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加更的
市总院的病房里,应晚秋神情憔悴的看着病床上的父亲。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只为了能唤醒沉睡的父亲。医生说他现在说的话,父亲能够听到。只是他的潜意识中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状况,因此不愿意醒来面对现实。
应晚秋也不想面对现实。但他现在没的选择。如果连他都逃避了,父亲就真的没有活路了。至从母亲去世后,他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已经成了他的全部。现在父亲每天躺在病床上。不说别的光这一天的消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长此以往下来。这个负担也是应晚秋承受不起的。
上次洛蚺给交的住院费早就没有了。他自己也去交过一次。肇事的车辆至今没有找到。医疗费单位虽说给报一部分,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应晚秋坐在父亲的床前,愁肠百转。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委屈。
“爸爸,你还不肯醒来么?”应晚秋没有了再劝说下去的想法。他感觉很疲倦。这么多年。父亲一直想着的是母亲,又有多少时候关心他这个儿子呢。他累了,心累了。回想这么多年来的一幕幕,他的心里异常的委屈。
“爸爸,不醒就不醒吧!儿子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孤苦无依的。不如就陪着你去好了。至少黄泉路上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在一起。那时候,请爸爸的眼里不要只有母亲了。好么?”
应晚秋的话语里是浓浓的疲惫,确没有一丝哀伤。只有解脱般的轻松。他小心翼翼的为父亲整理好衣服,沾湿了毛巾,轻柔的为父亲擦脸。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他趴在父亲的床边。抓着父亲那双一看就是文人的白皙的双手,轻柔的放在自己的脸上婆娑,眼眸中是淡淡的安详和一丝期盼。
两天后,医院找来了洛蚺,洛蚺在交住院费的时候,曾经留下了电话号码。他原本是担心应晚秋的药费不够,这样医院可以和他联系,别的没有,若说十几万,他还是有的,这些都是他这些年积攒的压岁钱和生活费。在奥校要用钱的地方实在是不多。他不是没有想过应父所有的药费都由他来负责。只是他怕应晚秋不会接受。相识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应晚秋是一个骨子里很傲气的人。
今天医院给他打电话,他开始还以为是医药费没有了。特意从银行里提了3万块得现金。到了医院才知道,应晚秋绝食已经三天了。
当他走进病房时,应晚秋神情憔悴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无神的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嘴里哼着歌。。。
“小跟班,应晚秋。”洛蚺从心里涌起一股愤怒。“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没有医药费可以和我说啊,你以后赚钱了再还给我也就是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你这是要自杀么?”洛蚺的咆哮声中透着深深的恐惧,他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手里抓着的这个小跟班现在变得那么轻,轻的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摧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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