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无可能。虽然这些中军护卫看起来个个都过一米八个个都是膀大腰圆满脸肃然黑色高圆帽加上红色军服配上新式火枪之后更显威武不过这支军队再怎么装备也不过只是一支“样子军”罢了。
适才前去传统的军官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正在腹诽自己存身的军队若是他知道必定会指出对方的看法完全不对中军负责张华轩的安全岂可能等闲视之?训练严苛之处远其余各镇而在新兵入选之时也是挑选的一等一的精锐敢死且又忠忱厚重之士这才方有资格入选。再加上装备极其精良不但远敌军便是在淮军内部中军在装备上也是傲视群雄所以小视这样一支军队只不过是对中军在军人仪表上更加修饰衣饰更加华美一些的来自古老传统的偏见罢了。并不是灰头垢面就能打仗也不是衣裳华美漂亮就不能打仗。
“两位管带请这就随我入内见大帅。”
适才进入的军官片刻之间便又折身返回看到左聂二人正用艳羡的眼神看向中军士兵手中的淮安一八五五时这个年纪不到二十的年轻军官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纹。毕竟从适才到现在左玉贵与聂士成两人身上的傲气与老兵悍将特有的杀伐之气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身为一个一入伍就入讲武堂然后毕业后就到中军的张家人他是不大有可能亲临战场的然而身为军人没有打过仗无论如何不能说是一种遗憾而这种遗憾使得这个年轻人在见到这样战功赫赫的战将时总有一点腼腆与紧张职业化的笑容可以掩盖住外表不过内心里的局促却使得他很不舒服到了这个时候看到这两个悍将终于在喜欢羡慕自己拥有的东西这就使得年轻军官的心里显的舒服了许多。
左宝贵与聂士成两人却没有心思打量这个菜鸟军官的脸上是哭是笑一听说张华轩即刻就见这两人就慌了手脚两人先是呆头呆脑的跟着那个中军军官前行先入七开间的巍峨门楼然后由侧门夹墙一直前行绕过五六个院子一路上都是***通明很多军官与幕僚模样的人物匆忙自这两人身边赶路而过左聂二人满脸是笑不停的和这些文官与军人们揖让笑的久了简直觉得自己与对方成了两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走了一刻钟功夫眼前的灯光却是黯淡了下来与适才那些灯光闪烁处相比一座垂花门隔开了正院与后园一门之隔前方只有一个花厅稍大***也更明亮一些其余的亭台楼阁水榭等建筑都在黑暗中显的隐约而庞大只有挂在枝头树梢的羊角风灯在风中摇摆不定却是闪烁出微弱的黄色亮光偶尔灯花一暴火光亮闪之时竟是四周花草树木映射分明放眼看去却显然是盛春时节当真是好风景。
左聂二人都是赳赳武夫哪里知道个中滋味只是呆头鹅一般站在花厅门前守候借着***余光两人还七手八脚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饰是否整齐等引路的中军军官入内后不久里头便有人传令道:“大帅叫左宝贵与聂士成都进来说话。”
“是标下遵令!”
两人满口大声应答然后便举步往花厅前的石阶上去这两人说起来都是胆色过人之士左玉贵身上伤疤十余处俱在胸前为兵卒时便以敢战浪战著称为将之后其部下也以敢打敢杀闻名聂士成更是气盛以管带身份潜入敌营冒险查勘而立功之后坦然受刑接着又与左玉贵搭挡指挥前锋三河一役立下大功的悍将这两人当真都是天不收地不管满心满眼没把世间几个人放在心上可是当此张华轩召见之时两人答腔之后居然浑身有些颤抖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怕还是以为这两个淮军悍将竟是两个胆小鬼听闻上司召见便吓的如此模样。
两人进房后便立刻跪下行礼虽然张华轩一直强调淮军将领与他军礼相见便可不过此时此刻没有人愿意犯这种政治上的低级错误不论如何只要见到张华轩必定是大礼参见张华轩也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情与众人较真也只得无奈而罢。这件小事倒让他晓得千年积习难改做起事来减少了不少操切和急利近利。
左宝贵与聂士成趴伏于地却听得不远处张华轩温言笑道:“冠廷和功廷来了?呵呵不必多礼起身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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