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睿如同被打了一巴掌,本来苍白的脸又红了起来,王璩淡淡替他接上一句:“是怕惹怒陛下吧?王大夫,您就是这样孝顺仁义的,你们侯府就是这样忠孝两全的?”
王璩的话再没人能够反驳,五奶奶低下头,王璩冷冷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再不看他们一眼,从此就真的是无父无母,人世间独自一人。
刚走出数步,身后传来脚步声,王安睿的话有些口吃:“初二,就算我们有天大的过错,珠儿总是你的亲妹妹,她今早生下一个儿子,刚落草就断了气,你,就去看看她吧,她心重,又经了那么大的事,只怕……”王璩回头看他:“她心重,她软弱,王大夫,您难道忘了我没了亲娘的时候才三岁,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道只有公主是您的妻子,珠姐儿是您的女儿,而我,我娘,就是那陌生人,就是连被侯府牺牲还要叩谢侯府恩德的无用之人吗?”
纵然心里早有无穷准备,但王璩说出这几句的时候,眼里还是忍不住有了泪,天下父母总有偏心的,可从没见过这样的,王安睿的面色忽红忽白,王璩的话清晰地传进他的耳里:“我,从离开章家那日,就已无父无母,更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王大夫,请自重。”
说完王璩转过头,再也不看王安睿一眼,天地虽大,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却没有几个,世间之人熙熙攘攘,却没有一个人能在自己伤心的时候安慰自己,既然如此,就自己心疼自己吧。
王璩走过威远侯府的各个庭院,脚步越来越快,已经到了前面,戚王看那些珍珠宝贝已经看的不想看了,再送来东西,不过一挥手就让人登记上,看见王璩走了回来,那眼里顿时冒出火光,笑嘻嘻搓着手上前问:“姑娘,您可出来了,怎么,有看什么的就挑一两件去,也好补补你在这家里受的亏待。”
戚王的热络并没放在王璩心上,她只一笑就走了出去,她这一笑更增美艳,戚王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咽了口口水就继续对兵丁道:“快着点,本王还饿着呢,早完事早好。”
早完事早好,威远侯一家子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或蹲或站,这边一完就要被暂时关进牢里,然后启程前往流放之地,不知是在哪里呢?但不管是在何方,都没有京城繁华富丽。
威远侯府门前突然来了一匹马,马上的人一身内侍打扮,走进来给戚王行了礼就道:“还请王爷行个方便,陛下急诏王大夫。”完了,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威远侯心里总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王安睿能够没有事,就算是被贬官,也好过被流放,可是现在看来,是毫无可能了。
雍京的天还是那么蓝,王璩坐在驿馆窗下,手里是一件做成一半的小孩子衣衫,阿连怀德走了进来,看见王璩在做衣衫,笑着说:“这是给阿蛮的孩子做的?”王璩嗯了一声,接着也笑了:“还没恭喜过舅舅,舅舅就要做外祖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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