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急忙下车,还没等陪礼道歉,就被车上下来的一个贵公子一顿毒打,暖云本不想抛头露面,可是只能下车,道:“住手。这位公子,我们两家撞车了,该怪谁,该如何赔偿,自有官家来处理,你怎么敢打人呢?”
贵公子看见暖云说话大方得体,容貌端庄大方,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开始被唬了一下,等到看清楚她一身丫环的打扮,虽然穿的衣服很好,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丫环,但到底身份不高贵,便笑道:“小丫头,你是谁家的奴婢啊?不如跟我我吧!我就不让你们赔车了。”
说完伸手摸了暖云俏脸一把。
暖云羞愤不已,推开大骂,道:“凭你这个狗东西,给我家主人当狗都不配,还想让我服侍你?做梦去吧!”
贵公子听了大怒,和那些仆从大骂暖云不识好歹。正在这时,朱传宗等人赶了过来。
贵公子看见暖云的主人来了,还带来两个小厮,开始有些担忧,等到看清楚朱传宗的打扮,没有什么官衔,这才放心下来。
可是他不知道朱传宗的母亲是从一品夫人,祖母是一品夫人,曾经是当今皇上的奶妈,他自一出生,就被封为世袭七品带刀侍卫,等他成年,就会升为六品侍卫,以后逐年都会上升。朱传宗因为常年在家,人傻呆呆,也不出门,因此穿的戴的,并没有体现他官衔的标志。
贵公子大笑道:“你这小子来的正好,你仆人撞坏了你家少爷的马车,你快快给我赔来。要是没钱,就拿你这个丫头抵债吧!”
接着和他的那些仆人一阵狂笑。
朱传宗先悄声问暖云道:“你没事吧!”
暖云道:“我没事。少爷,他摸我的脸……他该死,你要替我报仇。”
朱传宗气往上撞,对那贵公子道:“赔钱的事情好说,只不知道阁下大名,我应该赔多少钱啊?”
那贵公子道:“我是费国轩,我乃堂堂的九品官衔,我父亲是吏部七品笔帖式。我这马车乃是官车。你若是哄的我高兴就罢了。否则的话,我就问你一个冲撞官车之罪。”
朱传宗道:“你好厉害啊!看来我得赔不少钱了?你的车多少钱吧?我买了,多少银子,快说吧!”
费国轩道:“我这车马少说也有上千两银子,我仁慈的很,只要你八百两银子就行了。”
费国轩的车厢坏了,最多赔上几两银子就行了,他却狮子大开口,说出整车的价钱。而且他的六匹马就算是好马,但也不是稀少的千里马,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银子呢?一听就是敲诈。
围观的百姓听了,都哄地一声,议论纷纷,都在悄声骂费国轩无耻,这个赶来的公子要倒霉了。可是老百姓就算再气氛,也不敢前来打抱不平的,否则下场肯定很凄惨。
朱传宗却不在乎,道:“好说,我赔。”
一脚踢在二喜屁股上,道:“还不去回家拿银子!”
二喜哭丧着脸道:“我去找谁去说?”
他素来只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个傻子,怎么能听他的话呢?脸望向小郁。
朱传宗怒道:“你就找大少奶奶,说我在外面撞车了,要赔八百两银子。半个时辰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小郁道:“你听少爷的就是。愣着干什么?”
二喜连滚带爬地去了。
朱传宗道:“我派人去取银子了,这个受伤的人,我们可以先去救治了吧?”
费国轩挥手示意放行,小庆搀扶了王大柱去了。
费国轩洋洋得意,道:“算你小子识相,要是银子到了便罢了,否则你等着去衙门吃官司吧!”
朱传宗道:“银子,我家有的是。别说几千两,就算是几万两都不在话下。”
暖云低声在朱传宗耳边道:“少爷,你的官衔就比这小子高,打起官司来,咱们也不怕他,不必赔钱给他。”
朱传宗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好了。”
一会儿,先是一队士兵骑马赶了过来,把人群赶开了一个口子,下马整齐地排好队伍,却不过来。
费国轩道:“你看,一定是京师的寻卫兵。我父亲在吏部,和他们都是老相识。我再等你一会儿,你仆人若是不来,我就让他们先把你们抓走。”
小郁笑道:“我看你才是个呆子,把谁抓走还不一定呢!”
费国轩见他眉清目秀,说话动听之极,瞧得呆了,心想:“这仆人怎么这么秀气,像女人一样。”
忘记了反驳小郁的话。
这时一排车马赶过来了,二喜带着一群仆人抬来了几个大箱子,打开来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万两。
二喜气嘘嘘地道:“大奶奶说了,撞了谁家的车,尽管赔钱就是,这里的银子要是不够,还有呢!等下就送来。”
费国轩此时早吓呆了。
朱传宗哈哈大笑,道:“好了,你去吧!”
然后对费国轩道:“这位公子,银子在这里了,你还不赶紧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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