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敲打一下也就可以了,如果事情做过了,未免会压制属下的积极性。尽管对史文恭的敲打是必不可免得,可是武松还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而使别的属下心寒。当前所能做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战事来收拢人心,以胜利来增加凝聚力。
夜黑星稀,冷月如钩,黑夜中的大同俯如同一只巨大的萤火虫,里外通明。梁山人马着实怕及了武松,更加害怕他那防不胜防的诡计。可是武松今晚根本就没有打算用什么诡计,他要强攻大同俯。再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的诡计都是锦上添花。
武松率领七员虎将于大同俯东门外一字排开,他们的身后是那缠绵无尽的彪骑悍旅。近万铁骑分为七个骑阵静静的伫立再城下,人皆无声,只有战马偶尔嘶抛地面。压抑、凝厚、恐怖、无力、这就是大同俯上所有梁山人马的内心写照。明亮的火把晃的人面一片青白,没有人会笑话同伴的胆小,因为自己也在同样战栗。
如果说大将带领的彪骑是让人恐怖的话,那武松带领的彪骑就是让人绝望的,那渗冷的杀气即便相隔千米也是如此的明显。逃?四门早已被卢俊义用铁汁浇死,根本就无路可逃!现在惟有一战,尽管自知必死,可谁都不想这么窝囊的死去,谁都想在死前拉两个垫背的。
武松的大军缓缓开动,最先开动的居然是放弃战马的骑兵,近百名骑士越众而出,勘勘站在梁山的射程之外。没有人号令,这些人纯数战斗本能般向那坚厚的城门出十轮齐射。射空箭枝的骑兵毫不停留,直接转身奔向自己所属的部队,紧接着又是百人骑兵越众而出……
脚下的土地在摇摆,战士们的心又何尝不在摇摆?卢俊义知道城破只在旦夕之间,如果在不能把士气拉拢起来,那己方只能像羔羊一样被人宰割。那巨大的冲击力和摇摆的地面根本就让人站不起来,更别说抬头抵御武松的进攻了。此时的卢俊义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就那么爬在地上高声叫喊道
“兄弟们——、兄弟们——、你们告诉我,被别人拔刀相指时应该怎么办?我们是引颈等死还是放手一搏?想要乞活求命的兄弟我不阻拦,如果你们认为武松会放过你们的话,那你们尽可找个地方藏起来。”
“杀——、杀——、”回应卢俊义的是高昂的喊杀声,谁都不是傻子。武松的凶名举世闻名,谁也没有听说有人在他手下活命过?更何况自己这方背信再前,再武松的强势下想要争得他的宽恕……那无疑是在找死。
即便再坚固的城墙也禁不住如此狂轰滥炸,持续的爆炸声并没有坚持多久,那弥漫的硝烟中很快就传来敌方的欢呼声。所有梁山人马的心头都猛的一紧,谁都知道那持续的欢呼代表着什么。趁着轰鸣稍停,几员头领不用卢俊义吩咐就纷纷带着手下赶往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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