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样笨手笨脚，不觉得累吗？”那天女道。
“是有些累了。”飘然子笑道。
“咱们休息休息。”天女拉着飘然子来到大殿角落，坐在一张桌子后，笑着低声道：“明早旭日初起，我等姐妹就要化成原形了，到时候你莫要惊慌。”
“嗯！······”飘然子答应道。
二人相对坐了片刻，天女又道：“我在瑶池畔，听真的天女歌唱，曾记下一首，唱给你听吧。”
“好啊！只是没有乐器。”
“那还不是现成的。”天女起身，来到殿中，相一位弹奏的姐妹要了一把琵琶，回到原位，笑道：“楚郎，你莫要嫌我唱得不中听。”
“怎么会？”飘然子笑道。
“楚郎，请听！”说罢，天女弹起了琵琶，放开歌喉，唱了起来：
洛阳城东路，桃李生路旁。
huāhuā自相对，叶叶自相当。
chūn风东北起，huā叶正低昂。
不知谁家子，提笼行采桑。
纤手折其枝，huā落何飘飏。
请谢彼姝子，何为见损伤。
高秋**月，白lù变为霜。
终年会飘堕，安得久馨香。
秋时自零落，chūn月复芬芳。
何时盛年去，欢爱永相忘。
吾yù竟此曲，此曲愁人肠。
归来酌美酒，挟瑟上高堂
“好！······”
飘然子一惊，他正听得出神，歌声结束，猛然身边响起掌声，四面一看，原来很多天女围拢着他们二人，纷纷喊好鼓掌。
大殿当中，歌舞已经停下，所以这天女的歌声十分响亮，在殿中回dàng。飘然子听来，大有绕梁三日，余音不绝，韵味无穷之感。
“姐妹们，启明星已经隐退，金乌将要东升，请到殿中齐聚！”那为首天女喊道。
“楚郎，我也要回她们当中了。”天女将琵琶放下，起身要走。
“慢！”飘然子一把将她拽住。
“楚郎，为何如此？”天女凝视着飘然子。
“你们是否要化作huā形？”
天女点点头。
“你不要到她们当中。”飘然子攥住天女的手不放。“你与她们在一起，我怕分辨不出你来。”
“楚郎，这是何苦？”天女刚说到这里，殿外窗棂上上shè进了第一缕阳光。
“楚郎，快松手吧！”天女急道。“你看，姐妹们都逐渐倒下去了。”
飘然子转身一看，果然，那些天女身躯冒出白气，渐渐瘫痪倒下，逐渐萎缩······
“我也要走了！”飘然子听她说走，知道是要化回原形，心中一凛，用手死命攥住天女的手臂。他再一看那天女，只见她脸sè煞白，huā容失sè，头顶上冒出白气。
“楚郎！······”天女凄惨的叫了一声，闭上了美丽的一双眼睛。
哎！飘然子的叹气声，在大厅回dàng。原来，殿中的群贤，见众天女停止歌舞，不明所以；又见殿外明亮起来，知道新的一天到来，他们也要知道今夜的后果了。
三群贤士又见那些天女齐聚殿中，呆呆肃立，接着，阳光摄入窗棂，那些天女冒出白气，倒地身亡，接着，化作了一朵美丽的huā，都惊得屏住呼吸、目瞪口呆。
只因如此，飘然子的那声长叹，才能在鸦雀无声的大殿回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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