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孩,特别干净,也特别纯粹。
鹿微微心里不禁想:这个样子可能也没什么不好,不受约束,不知世故,每离经叛道的异想开……
“这些画,我能拍照吗?”
鹿微微收敛心思,谨慎的道:“我想做个记录,回去评估一下你的损失,你以前办过的画展,销售情况最好也能提供给我。”
“这不光是钱的事。”程吉皱了下眉,将画重新摆回去,“他们耽误我大事了……”
“什么大事?”鹿微微问。
“这幅画。”程吉指着画里的女人,“我想让她看到。可是画展突然取消,我不得重新找场地吗?不得重新找赞助商吗?所以,他们耽误我大事了!”
鹿微微莫名觉得浪漫,有点受感动。
“按你的法,已经过去十年了,如果她看见这幅画,能认出自己吗?”
画里的女人看不清脸,唯一能作为辨识物的,只有唇角下的痣,和她身上的破旧毛毯。
她还记得吗?十年前在青江大桥,她曾经遇到一位年轻的画家,他们一夜荒唐,亮后又各奔东西,彼此再无联系。
程吉看着那幅画,也喃喃:“是啊,能认出来吗……”
鹿微微在程吉眼中看到忧伤。
真是奇怪,前一刻她还觉得他是个滥情的混蛋,现在这一刻,却又觉得他是下最深情的男人。
也不知是她蠢,还是人性本身过于复杂。
“会认出来的。”鹿微微被激起了斗志,对程吉道,“只要我们打赢官司,再办画展的时候一定会更出名!看的人更多!哪怕到不了现场,也有电视、网络,她一定会看到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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