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天道就已经不是一个虚无的东西了……你能感觉到吗？天道——在害怕。”
芬米放下书册，目光变得幽深而莫测：“所以，天道在害怕什么？苏怡？还是造化？还是，那个人？”
“抑或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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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磐不是第一次迈上昆仑十一峰，但这是第一次被明确被人摆出不欢迎的姿态来。
没有人是傻子。
尤其是十一峰还有一个“著名坑货钱不仁”。
无四站在杨磐前面，摆出一幅不让过去的姿势，杨磐也无意硬闯，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可以跟你们师尊见一面吗？”
无四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杨磐最后道：“我知道了，那我找钱二吧，聊一聊昆仑百草园的事情。”
无四一顿，定定的看着他，最后摇了摇头，指着杨磐的心脏位置道：“你心里，脏。”
杨磐没有在意这一点，只道：“玩战术的心都脏。”
无四竟然点了点头：“对，二师兄也是这样。”
他想了想又道：“所以，小师妹她……”
杨磐依旧是古井无波的表情：“换作你二师兄，他也会这么做的。”
一边又想起无四刚刚说出那句“脏”的时候的表情，不得不承认，刚刚那句话应该也是无四对自己的一种控诉吧。
钱二显然一直在注意这边，杨磐刚刚说完话，就注意到一身红衣的钱二站在无四的身后，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钱二拍了拍无四的肩膀，然后默默跟杨磐下了山。
无四看着两人并肩的模样，又望了一眼荆州的方向。
“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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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磐与钱二并肩走在一起，杨磐道：“你应该知道苏怡现在的位置吧……”
钱二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是为了百草园来找我的。”
杨磐也跟着笑起来：“但你还是出来了，所以，我们都是聪明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愿意摆出一幅对我抗拒的模样，但就像我说的，把你放在我的位置上，你的选择跟我一样。”
钱二莫名的沉默了一下。
……说出来，自己做出这种姿态，其实也是为了那个哭啼啼的家伙吧。
但他很快就放松下来：“我现在觉得，我们真的是一路人。”
杨磐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他低下头，最后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知道苏怡的位置，告诉我，好么？”
钱二耸了耸肩：“找我做什么？掌门那里不是有讯石的定位和灵光讯幕吗？你去找他啊……”
杨磐看着他：“我们是一类人，不代表昆无跟我们也是一路人……”
钱二突然摆了摆手：“别这么说，我跟你是一类人，不代表我跟你是一路人，在我看来，你跟掌门才是一路人。”
杨磐沉默了下，突然道：“但苏怡对我们的意义不一样。对于我们两个，苏怡是师妹，是同伴，但对昆无而言，苏怡更像是一个棋子……”
钱二笑起来，本就有几分妖孽的表情此时突然变得妖气十足：“不不，准确来说，对我们三个而言，苏怡都是棋子。”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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