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行还差得远呢!
果然,姚璟一下两人这等惨状,当即气得面如锅底,连拍惊堂木喝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刘美娥和这外乡人刘火儿一案尚未过堂,那些牢子便敢滥用私刑!这,这若不是何瑾将此事揭开了,本官岂非一无所知!”
“来人啊!”姚璟这下是动了真火,直接吩咐老宋道:“将负责关押刘美娥和刘火儿的牢婆、牢子,还有那狱头全都杖责二十,撵出衙门!”
“谢过青大老爷,为民女主持公道!”刘美娥不由悲呼一声,连连向姚璟磕头。一旁的二丫陪同声垂泪磕头,虎头也眼眶发红。
这一幕,让姚璟对衙门这些皂隶衙役更是恨之入骨。可不待他开口,刘火儿却突然开口:“大老爷,人身上这些伤,也不全是那些老子狱头儿残害”
话到这里,包括何瑾都诧异地看向他:这刘火儿,脑子有坑吧?
可不料刘火儿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言道:“人进牢狱前,其实已被这两捕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了”
这一下何瑾看向刘火儿,不由乐了:行啊,赖三儿,你可真是找来了一个活宝。能打就不了,还特么会点冷幽默!
尤其这点冷幽默,还能用到正经地方,一下又将众人的憎恶之情,拉回了捕快凶残蛮横的关键点上
果然,姚璟先是有些哭笑不得。可听了这话后,再回头再看向胡二黑和赵麻子,脸色便止不住地更加阴鸷起来:“你们二人,可还有何话!”
胡二黑哆哆嗦嗦,根本不出半点话来,那赵麻子也觉形势不妙,考虑着该不该继续死扛。
但一旁的胡不归,却不能让两人就此撂了挑子,赶紧开口道:“大老爷,刘美娥拖欠课税,这刘火儿阻挠办案,虽,虽胡二黑和赵麻子粗暴了些,可毕竟还是在按律办案”
“放肆!”这下不待姚璟开口,何瑾却已然言道:“公堂上大老爷问话,按规矩问完一桩是一桩,你这衙役胆敢扰乱公堂、诱骗供词,按律当掌嘴十下!”
汪卯明嘴一歪,不由气得快疯了:何瑾,连台词儿都不变一下,你故意的是不?
可姚璟却闻言颔首点头,厌恶道:“不错,身为衙门捕头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来呀,给本官掌嘴二十!”
刑签一掷,他还不忘气愤一哼:“不要忘了,何瑾代百姓状告的,可是你支使这些衙役捕快敲诈勒索。待会儿少不了问你话,心急什么!”
老宋当即拿了一块掌嘴木扇,老吴则直接扭住了胡不归的胳膊。不待胡不归开口,一扇接着一扇便狠狠抽在了他嘴上!
一旁的汪卯明看着,分明感到那刑扇抽在胡不归的嘴,却痛在他的心!
很快,二十下已抽完,胡不归也肿成了香肠嘴。
他不由看向了何瑾,却愕然发现,何瑾竟正以着更阴冷残忍的目光看着他。而且,就在假装撩袖的时候,还不经意间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这一下,胡不归立时凛然意识到:这何瑾真是个狠主儿!人家非但一点不怕自己,更是直接报复自己来了!
由此,胡不归忍不住又看向了汪卯明,双目喷火:汪卯明,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这老阴逼,原来是你惹不起何瑾,便拿老子当枪使!
可不管堂上众人心中如何精彩跌宕,但案子进展还是缓慢无比。姚璟见状颇有些不耐,孰料就在此时,便听到堂外响起一阵骚动。
紧接着,门禁便上来禀告道:“大老爷,衙门外来了无数百姓商户,皆要为刘美娥和那外乡人作证!”
姚璟闻言,不由看了一眼刑案的何瑾,心花怒放:好个何瑾,真是懂事儿!不仅送来了人证,更还要让本官借助此案取信于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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