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妻子。
适又道:“有人生出了聋哑或是兔唇残疾的儿女,便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触怒了上,甚至认为这是惩罚。但其实并不是。只不过你身上便有那样的显,妻子身上也恰好有显,你们两个正常,可是生出的儿女却有可能是双显。”
“上古圣人知晓了这样的志,所以制定了礼仪,同姓不婚、兄妹不睡。这就是为什么上古圣人的做法很多都是秉持志的原因,他们或许认为和下人讲不通这样的道理,便把这样的道理隐藏在礼仪中。”
“但并非所有的礼仪都是符合志的。墨翟先生曾,我有志便如匠人又规矩,衡量而已。符合志的,我们便继承;不符合志的,我们就去改正。只有这样,才能抵达最终的乐土。”
适见众人点头,又指着伏羲女娲图道:“有人曾问我,若是鬼还活着,会怎么看我们?”
这个问题,是很多人的疑问。
鬼会觉得此时的人有罪吗?会觉得此时的人道德堕落吗?会觉得这样受苦是因为违背了鬼的意愿吗?人应该怎么做才会让鬼神喜欢呢?
这是道德问题,而适对道德这两个字有自己的理解。
于是面对这个问题,他大笑道:“在鬼生前,他是通晓全部志的。在他眼中,美丑也好、单双也罢,只是地的规律。”
停顿片刻,他又画了一个单独的双螺旋图,只是伏羲女娲的尾巴,而没有头。
指着这个双螺旋图道:“鬼若活着,以他通晓志的双眼来看,你我还有那些王侯,都不过是这样的双螺旋。他看不到单双眼皮,只能看到大显显,所以鬼之眼看不到人,但却能够推测出人。”
“我们所有人,在鬼眼中,都是一样的双螺旋,只是这些交汇的线不同而已。又有什么分别呢?所以,下的人,在知晓志的人眼中,都是平等的啊,并无生的贵贱。”
适趁机又宣扬了一波墨者的理念,转而又道:“那现在你们知道了这种志,我问你们。如果麦子粒大是大显,粒是显,那么选麦籽的时候是选大的还是的?”
这是个不需要问的问题,因为这些人即便不知道这个概念,但是技术上已经知道该选择什么样的麦籽。
适这样一问,这些人立刻从知其然变为了知其所以然。那些以为理当如此的问题,原来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志,更是相信适所的志,真的可以解释很多的东西。
适又道:“同姓不婚、兄妹不睡,这是符合志的礼仪,但这种礼仪不应该放到牛马等畜生的身上。相反,越是近亲,越容易生出双大显的子嗣,当然也可能生出双显的子嗣。”
适失笑道:“可牛马生出双显的幼崽,我们摔死就是。可父母生出了双显的孩子,谁又忍心摔死呢?这就是人和畜生的不同啊,也是人的礼仪不能够用在畜生之上的原因啊。凡事想要将人的礼仪用在畜生身上的,那都是没有理解志、曲解志的人啊。这样的人,你们一定要心,他们是阻碍咱们抵达乐土的最大的敌人!”
众人牢牢记住这句话,适又道:“志无穷,但也是可以学习和了解的。正如我现在可以知道眼皮下巴头发的大显和显,但是更多的就不是我现在能知道的了。”
“我们墨者会想办法领悟更多的志,将来培育出重数百斤的猪、吃的少长得肥的羊、专门取毛的羊、可以长得更快用以备荒防霜的种子、重达两千斤专门耕地的大马……这都未必是不可能的啊。”
他了这么久,其实并没有解决从哪来这个问题,而是只解释了一部分问题。
但这些问题,已经足够这些人相信志,也足够让他们消化一阵。
至于更多,那是之后慢慢完成的。
他用志解释了一些礼仪背后隐藏的物质,引发人们思索事物的本源,引发道德与礼仪到底源自什么。
他用鬼眼中的人都是双螺旋,告诉人们其实在鬼眼中众生平等,也其实在为日后解释鬼做准备……
可能将来的鬼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灭世之后启发人们知识的机器人,当有一他看到欣欣向荣的人世并且欣喜、想要融入人世的时候,他便死了。
所以鬼喜好人的一切,美好与丑陋、善良与恶毒,对鬼而言那都是生机勃勃的人世。
他用志解释了人的模样和父母的关系,吸引了很多人听下去,感到好奇,也为稼穑之事提供了新的思路。
他用志解释人的模样吸引了人后,又将乐土成是知晓志的推演,只要单双眼皮的事人们相信了,那么也会在种子和技术之外,相信乐土是符合志的推演。
或许不久后他就要离开这个村社。可凡走过总有痕迹,他走后这些言语也会以这个村社为中心到处传播。
或许他走后,许多家庭会吵架,许多孩子会卷着舌头琢磨着父母的眼皮单双。
或许他走后,某一有年画的时候,伏羲女娲的图会变成尾部一条条细线相连的模样,和之前的不再相同。
或许他走后,这些唱歌的少年长大了,变声了,但还会有新的孩子接替他们的位置,将这种习惯流传下去。
正如公造铸所的那样,万千个村社就是下。
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所行的方式,会如同秋原上的野火一般,在他培养出的墨者的传播下,用一种类似宗教又符合此时人们认知的方式,传遍九州。
这场聚会之后,他已经完成了在这个村社要做的起步,也提供了一个可以实行的样板。
只要有足够的钱,买牛冶铁租用借用给村社的人,并且有能力保护这些东西不被别人抢走就可以传播的更快,更有利益,聚集更多的人。
村社的事,只要有人,那就按图索骥、照葫芦画瓢做下去就是。就如种植,他种下一枚种子,十几年后便可收获许多的这样的村社。
而现在,他已经让墨子看到了他想让墨子看到的一切,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村社,将精力放到城市的事、官吏的事,贵族的事,列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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