莫若父费懋中就是会试第十二名。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二甲进士第九名。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啊。”这下子轮到费懋中傻眼了本来以为自己得中探花是众望所归。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他现在地心情与杨慎当年一样本想靠自己地能力却摆脱不了父辈的影响。
“朝廷之事岂是你可尽知地。”费宏轻哼道自己为官数十年都不敢说对朝廷事情了如指掌更加不用说费懋中一个官场新丁啦。
“好了别傻站着不动回家准备好酒宴。既然张信说要前来登门拜访那就不会失信于我。”费宏对这点还是很肯定的。
“张侍读知道我们住在哪吗?若是找不到门怎么办?”费懋中答应下来连忙扶费宏进轿子口中还不时嘟喃起来费宏白了一眼自己地儿子懒得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
紫禁城乾清宫
“启禀皇上张侍读已在外面候旨。”传令太监俯说道因为有些急忙赶路所以太监额上也有些冒汗。
“怎么有些久啊。”朱厚喃喃自语。让传旨太监冒出冷汗来幸好朱厚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吩咐说道:“宣他进来。”
“奴婢遵旨。”传旨太监见皇帝没有追问连忙从地上起来轻快地退出去。
“罗山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朱厚温和说道能让他如此礼遇的人放眼朝廷百官。也是屈指可数的。而张璁是其中之一。
张璁字秉用号罗峰自从张信把张璁引见给朱厚之后。朱厚对张璁的印象很好除了张璁的学识谈吐之外还因为张璁的外貌确实长得不错身材魁梧相貌不凡与兴王的脸颊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朱厚见到张璁时立刻觉得有几分亲近之意为了显示对张璁的另眼相待叫字是平辈张璁也承受不起朱厚干脆叫他的号同时为了区于他人故意把罗峰错称为罗山。
“微臣遵旨。”张璁垂行礼道虽然明白肯定会这样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一丝嫉妒张璁十分清楚在外人看来张信似乎已经失去皇帝地恩宠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才是皇帝恩宠张信的表现。
自从张璁上大礼疏之后朝廷御史言官纷纷上书弹劾连带张信也成为弹劾的目标连续收到几本参张信的奏折朱厚心里忧虑起来与张信密谈后便很少召张信进宫了其实主要目的就是想让张信避开朝廷御史言官的攻击张璁也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现在看起来似乎很得皇帝信任但其实皇帝真正信任的只有张信一人而这次召张信前来想必是商量内阁空缺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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