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女子转头,却是一脸得逞的笑靥如花,一如当初对他恶作剧后又躲在背后笑得得意,他却从来没有那么觉得有种厌恶感,反而是那份偷乐似的纯真感,让他无法忽视,甚至一天天放纵她的瞎闹,一天天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有趣而有趣。
“言儿!”
“什么?”殷言刚转过的头又转了回去,跑动得晃荡,头上的髻便松落下来,丝飘散,那长长的秀迎风而舞,拂过她红透的脸颊,带动着诱人的馨香,让凌允涵不禁一醉,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她不施粉黛才是最美的,她的原始,才是最真最可贵的。
殷言显然是被丝的突然松落而意外,停住了脚步,后头的小二还紧追不舍,凌允涵脚尖足力,突然上前一步,抱起殷言,一跃而起,轻功跃然。在新春的街上,踏过彩灯,穿过万户,仅余留一身轻盈的背影…
小二哥气喘吁吁,看着俊朗美女就这样飞远,艰难地喘息,大叹,“吃霸王餐的,怎么会这么的唯美!”
再说凌允涵抱着殷言,踏着轻功,又转回了湖边,这才将人放下,殷言脸色殷红,正要说他,却见凌允涵目光如矩,闪烁非常。
殷言抚平自己吹乱的头,嗔他,“你看什么?”
“看我的妻子,放下头的样子过于妩媚了。”他的声音低浑,透着磁性,殷言嗔视他一眼,转身却是得意地笑。
冬季的午后,行人从东城的桥上经过,都忍不住驻足而望,不为其他,只为湖波上,点点的凌光,绚灿夺目,而这么美的湖面上,一对璧人坐在一艘小舟上,远远望去,就像一幅唯美的画面,两人任小舟停在湖面,男子的手轻抚着女子的秀,为她轻轻将丝盘起。
从来都是她替他束冠,从来没试过自己动手帮她盘,他有时候总是太过匆忙,没有好好替她梳过一次,耳畔只记得她说过,“我以后天天替你束冠。”
以后,他也想,日日为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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