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有没有风度,倒是给我们留点啊。”
眼看这两个家伙落筷速度飞快,再不下手估计连盘子都要被他们吃了,安妮和包晓云也彻底撕下一切伪装。
这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包晓云连连叫苦:“又要减肥了,又要减肥了。安妮,我羡慕死你了,怎么吃都吃不胖。”
“舒服,舒服。”雷欢喜拍着圆滚滚的肚子大叫舒服。
“哎,欢喜啊,吃完饭有什么安排没有?”欧阳迟问道。
“没有……”欢喜哥骤然醒悟过来:“逛街不逛了,今天逛得我半条命都送了。”
欧阳迟倒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我画廊里有个画展,我画廊就在边上,不远,还特意请了美术界很有一些声望的白厚春白先生现场作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画展?”雷欢喜摸了摸脑袋:“我不懂啊?”
“不必懂,不必懂。”欧阳迟笑道:“就站在一副画前,什么话也不用说,一声不响,故作神秘,人家肯定以为你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安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玩意有人和我家欢喜哥攀谈呢?”
“简单啊。”欧阳迟根本就没有把这当回事:“要是西洋画,你就说你去年在巴黎卢浮宫看到了梵高的作品如何如何……要是国画,你就说你上次在国家美术馆看到刘海粟的画如何如何……总之其中的诀窍是永远不要正面谈你正在看的画……”
啊?这样也行?
在欧阳迟的“引诱”下,雷欢喜决定也冒充一次文化人,来到了欧阳迟的画廊。
画廊很大,也非常富有文化气息,已经有不少的客人都到了。
欧阳迟要招待客人,让他们自己参观。
包晓云拉着安妮去办公室看自己新设计,就留下了欢喜哥一个人。
老实说,欢喜哥觉得每幅画都画的不错。
恩,好坏看不出,反正比自己画的要好太多了。
比如自己正在看的牡丹图,是牡丹吧?要么就是月季?
还有那副……那是什么东西?画了头牛还是画了个怪物?
“先生,您也喜欢这副混沌的米诺陶吗?”一个年纪大约在22、3岁,穿的非常时尚,也得也挺漂亮的女孩子站在雷欢喜身边问道。
混沌的米诺陶?是这画的名字?啊,对了,这么一说,越看越像希腊神话里的那只牛头怪物米诺陶。
恩,不能丢了欧阳的脸,毕竟是他带自己来的。
雷欢喜一本正经:“这副画让我想起了梵高的作品向日葵……我在巴黎卢浮宫……”
“梵高的向日葵,应该在梵高美术馆里珍藏吧?”女孩子疑惑地问道。
啊,是吗?
“哦,对了。”女孩子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前年,巴黎卢浮宫曾经问荷兰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借过向日葵展出,您说的是上次吧?”
好险,好险,欢喜哥的汗都快下来了:“是的,是在前年。梵高画的向日葵好像在燃烧,浮雕般色彩如此强烈厚重,感情笔触如此饱满有力,真正是天真充沛生命旺盛的太阳旋转之花。”
欢喜哥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可怜的和向日葵有关的知识。
女孩子的眼中却泛起了狂热的火焰:“太对了,先生,这么多人,只有您看出了这副混沌的米诺陶和梵高的向日葵之间的联系,我这副画是在向梵高大师致敬。”
这个?
那个!
欢喜哥有点小小的疑惑,牛头怪和向日葵之间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难道米诺陶平时是靠吃向日葵维生的?
啊,这副画居然是这个女孩子画的。
了不起,了不起,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牛头怪和向日葵之间的联系,反正欢喜哥对会画画的人向来都是尊敬的。
“这副画,我已经放在欧阳的画廊里都整整一年了。”女孩子明显变得兴奋起来:“也有人出过价,可是却没有人能看懂我想要表达什么,所以出再高的价钱,在没有遇到知音前我也绝对不会卖的。”
你傻了?
你画画不为卖为什么?欢喜哥反正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不对,她说这话难道是要自己买下来吗?
“我是贺妍蓉,您呢?”贺妍蓉伸出了手。
雷欢喜和他握了一下手:“我是雷欢喜。”
“雷欢喜?”贺妍蓉抿嘴一笑:“这个名字真特别。”
您别客气,您想说这个名字真好玩是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不让你家欢喜哥掏钱买你的画就行。
我们的欢喜哥抱定了这样的宗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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