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士森看着郁宛西这种冷清的态度不免让他有几分失落,仿佛满腔的热情不经意间覆上一层薄霜,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他都希望能和眼前这个人一起谈人生理想,创造未来生活,原本他已经失去了她,却又以这样畸形的方式重新拥有了她,可原本他们都是一张白纸,不管多固执多倔强,底层的留白可以尽情地挥放,描绘出未来的蓝图,可是现在他们各自都背负着沉重,各自的心都满腹疮痍,即使再沉淀再过滤,都回不到最初的平静。
邵士森觉得郁宛西变了,她原本虽然也不够活泼,可是现在越沉静了,说话虽不像以前刻薄尖锐,但也总是不冷不热地疏远着,他们之间更多是相敬如宾,看似和谐,却如碎了缝裂的精瓷,终究是不完美的凑合。
之后的日子,邵士森越忙碌起来,郁宛西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老式的木钟滴答滴答的流过,时针划过十二点整时,木钟依然只是滴答而过,便没有响起让郁宛西心惊的敲钟声,仔细想起来,邵士森很早便将木钟设置了无声,也是怕扰了阳阳睡觉,在他的心底一定很爱很爱这个孩子吧,他和郁宛琪的还子,郁宛西落在腹部上的手不自主地悄悄握紧,捋皱了那寸衣服布料,脸上划过一缕残破的笑,那样一种生命的孕育她这辈了终究永远失去体会的资格,曾经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也终究只是恍若隔世的遥远和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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