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先抹了锅灰。这对奸夫淫妇还自以为神鬼不知呢……”
好一把锅灰!俞子琛,果然孺子可教也。我故作老成,摇头晃脑地说道。
没等我缓过神,大妈们又开始胡侃“嫁女儿,一千两银子,奸夫淫妇”之类的重大事宜了。
我赶紧翻身掏了掏耳朵,启动自动过滤仪。
吱,吱吱……
我全身的细胞在听见这一声响后瞬间进入紧急戒备,如果有风的话,我应该有可能听见自己倒竖的汗毛在随风飘动。
果然,在我将头转过去的刹那,两颗松果一前一后地与我的额头做了亲密接触。
一旁的柳枝一阵乱颤,竖着大尾巴的松鼠得意洋洋地冲我露出大门牙。
我凶狠地做了个大鬼脸。
松鼠见我醒来,抖了抖尾巴,吱吱叫了几声,一蹦一蹦地顺着树枝跳上围墙,回头望了我一眼,轻巧地跳了出去,消失在视野里。
俞子琛,他在外头吗?
我疑惑地跳下树,快步拐出院门。
果然,一出院子便见湖边立着个儒雅的身影,望着湖面怔怔出神。
松鼠乖巧地在他肩头蹲着,很快,一双灰溜溜的绿豆小眼便发现了我,见到猎物一般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俞子琛似乎这才如梦初醒,转过身子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见到我时仍像之前一样微微错愕。
“找我怎么不直接进去呀,害我被那小浑蛋修理!”我知道说这种话有自作多情的嫌疑,也知道持这种态度会被人误以为大白天撞见母夜叉了。
但是对不起,我本来就不是淑女!
俞子琛愣了一下,但很快地缓和过来,颔首说道,“小姐不拘俗礼自是难得,但人言可畏,让人撞见会坏了小姐名节的。”
这么麻烦?我呆了一下,哑然失笑道,“名节?我?一个傻子。”
他似乎被我凛冽吓到,摇头苦笑道,“小姐真会开玩笑。”
“好吧,”我自嘲地笑了笑,“这会儿不会有人,有事请说。”
有时我觉得,和俞子琛交谈像和火星人对话。
俞子琛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瓷瓶递给我,“松鼠告诉我它把你给抓伤了?这是我家传的金创药,对伤口的复原很有效。”
“松鼠告诉你?”我大方地接过药瓶,困惑地问道。
他柔和地笑了一下,“松鼠很有灵性,我们经常‘交谈’。”
“用肢体语言?”我好奇地问。
“肢体语言?”俞子琛疑惑地皱皱眉。
“就……就是,用动作交流啦。”我艰难地解释道,“不过……它没有名字?”
“我还没有想过。”他低头看了看已三两步从他肩头蹦下的松鼠,眼里透着异样的温柔。
“阿扁。”我蹲下身去,看着正抱着一枚松果的小家伙,说道,“它应该叫阿扁。”
“扁担的扁?”他询问道。
“不,”我头也不抬,目露凶光,说道,“是欠扁的扁。”
我的话刚说完,正辛苦耕耘的欠扁同志忽而停下手中的动作,还不等我暗叫不妙,伴着一段荡气回肠的“吱吱”叫声,我的两颊已被左右开弓地嵌下了一片火红的抓痕。
我摸着火辣辣疼着的脸颊:金创药真要派上大用场了!
十分钟后,我梨花带雨地站在俞子琛面前,可怜兮兮地再次交代,“说好了俞子琛,你把阿扁关在笼子里,一定要在它看得见的地方放满松果!”
“是是……二小姐。”他哭笑不得地点着头。
“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快肉麻死了……”
虽然现在讲有点不合适,但我确实很早就想说了。
“肉麻?”俞子琛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疑云,随后试探着问道,“陆小姐……名唤小织吗?”
“小织,陆小织。”我的心飕然凉下来,怏怏地说道。
楼?陆。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猛然反应过来。
他儒雅地笑了笑,讪讪说道,“县府的家事多少外传了一些,何况家父与县令大人是多年挚交……”
“你应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站在这儿跟我这个传闻中的傻子对话吧。”我讽刺地笑道,“谢谢你的金创药,我先回去了。”我摇了摇手中的瓷瓶。
不等他回答,我转身向院门走去。
“对了,”我回过头,“别真的饿着阿扁。”
他目送着我,呆呆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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