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边,缓缓将门打开,门外是沪东娱乐赵永仁赵经理英俊的脸,以及半个小时前,还一席劲装,现在却穿着绿色长裙的蒋婉盈。
有赵永仁在,安泉当然不能不开门,于是低调地打开门站在门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似乎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侍从。
蒋婉盈几乎是本能地看了安泉一眼,虽然这些天一直跟着飞凌的演出队伍跑来跑去,见过安泉几面,但蒋婉盈并不相信这个安泉会像她父亲刚刚说的那样厉害,打定主意要呆在飞凌身边负责飞凌安全的蒋婉盈,只是本能地提高了警觉。
安泉倒是显得很正常,习惯性的警觉让他任何时候都不松懈,即使对比较熟悉的赵永和看过她出手的蒋婉盈。
正当安泉以为人到齐的时候,飞凌歌迷会的会长齐雨忽然跟在蒋婉盈的身后,也走了进来,并且非常激动地说道:“飞凌小姐,你没有事就太好了!”
明显喧宾夺主的做法,连带他进来的赵永仁都看不过去,看了看脸色有些发冷的飞凌,小心地解释道:“飞凌小姐,歌迷们一定要派出代表来证实一下您的安全,所以……”
“没关系!”已经恢复正常的方绮淡淡道:“赵经理,现在见也见过了,时间又太晚了不方便留客,我看你还是带他们离开吧!”
一句逐客的话,让自作主张的赵永仁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倒是蒋婉盈把话接过来,给了赵永仁一个台阶,说道:“赵经理,谢谢你带我上来,现在确实太晚了,房里又都是女性,不如你带齐先生一起下去吧,还有很多歌迷在大堂等着呢!我留在这里多说几句,相信飞凌小姐不会反对吧!”
飞凌没有说话,方绮也不好拿主意,本着解决一个是一个的想法,点了点头。
于是可怜的齐雨,进门后只走了三步就被下了逐客令,离开了酒店的客房,不过就凭这短短不足十秒钟的接触,齐雨仍然被飞凌歌迷会所有的成员羡慕着,而齐雨也引以为豪,甚至在一个月后,写了一篇很煽情的文章发在歌迷会的网站上,诉说这一刻的心情。
被逼离开客房的赵永仁非常郁闷,因为在房间大门关上后,他忽然发现,负责关门的也是一个男人,“为什么他不用离开呢?”年仅三十七岁的赵永仁忍不住猜测了起来。
房间里,蒋婉盈已经开始发挥她的长项,非常自如地说道:“飞凌妹妹,我是小时候跟你一个大院里,经常一起玩的婉盈啊,你还记得吗?”
于是一个房间里其它一男三女四个人,都被这样一句话石化了。
※※※
花了整整半个小时叙旧,飞凌终于想起了五岁以前跟她住在同一个大院,经常一起跳橡皮筋的蒋婉盈,而证实确实是同一个人,则是通过一首跳皮筋时才会唱的儿歌,于是顺理成章地,两个久别之后,在国外重逢的少女决定说说心里话,蒋婉盈也就理所当然地留了下来,不用离开。
安泉一直呆在门边不远处,不顾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皱眉考虑蒋婉盈的目的。
他当然想念蒋婉盈确确实实是飞凌小时候的玩伴,但在这个时候把这张牌打出来,安泉不得不怀疑蒋婉盈别有用心,因为从巴黎到法兰克福,如果蒋婉盈确实想扯关系的话,她应当有的是机会把这个关系说出来,而不用先扮歌迷,然后再跟踪飞凌并且击退攻击者,最后才把这个理由说出来,留在飞凌身边。
当然,怀疑只是怀疑而已,只凭蒋婉盈龙盟德国分部负责人女儿的身份,安泉也有足够的信心她不会对飞凌有任何不良的企图,但忽然间多了一个人,对本来就觉得保护起来有些困难的安泉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一个小时前被迫采取攻击的方法来保护飞凌的安全,本身就是因为要保护的人相对较多,在万般无奈下才采取的险招,现在又多了一个,安泉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房间里,头痛的当然不止安泉一个人,其它两个女人,也各有各头痛的地方,首先头痛发作的是夏依依。
“蒋……蒋小姐,请问你要呆到什么时候,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我们要休息了,明天再说好吗?你看飞凌妹妹也很累了,晚上还只了半个晚上的冷风,虽然我知道你们久别重逢,但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吧?”夏依依很不客气地说道。
“啊,飞凌,你怎么会吹了半晚上冷风呢?是真的吗?”蒋婉盈对于这种程度的话当然是随手就开始抵挡,说道:“我学过保健按摩,飞凌你是不是有点头晕呢,不如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在这里陪你吧!”
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的飞凌无可奈何,看了一眼方绮,似乎想要表姐出面。
方绮完全没有注意到飞凌的神态,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安泉身上,刚才洗澡的时候一时情动,学飞凌从浴缸时跳出来搂住安泉,直到浑身冰凉才回到浴缸里,浑身的水珠直接把安泉的衣服完全弄湿了。看到衣服都没换,衣服已经湿透的安泉,方绮忽然非常后悔,为自己鲁莽的行为自责,因为在她的眼里,浑身湿透后,安泉肯定会感冒之类的。
安泉当然没什么感觉,以前训练时整个人只穿背心裤衩在冰上赤脚跑步,专门到黑龙江训练耐寒能力的他,对于身上这样的一些异样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所有的注意力仍然在蒋婉盈那里,对这个少女的行为目的,进行分析评估。
“不行!”方绮没有说话,安泉倒是注意到了飞凌的无奈,非常尽职地说道:“基于对飞凌小姐安全的考虑,我不能同意你长时间留在这里。”
“你?你是哪根葱?”蒋婉盈没想到提出异议的居然是她一直看不上的保镖,本以为成功在即,却被安泉破坏的蒋婉盈心情很不好,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在跟飞凌小姐说话,你从哪冒出来的,快死一边去。”
发现虽然从小在外国长大,但骂人水平一点也不低的蒋婉盈似乎特别生气,原本就很有想法的飞凌当然顺坡下驴,拒绝道:“婉盈,我看不如我们下回再聊吧,今天确实太晚了,表姐和依依姐都要休息。”
一点也没在意时间早过了十二点的蒋婉盈无奈地放弃了之前的打算,顺着飞凌的口气,先做好准备工作地说道:“那好吧,飞凌你明天就飞米兰吧,等到了米兰再说好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她的话没说完,安泉已经把门打开了。
经过门口时狠狠瞪了安泉一眼,蒋婉盈非常郁闷地离开了房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一次,她又输在安泉手里,说了几百句也抵不上安泉一句话,蒋婉盈很不服气。
“今天真倒霉!”蒋婉盈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先是碰上一个神秘的枪手,然后又遇到一个木头保镖,连飞凌她们刚才去了哪里都没套出来,背死了。”
“飞凌,这个乱七八糟的女人,真的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吗?”安泉刚刚关上门,夏依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她一点礼貌都没有。”完全没有想过她自己刚才说的话,同样地没有礼貌。
飞凌眼球转了转,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才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小时候确实跟她住在一个大院里,不过很奇怪,我似乎在其它地方还见过她。”
“当然见过,上次在巴黎警察局里,她也在。”安泉淡淡道,身上的衣服已经快要全干了。
“我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方绮说道:“表妹,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小时候认识,但这么多年都没见面了,还是小心些好。”
“应当没什么关系吧!”飞凌很有自信地说道:“我觉得婉盈她也不错啊,听她刚才说,她过完年就要回国去当律师,是很不错的工作。”顿了顿,飞凌说了同她之所以很有信心的理由:“而且如果她有什么目的的话,我相信安泉会保护我的!”
安泉严肃地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道:“明天要去米兰,你们早点睡吧。”
“好啊,好啊!”一提到睡觉,夏依依最开心,大声说道:“安安,你刚才答应我要陪我睡的,不要忘记了。”
安泉神情仍然没有变化,想了想才说道:“我要花点时间确认一下攻击我们的人,你们先去休息吧。”
虽然安泉很小心地用了“你们”这个词以避免误会,但夏依依还是很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我才不要,我要你陪我睡,你刚才答应了陪我做爱的,不准赖。”
飞凌神情微微有些失望,站起身来,说道:“我洗澡去了。”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被夏依依两句话,搅得非常的暧昧和尴尬。
第七章 新人
保镖守则第九十六条:通常来说,一名专业的保镖能够成长,最直接和最快速的手段,就是开始执行各种任务,在生死边缘得出的专业经验,是保镖成长的唯一途径。
※※※
“保镖最怕的就是对将要面临的对手一无所知!”教官在第一次训练时说过的这句话,安泉一直铭记在心,而且刚才那十几名敌人标准的小队突袭配合和全副武装也让安泉留上了心,加上不顾死伤的火箭弹攻击,让安泉非常直接地把赵九排除在了袭击人员的名单外面,也正因此,安泉才更迫切地想知道对手究竟是谁。
人在国外,安泉唯一能想到的信息提供人,当然只有安吉尔,再说任务本来就是安吉尔交给他的,因此虽然已经是深夜,而夏依依和方绮并没有照他的计划进房睡觉,但急于确定今晚对手信息的安泉,还是在客厅一角拨通了安吉尔的电话。
安泉还是习惯性地开通了全息视频,正穿着睡衣坐在阳台上,在寒风里看星星的安吉尔对收到安泉的电话非常开心,不等安泉开口,就说道:“泉,你最了解我,知道我无聊就打电话陪我聊天!”
没有达到目的的夏依依和另有目的方绮,虽然看起来正在聊天,其实都将注意力放在安泉身上,对于全息投影里突然出现的北欧美女,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而北欧美女能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而且称呼起安泉来,甚至比邵英齐还要亲热,所有这些都让夏依依受不了,正想站起来,却被方绮拉住耳语道:“听听他们说什么。”
浴室里的飞凌正在生闷气,因为她忽然非常嫉妒夏依依的胆大和方绮的胆小,因为夏依依的胆大,所以什么都怕在她和方绮面前表现出来,要安泉陪她睡觉做爱这种事情,也能够大大方方地在她们面前直接说,甚至有种炫耀的感觉;因为方绮胆小,因此几个小时前,担心安泉会出问题的方绮才会在夏依依之后,主动地表达自己对安泉的爱意,一口吻在了安泉的唇上。
眼前夏依依和方绮主动地亲吻动作,像放小电影似的一直在飞凌眼前闪过,躺在浴缸里的飞凌用力地拍着浴缸的水,把露在头套外面的头发完全打湿了,“安泉你这个混蛋!”飞凌在浴室里怒吼。
安泉正想回答安吉尔的话,却忽然听到飞凌的怒吼,虽然只听到隐约传来的“安泉”两字,但习惯性紧张的安泉仍然转了个身,花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确认了一眼浴室里飞凌的状况。
看完美女淉浴后的安泉脸色不变,淡淡地说道:“安吉尔,我找你有事1
浴室里飞凌被安泉忽然打开门吓了跳,而在安泉又把门关上时,更是吓了一跳,简单的看一眼,飞凌忽然间有种满足的感觉,因为在门一关一合不足两秒的时间里,她似乎可以看到安泉的心灵。
虽然有全息视频和足够的语音支持,但人在瑞士的安吉尔还是没办法理解安泉忽然的动作,幸好对安泉的意外动作已经习惯了,因此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继续说道:“又是有事,半夜十二点半给我打电话也是有事,算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安吉尔,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龙盟!”安泉认真地说道:“另外帮我确认一下今天用火箭弹袭击车队的人,是哪里来的!”
安吉尔很不耐烦地说道:“泉,说过很多次了,你要叫我‘吉尔’,这样才更亲切一些,我跟你一样姓安啊!”
每回遇到这个问题,安泉总是要解释的,忘记了是第多少遍,安泉耐心地说道:“安吉尔,你现在名字是音译,如果用意译的话,是天使,所以你不姓安,我更不能称呼你‘吉尔’,因为这样会不伦不类!”
安吉尔很喜欢听安泉的解释,开心地说道:“我不管,反正你现在不叫,以后也会叫的,我刚刚申请了中国的国籍了,而且我的中文名字,就叫安吉尔。”
安泉难得的好奇心终于出现了,主动问道:“你申请中国国籍做什么?”虽然近年来随着中国对外政策的开放的东方文化的传播,拥有中国国籍的外国人越来越多,但安泉非常清楚表面上看起来天真的安吉尔并不是个做事随意的人,既然做这样一件事情,自然有她的目的。
安吉尔眨了眨眼,神情有种不符合她年龄的妩媚,答道:“现在不能告诉你!”
对于这样的手法,安泉当很无奈,考虑了一下,继续刚才和话题,说道:“我怀疑今天袭击车队的,是被非法控制的地方军,你帮我确认一下,另外龙盟的那个美女,忽然想呆在飞凌的身边,我怀疑龙盟另有其它目的。”
终于成功让安泉陪自己聊了几句闲话的安吉尔,状态非常好,看了一眼十五分钟前天使雇佣军发来的报告,开心地笑了笑,说道:“你猜得没错,两个大黑帮暗斗,你要保护的小美人卷人其中了而已,至于龙盟的那位大姐,估计是看上你长得比较帅,想泡你吧!”
对欧洲黑势力比较了解,并且有亲身体会的安泉皱了皱眉,轻易地捕捉到了安吉尔话中的含意,淡淡道:“那去米兰不是很不安全?”
安吉尔摇了摇头,终天开始认真了,说道:“泉,你还是对欧洲不了解,其实飞凌这一次,真正危险的不是米兰,而是伦敦,我明天要先到伦敦去布置,平安夜我会跟你联系,如果不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我怎么会把你从中国请过来呢?我们这些人里,你对伦敦最熟,而且那边有你的朋友。”
“你是说……”安泉忽然腰一挺,一种无形的气势瞬间笼罩住了整个客厅,正在偷听安泉电话的方绮和夏依依,打了个寒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安吉尔也严肃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我祖父曾经说过,保镖最怕遇到两个问题,一个是政治,另一个是宗教,这次,恐怕你两个问题都会遇到。”
“我来欧洲前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安泉有些责问的语气,伸手按了一个随身电脑的按键后,说道:“我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实际上要保护三个,很难处理的。”
安吉尔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安泉责问的语气,说道:“放心,我说了我明天会先去伦敦准备,平安夜我会跟你一起保护飞凌!”
安泉脸色恢复常态,考虑了一下,说道:“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到了伦敦先去联系杜飞勒,他认识你的!”
安吉尔很开心,笑道:“放心啦泉,不用担心我,你还是想想明天去米兰后,怎么应付那边的黑手堂吧!”
“果然是培明顿,一看那些人全副武装像是要上战场,我就猜是他的人,那个音乐素养比黑道素养高三百倍的公爵大人,半年不见,一点变化也没有啊!”安泉微微一笑,说道:“米兰那边呢?还是萨尔伯爵吧?帮手又是李亚那个矮子吗?”
安吉尔对安泉的微笑很满意,兴趣很高地说道:“应当是吧,炽天使就在龙盟里,你高兴的话,问他也可以!”
安泉再次微笑了一下,脸上严肃的神情已经因为柔和的笑容而消失无踪了,说道:“不用了,我并不想跟武器狂人打交道,反正米兰明天肯定会有很多游客!”
安吉尔看了看安泉的笑容,说道:“泉,你应当多笑,因为你笑起来的时候要英俊得多,说不定可以把客厅那两个盯着你怎的美女勾引到手哦。”
安泉正要说话,浴室又传来了飞凌的吼声:“安泉你这个混蛋!”
于是安泉结束了两人对话,说道:“你去伦敦,自己小心,必要的时候,打开即时通讯!”
安吉尔恢复到符合自己年龄的天真,说道:“什么嘛,你都打不过我,还敢说这种大话!你放心啦,你妹妹‘吉尔’,不是新人了,而是有丰富经验的高手。”
安泉切断与安吉尔的电话,微笑仍然挂在脸上,自言自语道:“是吗?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的高手,是不可能在保镖这上领域存在的。”
转了个身,安泉慢慢走到了浴室,很客气地敲了敲玻璃门,说道:“飞凌小姐,什么事情?”
与之前截然两样的做法,让连续大吼发泄了两回的飞凌完全没办法适应,半晌后才说道:“现在没事了,刚才水雾太大,我找不到毛巾。”
安泉脸上逐渐恢复到了平时的严肃,没有再说话,直接回到了客厅里。三分钟后,当飞凌用毛巾包着全湿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一直坐在沙发上偷听安泉电话,却由于后面一大段对话被安泉屏蔽而过于无聊的夏依依和方绮,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了。
飞凌没有理会自己的表姐和夏依依,更没有理会在她眼里死到掉渣的安泉,直接回房休息去。于是在法兰克福的这样一个冬里,安泉坐在壁炉前,两位与他关系暧昧的美女斜躺在沙发上,另一位关系还不怎么暧昧的美女则在卧室里睁大眼睛数绵羊。
※※※
齐雨也没有睡觉,正习惯性通过网络跟飞凌歌迷会的成员们聊天,当然少不了要吹嘘自己终于看到了平时状态下的飞凌,并且有幸进入了飞凌的“闺房”,虽然所谓的“闺房”不过是法兰克福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客房而已。他的网名“天亮就分手”用了足足三年,是他刚进大学时,被高年级学姐夺去了童子之身,清晨将他甩了之后,痛苦了一整天后想出来的,作为飞凌歌迷会的会长,他正在与会里的成员进行交流。
邓先偷偷混在歌迷会的成员里,比起其它人来说,他属于最郁闷的那个类型,因为巴黎的意外事件,沪东影视将采访的工作全权交给了文娱传媒的人,号称有沪东影视第一记者的邓先现在更多的是在做一些文字工作,写两篇宣传的文章,准备几句司仪的台词,一想到自己的处境,直接将自己的网名改为“郁闷小白脸”的邓先,就有着一肚子的气。
刀仔也混在歌迷会里,工作任务极其轻松,没有任何压力的赵九觉得自己非常的走运,因为不知道哪里来的傻瓜居然花几百万来让他记录飞凌的整个行踪,对方真的是傻到了极点。而且由于有龙盟的王云龙在,刀仔基本不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要每天例行地在自己的随身电脑上,接收王云龙发过来的资料,然后参加每一次飞凌的演唱会就可以了,对刀仔来说,简直就是公费出国听演唱会,还能拿到大红包。很开心地给自己起了个“天上掉下个大元宝”网名,刀仔一直笑个不停。
赵九当然也想了个办法混进了歌迷会里,早就打定主意要在伦敦动手绑架飞凌的赵九,从来没想过飞凌的巡回演出会闹出一堆的事情,虽然巴黎的歌迷骚乱确实是赵九一手挑起,但几个小时前的车队袭击事件,却完全跟赵九没有任何关系,于是在小黑的提示下,赵九给自己起了一个网名叫“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因为他确实很想不通谁会嚣张到用火箭弹来袭击长达一公里的车队,而且第一发就将三辆引路的警车中的一辆击毁。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过了半夜三点,除了各有目的四个人之外,歌迷会里其它人都不怎么说话,同步记录语音聊天信息的软件,似乎是一名不知疲倦的秘书,忠实地将四人之间的对话记录了下来。
天亮就分生:“兄弟们,我今天进入了飞凌小姐的闺房了!”
郁闷小白脸:“拜托,老大,你今天整晚说这句话,说了七十四遍了!”
想不通真到想不通:“操,进个房间有个屁的意思,要有一天能够把飞凌抱在怀里,那才叫牛b,不过兄弟,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
天上掉下个大元宝:“吹吧,死劲吹吧,哥们,你丫做春梦我也拦不着你,不过麻烦你不要以飞凌为目标做春梦好不好?”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操,我高兴,怎么了?你咬我?”
郁闷的小白脸:“你们两个,又开始争了,现在人少了,我们聊点正事吧!”
天亮就分手:“行啊,聊什么呢?我告诉你,今天我可是歌迷代表……”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就说说今天的袭击是怎么回事吧!”
天下掉下个大元宝:“操,说这些谁都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做什么?不如我们说说明天飞凌到米兰后,会发生什么事!我有种直觉,在巴黎是歌迷骚乱,法兰克福是火箭弹袭击,说不定到了米兰后,会变成用原子弹。”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操。”
天亮就分手:“我呸。”
郁闷小白脸:“我日。”
天上掉下个大元宝:“那我改改好了,不会用原子弹,只会用云暴弹或者铝热燃烧弹,原子弹留到最后一站伦敦再用。”
郁决小白脸:“狗屁,伦敦这些年被恐怖组织袭击了很多次,老早风声鹤唳了,真明白为什么飞凌会选择这样一个不安全的地方搞最后一站,”
天亮就分手:“这个是人都知道的,而且这几年伦敦有一个神秘的教会组织,叫什么‘重生’的,我有个老乡在伦敦,说是这个组织准备在平安夜搞一个大型的活动,说是要进行传统的祭祀什么的。”
郁闷小白脸:“我也听说过了,据说这个教会组织已经被英国政府定为邪教,正在想办法清理,可惜一直没什么进展。”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操,什么邪教,到了老子的面前,都让他们变成一堆垃圾,英国政府也真是无能,连一个小小的非法教派都搞不定。”
郁闷小白脸:“这你就不懂了,那个教派非常的神秘,我一个英国的同行据说打进了这个教派的高层,详细写了一篇报道,里面记载的教派祭祀方式居然是流传了几千年的喝处女的鲜血。”
天上掉下个大元宝:“我晕,不会吧,这样的事情也有?”
郁闷小白脸:“当然有,而且如果报道里是真的,那么英国议院里,将有五分之一的人,是这个教派的信徒,而且这个教派的教义,是拯救被上帝抛弃的英伦三鸟的人民,对于近年来频繁遭受恐怖袭击的伦敦来说,确实非常有吸引力。”
天亮就分手:“还有消息说,今年的五月份,伦敦的一些贵族家里,连续发生了年轻少女失踪的事情,后来因为一个在欧洲存在了上千年的保镖组织介入,才把事情解决,不过已经有十几名少女永远的消失了,救出的七名少女,有三个变成了痴呆症患者,另外四个运气好没有事,但却说不出任何有关绑架后的情形,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成为悬案。”
郁闷小白脸:“没错,我个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小报都传说这件这次的事件,跟这个教派有很大关系,不过没有人有证据罢了。”
……
四个随意聊天,且各有各特殊身份的男人并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聊天,并且通过入侵飞凌歌迷会主页的方式取得了四人的真实资料,并且在四个人下后,他将这些聊天资料全部删除了,不留半点痕迹。
此时的安泉,仍然坐在客厅的壁炉前,小心地分别将方绮和夏依仿抱进卧室,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午夜四点十三分,安泉仍然没有丝毫睡意,将四个人聊天记录和真实资料列成文件后存放在自己的随身电脑里,安泉表情严峻,轻吁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远在巴黎的安吉尔说道:“又跟‘重生有关吗?真是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安吉尔。”
第八章 米兰
保镖守则第二十五条:没有任何一名保镖可以未卜先知,但在必要的信息支持以及合理的情报分析下,保镖能够非常轻松地预防一些可能发生的事件,让当事人更加安全,同时也让自己的工作变得更加轻松。
※※※
睡了不足六个小时的安吉尔,醒过来的时候却精神大好,昨天晚上安泉关心的神情和话语,让一直都非常孤单的安吉尔,再次从安泉身上体会到了亲人间那种最直接的关心,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来的柔弱,也似乎非常正常地在安泉面前毫无防范的体现出来了。就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安吉尔在那一刻,把安泉当成了亲人,或许真如安吉尔所说,大家都姓安,安泉是哥哥,而她是妹妹。
上到顶楼,一架价值七千九百万英磅的武装直升机正在开始启动,安吉尔火红色的长裙和披肩的金色秀发,在直升机螺旋桨带起的寒风里一起舞动,一副绝美的画面出现在了天使保安公司的总部大楼四十七层顶楼上。
同时兼具日尔曼民族严谨性格和法国人浪漫情绪,年近五十的管家,穿着似乎要去参加最奢华晚宴的黑色燕尾服,浆洗得雪白的衬衣领口系着同样是黑色的领结,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头发标准的中分,被发胶固定得直升机下面都吹不散。
非常仔细地慢慢打开直升机的舱门,五官英俊年轻时铁定是个大帅哥的管家说道:“大小姐,今天要去哪里?”
安吉尔很优雅地登机,看着机舱门被缓缓地关上,答道:“去伦敦。”
※※※
刚刚醒过来的飞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但平时起来得肯定比自己晚的表姐方绮,现在居然不在床上。丝毫没有整理自己仪容的飞凌,很直接地穿着睡衣推开了卧室的门,正好看到斜靠在沙发上的安泉因为太过疲倦而处于昏睡状态中。
轻轻地走到安泉的身边,飞凌小心地不了出任何声响,因为在巴黎的经验让飞凌清楚的知道,哪怕有任何一丝异常的响动,安泉就会清醒过来,并且比刚刚睡醒的她还要更有精神。
睡着的安泉,脸上再没有平时的严肃和死板,完全放松的脸部肌肉,将安泉原本有些方形的脸变成了圆形,脸上刚毅的曲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线条,飞凌盯着安泉不管怎样改变都算不上英俊的脸庞,甜甜地笑了起来。小心地靠近安泉,飞凌的唇在离安泉只有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心地摒信呼吸,飞凌静静地体会从安泉鼻孔中喷出来的温暖气息,想要大胆的吻下去,又似乎有皯胆怯。
另一间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开门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安泉忽然睁开了眼睛,把正注视着他的飞凌吓了跳,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瞬间消失了,人直接倒在了安泉的身上,不足三厘米的距离当然也就瞬间消失,安泉只来得及将嘴微张,飞凌的吻就送上来。
刚刚醒来的安泉看到近在咫尺而且向他倒过来的飞凌,反射性地将飞凌抱住,隔着睡衣飞坚挺的双峰正好压在了安泉的胸前,年轻男子清晨独有的冲动迅速紧密地抵住了飞凌的下体,唇齿相触,安泉的舌尖自然而然地突破了飞凌牙齿的防线,将甜蜜的初吻滋味带给了飞凌,而原本因为意外才倒在安泉身上的飞凌,在初吻的甜蜜和下身温热的刺激下,安全迷醉了,双手搂住了安泉的脖子,轻松地制止了安泉想要结束亲密接触的想法,整个人软倒在安泉的怀里。
刚刚醒过来的夏依依一开门就看到了这火热的一幕,有玉女歌星之称的飞凌小姐,居然神情激动的紧贴着安泉,热吻的状况甚至边有人开门都没有察觉到,夏依依马上将门关上了,看了一眼正打算起床的方绮,说道:“再睡一会吧,反正还早。”
虽然激动,但耳朵仍然敏锐的安泉当然听到了夏依依刻意大声说的话,于是放弃了之前的要算,在飞凌的配合下,慢慢站了起来,于是两人紧贴在一起,比安全只矮了不到五公分的飞凌仍然搂住安泉的脖子,品味着初吻甜蜜的滋味。
感觉全身所有欲望都被尝试着的轻吻点燃的安泉,坚硬的下体显然不满足隔着几层障碍的接触,轻轻抱起飞凌,安泉保持着亲吻的姿态,慢慢向卧房走去,而此刻的飞凌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初吻那种动人心魄的幸福感受里,调皮的调皮的舌头在安泉的唇齿间来回穿梭,将甜蜜的感受带给终于得偿所愿的飞凌。
用手肘小心地把门掩上,清晨醒来就被飞凌的吻撩拨得欲火焚身的安泉并没有在意门没有真正关上,将飞凌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安泉侧着身子将飞凌压在身下,有过好几次亲密接触的安泉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飞凌足有三十六c的胸部带给自己的激动。
慢慢将嘴唇分开的安泉一只手枕着飞凌的颈部,另一只手则从睡衣里慢慢地伸了进去,紧贴着飞凌细嫩的肌肤逐渐向上,最终停在飞凌坚挺的乳房上,还没有从初吻的甜蜜中清醒过来的飞凌,被安泉大胆的动作刺激得浑身轻颤,女人的本能让她的下体开始流出润滑作用的液体,没有丝毫经验的飞凌双腿用力夹紧,双眼紧闭,红唇微张,等待安泉下一步的动作。
箭在弦上的安泉伏下身,隔着衣服仍然火热的棍状物体紧贴着飞凌的神秘三角区,安泉慢慢将自己放在飞凌乳房上的手抽离,轻轻地吻了吻飞凌微张的红唇,再次把飞凌搂在怀里后,靠在飞凌的耳边小声说道:“今天要去米兰!”
情动的飞凌当然没有理会安泉的顾忌,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迷离地看着安泉近在咫尺的脸庞,飞凌拉住安泉刚才放在自己胸前的手,重新引导着让它按住自己的乳房,说道:“继续吻我,安。”
安泉低下头,吻住刚刚学会接吻的飞凌,放在她胸前的手,再也没有几分钟前的调皮,而是轻柔地按摩着飞凌的丰乳,第一次感受着这种消魂的飞凌再次陷入了迷离的状态,香舌在安泉的唇齿间不断的进退,与安泉的舌头捉着迷藏,对刚刚学会亲吻的她来说,这就是男女间最美丽的事情。
安泉高涨的欲火慢慢的平息下来,下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因为过于僵硬而流出来的极少量透明液体让安泉心理上觉得下身有些湿滑,虽然并没有真枪实弹,但飞凌似乎媚骨天生的神情和感受,仍然让安泉有种难以说出的愉悦。
小心地满足着冰凌的索吻,安泉的左手在飞凌胸前不断地轻轻揉动,反复刺激着飞凌的神经,飞凌下体流出来有滋润作用的体液,已经将飞凌保守的白色底裤全部浸湿了,刚刚在安泉简单地接触下达到了高潮的飞凌认为自己终于体会到了男女间性爱的乐趣,虽然对于有丰富经验的安泉来说,这样的接触根本不能算是情爱。
门被缓缓推开,夏依依闪了进来,很直接地到了床的另一边搂住安泉,将手伸进了安泉的内裤里动作了几下,才说道:“要起床啦,十一点的飞机,再不起来就赶不及了!”话还没说完,飞凌已经把头埋在了枕头里。
※※※
又是坐在飞机上,飞凌靠窗坐在安泉的身边,就像十天前那样叉开手指握住安泉的手,不过今天的飞凌经过早上的激情热吻后,再也没有顾虑,非常大胆地双方握住安泉的手,放在自己的双峰之间。
坐在安泉和飞凌身后的夏依依和方绮正小声地交谈着,当然主要是夏依依在说,而方绮则脸一会红一会白地在听,不时说上三两个没实际意义的字词。
“我跟你说,还好你早上起床得晚,不然看到飞凌和安安的亲密情况,保证你羡慕死了!”夏依依毫无保留地说道:“两个人亲密的就在客厅里热吻,正好被开门看到!”
方绮有脸色忽然间白了。
“方姐,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很主动啊,居然吻了安安,有什么感觉啊?想不想靠在安安的怀里?我跟你说过啦,安安其实是个很花心的人,看起来老老实实不做坏事的样子,其实是看到漂亮美女就想抱上床的那种。”
方绮的脸色红润了起来,似乎想起了昨晚上主动大胆的献吻。
“你看昨天晚上跟安安全息通话的那个美女,高鼻蓝眼睛,金头发娃娃脸,身材是标准的s型,虽然看起来胸部不算太大,不过很有发展的潜力,跟安安亲热地说话,还直接称呼安安的名字,我估计安安跟那个美女肯定也有一腿。”
方绮脸色平复下来,显然对夏依依的猜测不以为然,毕竟她之前跟安吉尔见过,当时将任务下派给安泉的人,就是这个安吉尔。
“后面一大段对话,我们都没有听到,以我的猜测,安泉肯定是在说一些比较下流的话,什么做爱性交之类的,所以才会小声说话,不让我们听到,我告诉你,安泉在床上很厉害的,一个对三个都让邵姐欲仙欲死地,还有水水……”
方绮的脸色忽然又红了起来,因为夏依依说出来的话,远比安泉的要下流得多,详细描述上一回女战安泉时的精彩战况,如果有记录软件记录下来,纯粹就是一本非常优秀的色情片剧本。
“话说回来,飞凌妹妹为什么也会中了安安假正经的圈套呢,早上居然把自己送到安安的嘴边上,要不是我及时出现,飞凌妹妹非常安安给吃了不可。方姐,我看你也对安安有好感,可要自己小心啊,安安是个看起来很老实很认真,其实却是花心大萝卜的那种男人,不要看他长得普普通通的除了床上功夫之外没什么强的地方,又不太说话,但哄女孩子他是老手,邵姐和水水都是被他给骗到手的。”
方绮的脸色又变得雪白了,考虑了一会,终于说了上飞机后的第一名话:“你呢?”
“我什么?”夏依依奇怪地问道:“我很好啊!”
方绮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一些,问道:“我是问你对安泉是什么想法?”
“哦,这个啊,很不错啊,安安,我觉得他对我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我体会以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快乐。”夏依依经验丰富地说道:“上次跟安安在邵姐家里有过关系后,我也曾经找朋友一起玩过,不过始终没有安安给我的感觉,所以这一个月来,我基本上都没有找过以前的男朋友,每天晚上都在想安安,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要安安定时陪我,满足我,怎么样,这样想法时尚吧?”
方绮的脸色更白,奇怪地问道:“难道你没想过以后吗?”
“什么以后?”夏依依问题。
“你跟安泉的以后啊!现在安泉跟你,跟邵小姐,还跟水大小奶都有关系,安泉又不知道靠什么吸引住了表妹,等到演唱会结束,安泉身边就有四个女人了,加上你刚才说的那个金发美女,你就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呢?”方绮没有像平时那样一句话绕来绕去,而是真接问了出来,因为这个问题她一直回答不了。
“不用去想啊!”思想新潮的夏依依不以为然说道:“安安有几个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安安究竟喜欢哪个女人,跟我也没有关系,只要安安能给我幸福满足的感觉,只要我喜欢安安能够跟他在一起,不就没事了吗?在意那么多有什么意思呢,再说也没这必要嘛!”
方绮脸色开始由白变戏,似乎被夏依依说动了,做最后挣扎地问道:“但是别人……其它人知道后,会怎么说呢?”
夏依依对于这种程度的争论早有准备,非常直接地反驳道:“你是为了活给别人看,还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只要自己觉得满足,只要自己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别人的看法能有多重要?就像邵姐和水水,她们能够天天跟安泉腻在一起,当然是因为她们觉得这样很幸福啊!”
下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从离开上海在飞机上遇到安泉开始就一直困挠着方绮的问题,被夏依依不以意间给解开了!是啊,她们能够在一起,原因只是因为她们觉得这样很幸福,就像飞凌现在紧握着安泉的手,虽然被媒体和歌迷看到肯定会有很大影响,但飞凌并不会在意,因为她觉得这样会很幸福。
方绮不再说话,轻轻地闭上眼睛,回想着昨天晚上自己主动吻安泉时心底涌起的幸福感觉,脸色慢慢变戏,唇角微微翘起,笑了起来。
安泉当然把方绮和夏依依的对话完全听在耳朵里,不过习惯性地自我约束让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虽然安泉并不认为自己是夏依依口中的花心大萝卜,但安泉却知道自己对于美女确实没有太大的抵抗力。对邵英齐和水晚照,安泉一直觉得因为意外而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至于飞凌,安泉则一直有着很多其它的感受,因为在半年多以前,在飞凌将要去的下一站,安泉曾经与飞凌有过一次亲密的接触,那段回忆不论是对飞凌还是对安泉,都是一段甜蜜的记忆。
※※※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飞凌所乘坐的飞机停在了米兰的机场上,刚刚步下悬梯,走在最前面的飞凌和方绮就看到停机坪里,鲜红的地毯铺到了脚边,而不远处足足上百人则高打着“飞凌小姐亲卫队”醒目的黄色旗帜,高喊着飞凌的名字,热烈欢迎着飞凌的到来,而站在队伍前面的,正是昨天晚上在飞凌歌迷会网站上聊天聊到凌晨四点的四大金刚——齐雨、邓先、刀仔和赵九。
虽然有过类似经历,但头一次接触到这样庞大的欢迎人群队伍,还是让飞凌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有些依赖感地想转头看看安泉的反应,却又强行约束住自己没有付诸行动,飞凌微笑着在方绮的陪同下走出了机场,登上了沪东影视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的轿车,直奔酒店而去。
“那四个人是什么人?”飞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严峻的安泉,问道:“除了那个歌迷会的会长我上次见过,其它三个似乎也在哪里看到过。”
出科车里几个人预料之外,回答这个问题的居然是司机:“一个是沪东影视的记者,另外两个都是从国内跟来的忠实歌迷,一个上海的,一个南京的。”司机一边回答,一边把帽子摘了下来,赫然是昨天晚上说要陪飞凌说话,小时候住在同一个大院的蒋婉盈。
“婉盈?你怎么成司机了?”飞凌惊讶地说道,至于方绮和夏依依,早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很简单啊,我想陪在你身边多找你说说话,正好沪东影视因为有员工受伤,所以我就跟赵经理商量,暂时当你的司机兼保镖,怎么样,够称职吧?”
方绮回过神来,问道:“不会吧,赵经理办事也太乱来了!”
“呵呵,”蒋婉盈说道:“其实跟赵经理关系不大,我是直接通过左耀左副总进行安排的,以前左耀欠过我人情。”
“这样不是太委屈你了吗,不如你反车让给安安开,你来陪我们聊天好了!”夏依依适时地说道。
“不行啦!”蒋婉盈拒绝,答道:“如果这样,这就成了混饭吃的人了,我可不想这么做,工作就要有工作时的样子,而且开车蛮好玩的!”
“好玩?”飞凌很不理解地重复了这个词。
“当然好玩!”安泉冷冷地说道:“现在车子的时速是一百九十四公里,后面至少跟了超过五十辆警车,五公里外已经设置了路障来抓这个最新出炉的米兰飙车疯子,当然是好玩极了!”于是后座的三个女人直接被石化,半分钟后才手忙脚乱地开始系安全带。
当天的晚报是这样写的:“刚刚下飞机的飞凌小姐,被不明赛车高手以超过一百八十公里的时速带离机场,让机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和迎接人员手忙脚乱,幸好米兰当地警方有充他的准备,在离机场二十公里的市郊将车子拦下。据飞凌小姐称,刻名开飞车的男子穿着风衣戴着口罩和帽子,在急停车后弃车逃离现场不知所踪……”
第九章 好戏
保镖守则第八十八条:保镖不能在任何工作的时候,向任何人泄露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信息,即使对方是你最信任也是最亲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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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平息因为蒋婉盈飙车而带来的不良后果,飞凌在下榻得酒店会议厅里,举办了一场临时的歌友见面会,与专程到机场迎接她的一百多位歌迷朋友近距离接触,这些主要亚洲的歌迷也算是飞凌最忠实的fans了,不但自费跟着飞凌从法国到德国,再从德国到意大利,而且还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欢迎活动,搞个见面会提升一下歌迷们的激情,当然也是必要的炒作手段。
歌迷见面会上,最受歌迷们欢迎的当然是飞凌小姐的纪念品派送、抽奖以及现场回答歌迷们的问题!
“请问飞凌小姐,你有男朋友吗?”一位不知死活的女性歌迷非常冒失地提出了她关心的问题!
飞凌给坐在她身边的方绮使了个眼色,方绮马上领会过来,代为答道:“这是属于飞凌小姐的私人问题,而且飞凌小姐要到明年才满二十岁,感情方面的问题,实在是太早了些!”说完后方绮飞快地回头怒视了安泉一眼。
这样的回答,女歌迷们当然不满意,不过在占约大多数的男性歌迷对于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还是觉得满意的,既不说现在有男朋友,也不说没有,只说二十岁以前早了一些,偏偏飞凌的二十岁过完年就满了,这样又给人希望又给人猜想空间的手段,确实是方绮的强项,当然这个回答对方绮来说,还有警告安泉的作用。
果然在随后的报纸和杂志上,关于飞凌小姐是不是有亲密的男朋友,以及什么时候才会化开,成为了媒体追踪报道的吸引眼球的主要手段之一。
当然,对于飞凌来说,这种程度的见面会,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明天晚上就要开始的米兰演唱会上,因为这时已经是当地时间十二月二十一号了。
※※※
“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姐,你说安什么时候能回来?”水晚照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飞凌的歌友见面会现场直播,说道:“飞凌妹妹比我们幸福得多,可以在欧洲开演唱会,虽然累一点,但很充实,我们就苦了,整天呆在家里,没事情做还很郁闷。”
“谁说没有事情做,依依之前发过来的法兰克福调查你整理了没有?整天懒懒地不做事情,还怪日子太清闲了,晚照你真的是……”正准备长篇大论教育水晚照的邵英齐忽然看到电视里内过的一个人影,停下话来,看着水晚照。
水晚照当然也看到那个人影,因为实在是太熟了,而且这么多天的思念,看不到才是怪事!
“是安?”邵英齐问道:“晚照,是不是安?”
“是他,肯定是他!”水晚照激动地说道:“他怎么会在飞凌的歌友见面会上呢?难道他也是飞凌的歌迷?”
邵英齐脑海里迅速闪过方绮上次跟她电话时的奇怪表情,然后眼睛开始瞪大,说道:“晚照,说不定你上次猜的是对的,安泉真的是在负责保护飞凌妹妹。”
“不会那么巧吧?”水晚照愕然,考虑了一会才说道:“会不会是我们刚才都眼花了?”
“绝对不可能!”邵英齐对自己的信心比水晚照要强得多,肯定地说道:“刚才的跳身影我敢肯定是安泉的!”
“但是……”水晚照也开始考虑问题,说道:“如果真的是负责保护飞凌,那依依学姐过去后,应当会跟我们说才对嘛,但实际上依依什么都没跟你说!”
邵齐英的社会阅历到底比水晚照要多些,很快猜到了原因,说道:“这还不容易,打依依电话问问不说什么都知道了吗?”
“好,我这就打!”水晚照坐言起行,拨通了电话。
※※※
夏依依还是坐在飞凌的右手边,因为现在所有与飞凌有关的新闻和整体包装,都由文娱传媒全面负责,眼看歌迷会将要结束,夏依依轻轻松了一口气,在这样的环境下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确实很重要,但却实在是太辛苦了一些。
手机适时响起,夏依依姿态优雅地离开位置,来到后台,看了一眼木头似地站在后面盯着飞凌的安泉,虽然知道安泉不过是在保护飞凌的安全,但内心仍然有种轻微的嫉妒,对打电话的人也没有刚刚下到后台时的感激。
“喂,你哪位啊?”夏依依根本没看手机的屏幕,直接问道。
“你让安泉来接电话!”邵英齐很随意地甩了个小手段,说道。
“好,你等一下!”回答完了之后,夏依依知道自己中计了,看了一机上的屏幕,邵英齐和水晚照正满脸怒容地看着她,马上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巨大恐怖的错误,夏依依迅速解释并弥补道:“安……安安在执行任务!”
“依依学姐,你太过他了,安泉真的在你那边啊?居然不告诉我们!”水晚照生气地说道:“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因为我现在很生气!”
邵英齐也很不客气地赤裸裸地威胁起夏依依,说道:“依依,想不想明天回上海准备圣诞夜的大餐啊?公司很多同事都在想你呢!”
在这样的背京下,可怜的夏依依屈服在了邵英齐和水晚照的淫威下,苦着脸迅速撇清自己的责任,说道:“不要怪我啊,我怎么知道安安居然没跟你们说清楚,我还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安安怎么说都跟你们更熟嘛!”
熟悉夏依依伎俩的邵英齐没有理会她可怜的表情,而是继续威胁道:“马上把电话交给安,不然你就去收拾东西,下午下班前到公司报道。”
“这怎么呢?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我除非坐导弹过来,不然铁定办不到!”夏依依苦着脸说道:“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看一眼安泉,夏依依在自己可怜与安泉可怜之间,轻松地选择了后者,把安泉出卖了。
“安安,你过来,我有点事情找你!”夏依依没有挂断电话,而是把电话装在口袋里,喊道。
安泉回头,看了一眼拿电话到了后台,不到三分钟神情就完全反转的夏依依,没有丝毫戒心地转身朝夏依依走了过来,毕竟另一个目的是保护飞凌的人蒋婉盈正混在歌迷群里,而且在见面会这种特殊场景下,飞凌的安全系数已经喧到了最基本的及格水平,六级。
安泉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用询句的眼神看了夏依依一眼,夏依依就开始装起样子来,说道:“安,我的心口很痛,你帮我揉揉吧!”
安泉皱了皱眉,夏依依喜欢勾引他,这倒是很正常,每天晚上夏依依都要想尽办法把他弄上床去,不过现在似乎并不是时候,而且夏依依虽然大方,也不至于在有十几名工作人员的后台,当众跟自己颠鸾倒凤,稍稍整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情况,安泉很快确定了事情的本质,淡淡道:“是不是英齐来电话了?”
对安泉神奇的直觉,夏依依无话可说,从袋子里拿出手机递给安泉,说道:“邵姐威胁我的,不要怪我出卖你!”
手机屏幕里,邵英齐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和激动。
“安,我很想你!”看到安泉接过电话,邵英齐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水晚照适时地补充道:“我也很想你,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啊!”
看着屏幕里如花般娇媚的两女,安泉终于第一次违反了自己的保镖守则,轻轻地说了一句:“元旦前就会回家!”然后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被挂断的邵英齐和水晚照并没有生气,因为安泉柔和的眼神和话语,足以让她们感动,而那个“家”字,更是让邵英齐和水晚照激动不已,是啊……家,对安泉来说,有邵英齐和水晚照的地方,是他的家!一句简单的话,让两个刚才还怒气冲冲的邵英齐和有些哀怨的水晚照精神状态完全不同了。
“晚照,我们晚上去吃海鲜怎么样?”邵英齐随手把电话丢在沙发上,开心地说道。
“好啊,吃完海鲜我们就去逛街买衣服,顺便帮安买两件内衣。”水晚照当然同样地开心。
于是两个小女人,轻易地被安泉说出来的一个很普通的字,给哄得昏头转向。
刚刚回到位置上的夏依依就接到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手机,心里非常的惊讶,因为这表明安泉拿到电话后,最多只跟邵英齐说了三五句话就结束了,夏依依实在是很好奇安泉是怎么安慰刚才还非常生气的邵英齐和水晚照的。
看了一眼坐在她左手边的方绮和飞凌,夏依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虽然这些天跟安泉几乎每天都可以在一起,每个夜晚都可以在安泉的激情下达到性生活的最高潮而迷糊睡去,但夏依依觉得自己远远比不上哪怕跟安泉没有太过亲密关系的方绮,因为她没办法像她们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安泉身上。
虽然有些失落,但夏依依仍然打起精神,帮飞凌回答一两个与宣传有关的问题,在工作的时候,夏依依还是非常用心,也非常优秀的。
※※※
歌迷见面会很快就落下帷幕了,由于演唱会要到明天,因此相对来说,这个时候的飞凌和方绮是有空闲的,夏依依一边吩咐自己的随行工作人员负责相关事务的处理,一边若无其事地陪心情很激动的飞凌说话。
“依依姐,我们去逛米兰的服装店好不好?正好可帮安买两件好看点的衣服,他整天是一千零一套的黑西装白衬衣,看得人都快要吐了!”早上刚刚体会到甜蜜初吻滋味的飞凌,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安泉,看到任何东西,都能够跟安泉联系起来。
“好当然好,到米兰不去逛时装店,确实有点入宝石而空回的感觉,不过这必须要你家保镖同意才行!”夏依依心情仍然不好,似乎想找出自己比不上她们的原因。
“同意,当然同意!”蒋婉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说道:“米兰我最熟悉了,我带你们去我常去的那几家时装店吧,都是今年冬天最新款的服装,全手工非量产,大多数都是全世界仅此一件的衣服哦!”
方绮没有发表意见,而是不自学地看了一眼站在她们身后的安泉。
夏依依对蒋婉盈没什么好感,因为昨天在法兰克福的晚上,就因为蒋婉盈的出现,让夏依依少了一次与安泉床上大战的机会,早上起床想补回来,却又看到安泉与飞凌的热吻,因此夏依依说起话来毫不客气,直接反驳道:“我说的保镖不是你啦,是站在那边那根木头,再说如果去逛时装店的话,那样版贷很难找到一件合身的,远沼订做来得划算,不但穿着合身,还能够加入自己的想法进行小的个性,我上个月到欧洲来,就在巴黎订做了几件衣服,都很不错!”
基于培训时自己的父亲反复告诫自己的“工作时间,不得罪女人和小人”的原则,蒋婉盈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附和道:“是啊,依依姐说得没错,我就是打算陪你们去逛几家时装店,买两件漂亮衣服!”
女人之阐的协议是达成了,不过四个女人除了蒋婉盈之外,其余三个,都清楚地知道如果安泉不同意的话,事情还是会泡汤,相互之间看了一眼,早上刚与安泉激烈热吻的飞凌说道:“安,保护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安泉叹了一口气,考虑了一下,说道:“我来开车!”于是三个女人开心,一个女人伤心!
“不就是开车快了一点有效率吗?真是的,不懂得欣赏,如果路好的放在,开到时速三百公里也很正常!”蒋婉盈一边在肚子里骂安泉没见过世面,一边同意道:“太好了,这样我可以多跟飞凌聊聊天。”
蒋婉盈的想法很显然没有实现,因为在上车的时候,飞凌并没有坐在她习惯的位置……最安全的司机背后,而是很直接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而且毫不避嫌地握住安泉的手。
开车的司机,一只手被人握住,艰难的处境可想而知,幸好有过专业培训的安泉早已对这类的难题,有着多样化的解决方案,靠手肘的轻微碰触也能够完成换挡的操作,让一直以为自己开车技术一流蒋婉盈和夏依依大开眼界。
跟方绮和夏依依一起坐在后排,蒋婉盈当然没有太多的话可说,偏偏逛时装店的提议又是她提出的,只好很不专业地与大师级别的夏依依交换购物心得。
“依依姐姐,你喜欢哪个类型的衣服?”蒋婉盈姿态很低地说道,不过夏依依比肯定要大好几岁,因此话倒也没有说错。
提到衣服,夏依依当仁不让,口若悬河地说道:“当今时装界主有三个大的体系和十四个大的流派,分别是欧洲体系、亚洲体系和西非体系,分别可以用新潮、婉约和奢华来进行简单划分。”
拉着安泉手不放的飞凌转头看了看神似换了一个人夏依依,脸上显出惊讶之色。
“欧洲体系主要以巴黎和米兰两地为代表,总共有约七个明显风格各异的流派,倒如喜欢用皮草的流派,喜欢用丝绸的流派,以及喜欢用饰物的流派等,都是由一些有极丰富时间设计经验的顶级设计师把持着。”蒋婉盈开始觉得夏依依不是在瞎吹。
“亚洲体系则以上海香港两地为主要代表城市,其是又以上海为最,因为东方人大多崇尚婉约的表现方式,因此表现在服饰方面,主要是针对一些装束的改进上有较大的成就,例如今年九月在上海浦东举办的第十一届上海金秋服装艺术节里,服装设计大师甲丁设计的旗袍系列,虽然款式与清末时的旗袍大体雷同,但在效果方面却因为一些细节的修改和特色的添加变得更加的出众,也因此迅速成为全世界范围内的流行先锋,甚至欧洲的一些名门闺秀也飞到上海,选购自己喜欢的衣服。而香港则崇尚简约的风格,一些线条简单却内涵丰富的时装,往往是白领女性上班时穿着的首选,有三个完整流派的香港服饰,也同样是时尚人群追逐的焦点。”方绮忽然开始佩服一直以来都只表现出“色情”本质的夏依依,因为她发现夏依依除了在工作方面非常专业外,在服装方面的造诣也不比专业的时装评论师差。
“至于西非的体系,则一直以奢华著称,虽然流派不算太多,而且服饰设计方面雷同得很厉害,但由于这个体系的服装往往是昂贵和高档的代名词,因此也被一些刚刚进入高层社交圈的有钱人所追捧,这个体系的服装最鲜明的特点就是任何一款服饰都会有相应的首饰,配合西非盛产的精美宝石,也吸引了不少名地服装设计名家前往,因此虽然存在时间不长,却很快取代了以前名不符实的北美体系,一枝独秀。”飞凌已经听得快要呆住了。
“……,至于我……”绕了一圈,介绍了七个流派服装特点后,终于有些口干舌燥的夏依依终于把话题转回来了,说道:“至于我,我比较喜欢米兰的服装设计大师西摩多梵雅的作品,他设计的服装素以大胆著称,比较适合我的个性。”
于是三个第一次知道衣服也有如此复杂背景的女人,一起说不出话来,只用崇拜的眼光看着神一般高大的夏依依,佩服得五体投地。
已经开着车转了半个多小时,一边用各种手法确认没有跟踪者,一边把车里的全息视频信息储存的安泉,终于找了个机会,说道:“蒋小姐,夏小姐,请问我们要去哪里?”于是女人终于想起来另然上了车,却还没有告诉司机兼保镖他们这一行人的目的地呢。
安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女人们不可理喻的做法,只有摇头叹息的份。
第十章 战争
保镖守则第一百四十二条第六款:保镖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往往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到各式各样的意外,因此保镖必须有足够强的心理素质,否则就不可能称职。
※※※
夜晚永远是阴谋生存的天堂,而不论是在西方的神话还是在东方的神话里,夜晚都是各式各样的鬼怪活动的最佳时机,当然也是各种阴谋开始酝酿和执行的时刻。
虽然只是黄昏,但在米兰郊外一栋城堡式的建筑里,有着艺术家气质的培明顿公爵,正以同样优雅地资态一边喝着八三产略微带点苦涩的高山葡萄酿造每年只产十几桶的白葡萄酒,一边与城堡的主人萨尔伯爵讨论着早已商议好的阴谋,要如何执行。
虽然萨尔伯爵的爵位听起来远在培明顿公爵之下,但在整个黑手党成员体系中,培明顿公爵却可以说是萨尔伯爵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今年已经六十四岁的萨尔伯爵是意大利黑手党对外名气最大的人,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西西里小老头,却掌握着全世界五万四千名黑手党成员的生死。
“培明顿公爵,在法兰克福发生的爆炸是怎么回事?”萨尔轻柔地问道,虽然所有的事情他早就了如指掌了。
“萨尔阁下,只是下属们用了一些比较激烈的行为罢了,虽然不小心撒碎了法兰克福宁静的夜晚暮色,让神秘莫测的夜晚多了一些火热的激情,但效果……”培明顿小心地用着自以为优雅地形容词,堆砌在事件之上,如果不是任务失败了,培明顿明顿公爵用来堆砌的形容词还要多十倍。
“但效果却没有完全失败了!”萨尔打断了培明顿的辞藻堆砌,打断道:“现在整个欧洲,我们都面临着龙盟的强力竞争,全方位的强力竞争,从上市公司的股票到一间街头小酒吧的常客,从一次地方选举的投票到一间连锁餐饮机构的收购,我们整个家族都在龙盟的行动中面临着危机,因此这一次的计划只许成功,许失败!”
培明顿没有完全理会萨尔的意思,骨子里其实是一个艺术家的培明顿认为战斗就是战斗,相互派出人手,像中世纪骑士战争那样战场对决,才是战斗的真正含意,考虑了一下,培明顿说道:“萨尔阁下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与整个龙盟开始全方位的战争吗?我怕这样的话会造成非常大的损失和影响。”
“不错,当然是战争!”萨尔眼睛看着窗外古堡夕阳映射出来的血色天空,说道:“不过并不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而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战争,而今晚的行动,就是战争的序幕。”
“今晚的行动?”培明顿公爵神情有些奇怪,一口将酒杯中有些苦涩的葡萄酒一口喝干,问道:“难道……”
萨尔站在窗边,喝了一小口葡萄酒,优雅的姿态和专注的神情,更像是一名等等聆听自己作品的间乐家,而且看起来,要比培明顿公爵专业得多。
“血夜的序曲,就要被开始弹奏,死神挥舞着血红的镰刀,恶魔张开了黑色羽翼,将阴谋覆盖下的所有人带入地狱。”培明顿公爵用吟唱的方式念着他最喜欢的诗句,似乎想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唱响序曲。
※※※
从时装店采购回来后的蒋婉盈坚持要跟飞凌住在一起,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包括方绮在内的一致反对。
夏依依反对的原因很直白,她简单地说道:“只有三个房间,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方绮要婉转一些,把安泉拿出去挡箭牌,说道:“安先生因为要保护飞凌小姐必须生活在一起,有可能会对蒋小姐的起居带来一定的不便。”至于飞凌则要有技巧得多,且相对不首痕迹地话语暗示道:“婉盈你肯定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不急这一会。”
可怜的蒋婉盈再次被三振出局,费尽心思安排的选购时装拉近感情的做法也彻底失败了,不过蒋婉盈最终将所有的账算到了安泉的头上,狠狠地瞪了安泉一眼,小声威胁道:“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报复的!”
幸好,时间恰巧是晚上的七点四十分,晚餐的时刻对于从小生活在欧洲的蒋婉盈来说,是非常正式的,因此蒋婉盈很有气质地邀请大家在酒店里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而刚刚完全不遑蒋婉盈面子的三个女人,当然不好推辞。
纯银的烛台,白色的蜡烛,虽然烛光晚餐大多数时候只适合情侣,一男四女未免有些怪异,但餐桌中间摆放的烛台和点燃的蜡烛,仍然将一丝浪漫的气氛带到了五个人中间,不过安泉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像服务生一般站在飞凌的身后。当然,选择一边靠墙,一边靠大玻璃,不足二十码的地主就是逃生梯的这个位置,当然也是安泉基于保护飞凌的考虑而特别要求的。
晚餐当然不能没有酒,开胃的餐前红酒是法国产的红葡萄酒,非常有绅士风度的服务生帮四位女士每人倒了半杯后,用询句的眼神看了一眼仍然站着的安泉,安泉轻轻摇了摇头,却在服务生离开时,接过飞凌的酒喝了一小口,隔了两分钟才将酒杯交回到飞凌手中。
“什么嘛,想喝还有嘛,用这么暧昧的方式接吻给我们看,有什么意思?”夏依依当然知道安泉试酒的原因,因此这样一句嫉妒的话也只在心里说而已。
晚餐很快被送上来了,这家米兰市区最高档的酒店,号称最正宗的意式餐厅,不论是服务生的质量还是酒菜的正宗程度,都是无可比拟的。
安泉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飞凌,整个心神却完全放在周围环境中了,餐厅预料之外的冷清让安泉有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觉,似乎本能地提醒他将会有危险发生,为什么?为什么在晚餐的时间这样一家餐厅里居然只有不到五桌的客人?
安泉的手已经伸到袋子里了,身上的装备除了腰上的随身电脑,就只有口袋里永不离身的枪和备用的两枚弹夹,安泉非常希望只是自己的神经过敏,但在两分钟后,安泉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噗”的一声轻微响动,子弹射在了安泉一脚路踢翻的一张附近桌台上,桌上的烛台和刀叉叮叮当当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怡到好处地将子弹的声音掩饰了。
四位女士看着似乎正在发神经的安泉,惊讶地盾着他将一张直径足有两米的大桌一脚踢翻,除了蒋婉盈外,其它人都呆怔了起来。
“蒋小姐,你带着依依和方绮从逃生梯下楼,负责好她们的安全。”安泉迅速在心里估计形势的变化,虽然对米兰的危机早有准备,但如此迅速的动作和如此明目张胆的攻击,简直就像是战争。
餐厅的服务生已经围上来了,五桌客人也有四桌客人的手伸到衣服口袋或者放在桌下,危机突然降临让安泉再也顾不了许多,拿出手枪将视野里的所有在活动的人全部击倒,是否有无辜者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飞凌躲在安泉身边,巨大的原本桌面和角落的位置,让安泉五人有了一个短暂的喘息时间,服务生有五名已经躺在地上了,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糟杂的声音,安泉的心开始往下沉,因为安静的话,只代表一种可能,而且是最坏的那种——整个餐厅甚至整个饭店里都是敌人。
方绮已经开妈发抖了,幸好蒋婉盈适时显示出她的能力,一手挽着方绮,另一手握着她的那把勃朗宁,居然还能抽出另一支勃朗宁来交给夏依依。
“跟着我的脚步,我们到楼梯口去!”安泉小声地吩咐。
“为什么?楼梯口肯定会有很多人守着,你是白痴吗?”蒋婉盈骂道:“餐厅里都有这么多人,楼梯口肯定也派了人在那,我刚刚已经发出消息了,十分钟内就有人会赶过来。”
安泉没有答话,简单但不容置疑地说道:“跟我走!”缓缓转动桌面,发泉开始移动,二十码的距离很快就被越过。
“咔嚓……”听到散弹枪上膛的声音,蒋婉盈冷汗直冒,在来福枪的威力下,原木桌面是不堪一击的,幸好这个时候,五个人已经在楼道里,窄小的门让餐厅里所有的人都不敢做任何进攻的动作,有两个想尝试的已经被安泉毫不客气地击杀了,虽然弹夹里只是麻醉弹,但击中心脏和头颈的话,死亡是必然的事情,在生与死面前,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勇敢。
“怎么办?”蒋婉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语气,问道。
“现在是晚上八点,楼下大堂肯定还有其它人存在,这样一家酒店,不可能为了我们完全不营业,你带着依依和方绮从楼梯下去,到大堂时把枪收起来,尽快离开这里,你们不是目标,就算他们看见应当也会顾虑其它人而不采取行动。”安泉淡淡地吩咐道。
“那飞凌呢?”方绮紧张地问道。
“飞凌跟我一起,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而且你们下楼时,这里还有人留守一会,餐厅里几十个人,难保没有用身体来挡子弹的傻瓜。”
“好!”虽然很不愿意,但在这个时候,蒋婉盈也只能接受安排,刚才踢翻桌子的时候,蒋婉盈也能清楚感到危机的到来,尽管她仍然来得及让自己整个身体挡在飞凌的面前,但反应和动作,远比安泉差了不下两个档次。
安泉伸出右手,小心地搂住飞凌的腰,一边监视着餐厅里敌人的动作,一边看着在蒋婉盈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开始下楼的三个女人,餐厅设在二楼,从楼梯口下去原本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一分半钟后,飞凌的电话响了起来,而安泉也通过仍然扣在方绮胸前的那枚水晶蝴蝶胸针确认了三人的环境。
“我们没事了,你们也下来吧!”方绮在电话里担心地说道。搂着飞凌慢慢开始上楼,安泉直接将飞与方绮的电话切断,没有给飞凌说话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已经坐在车里的方绮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担心地说道。
“他们不能下来!”蒋婉盈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大堂里有超过十个人,只要其中的三分之一是敌人,他带飞凌下来的时候,就可能要面对三个不同方向的敌人,所以他下楼其实就是送死!”
坐在后座的夏依依脸色铁青,但仍然能够搂住方绮,慢慢地安抚她,认真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要去哪里?”
蒋婉盈转了个弯,将车子驶入夜晚米兰拥挤的车道上,后视镜里,跟踪而来的车辆已经消失无踪了,考虑了一下,淡淡道:“我们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咔……”了弹上膛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夏依依将十分钟前蒋婉盈给她的勃朗宁手枪抵住蒋婉盈的后脑,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要去哪里?”
蒋婉盈神色没有丝毫张变,仍然专心地开着车,淡淡道:“安泉既然敢让你们跟我离开,当然是信任我才会这么做,夏小姐,把枪放下来,我不想开车的时候被人威胁。”
“回去,我要去帮安泉!”夏依依似乎没有听见蒋婉盈的话,说道:“回酒店去。”
“不行,太危险了,几分钟后我的人就会过去,我要负责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去!”蒋婉盈非常有理智地说道。
“砰!”夏依依抬枪朝车顶开了一枪,再次将枪抵信蒋婉盈的后脑,说道:“安安有危险,你要么回去,要么停车我自己回去。”
蒋婉盈将车靠路边缓缓停了下来,夏依依伸手去开车门,似乎真的想下车回到酒店去帮安泉,手刚触到车门,注意力略微有些转移的时候,蒋婉盈已经把头一低,背着手拧住了夏依依的手腕,枪当然也物归原主了。
“好不容易从危险的地方出来,又因为一些愚蠢的理由想回到危险的地方,只有最蠢的人才会犯这样的错误!”蒋婉盈严肃地说道:“我既然将你们带出来了,就要将你们安全地带回到安泉那里,夏小姐,我并不希望使用其它手段来让你服从我的安排。”
枪被夺了的夏依依紧张的心情完全消失了,似乎比方绮还要柔弱地靠在后座上,神情黯然地说道:“可是安安有危险,他有危险!”
方绮似乎恢复过来,夏依依的表现给她的冲击,比刚才枪战时给她的冲击还要更大,平时看起来大咧咧似乎对谁都不在乎的夏依依,居然因为安泉而开枪,虽然只是威胁,但那种心态可想而知,一直以为自己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很了解夏依依的方绮忽然间发现其实自己什么都不了解,夏依依随意的外表下,漫不经心的语言里,却有着对安泉远比方绮想象中还要深刻得多的感情。
并不了解夏依依的蒋婉盈当然没有方绮那么多的感触,完全从利益的角度考虑的蒋婉盈更不理会夏依依明显冲动型的做法,看了看后座两个女人的表现,蒋婉盈考虑了一下,解释道:“并不是我不想回去,我的任务是保护飞凌小姐,我也想回去帮安泉,但我们现在回去,只会让飞凌小姐更危险,安泉一个人保护飞凌小姐,短时间肯定没有太大问题,刚才在餐厅里的杀手不敢使用大口径的武器,我估计他们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十分钟,不,只要再过五分钟,我的人就会赶到酒店去,那个时候,一切应当都会结束,而如果我们现在回去,只会让飞凌小姐更加危险!”
“你到底是谁?”方绮终于忍不住问道。
“龙盟德国分部,对外事务部部长,蒋婉盈!我并没有说假话,我跟飞凌小时候确实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只不过我五岁的时候跟父亲来到了欧洲而已。”
“龙盟?是什么东西?”夏依依慢慢恢复过来,好大概奇心也恢复过来了,仍然是很不客气地问道。
蒋婉盈重新把车子发动,答道:“东西?龙盟可是一个组织哦,现在我们要去的就是龙盟在米兰的总部。”
“安泉和飞凌真的没事吗?”方绮问道。
听到方绮话语中将安泉的名字放在前面,明显更加关心和关注,蒋婉盈苦笑了一下,答道:“肯定没事,只要我的赶到酒店,一切就都结束了……”
汽车再次行驶在米兰拥挤的大街上,马路两边的霓虹灯倒映在汽车车体上,形成了流动霓虹景色,夏依依望着车窗外,忽然失落的感觉涌上心,上次安泉保护邵英齐,这次安泉保护飞凌,虽然她都在安泉的身边,但却从来没有体会过安泉贴身保护,或许,我只是配角而已。看着窗外变幻的霓虹,夏依依心里泛起了苦涩的自白。
※※※
酒店不远处的一栋商业楼里,萨尔伯爵和培明顿公爵正通过巨大的监视屏观察着酒店门口的一举一动,喝着调酒师精心调配的鸡尾酒,培明顿公爵又有一种弹钢琴的冲动。
“龙盟的救援队已经出发了,五分钟后会到达酒店外!飞凌和她的保镖仍然被我们困在酒店里,不过因为准备不够充分,暂时还没有得到具体的信息。”一名手下在向萨尔这个米兰名副其实的教父汇报情况。
“没有关系,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了那个小女孩!”萨尔淡淡地微笑着,说道:“既然龙盟的人已经到了,那就按计划进行,记住保持实力,我要龙盟派出第二波和第三波的救援队送到我们的枪口上来。”
培明顿公爵兴奋地站了起来,吼道:“战争,终于开始了!”
第十一章天使
保镖守则第七条:战斗技能是保镖最后的防御壁垒,虽然在足够的准备下,保镖可以尽可能减少战斗,特别是直接战斗接触的可能性,但在任何一个危机任务当中,战斗仍然是保护当事人最核心的行动。
※※※
飞凌下榻的这家酒店,是米兰最受外国游客欢迎的四星级伊莎贝尔大酒店,酒店只有十六层,因为是三十年前落成的建筑,因此与这些年来落成的大厦相比,伊莎贝尔大酒店几个内部有着复杂的结构。
三组共六架电梯分别只负责五到十楼,十一到十五楼,和十六楼三种,其中有一架电梯是直达十六楼顶楼的,而飞凌的客房是在十五楼,安泉的装备箱当然也跟飞凌和方绮的行奇包裹一起,被送到了十五楼的客房里。酒店总共有三个可以直接从一楼到十六楼的逃生楼梯,分别在酒店的两侧和正中间,其中中间的楼梯更宽。
安泉在脑海里不断回忆在飞机上查看过的酒店建筑图纸和相关资料,那些虽然都是他习惯性地常规工作,但幸好素来谨慎小心的安泉每次都会将所有资料牢牢记住。
飞凌的脸上看不到紧张的神情,似乎也看不到害怕的神情,反而很享受地靠在安泉的身上,感受安泉的手紧贴在自己腰间,似乎又想起了清晨热烈的亲吻。
“安,我们这是去哪里?”跟着安泉一会走楼梯,一会乘电梯,一会上楼一会下楼转了足足十几分钟,飞凌的害怕感觉已经完全被好奇心所替换了,忍不住问道。
“回房间!”安泉简单地答道。
“回去不是很危险吗?”飞凌奇怪地问道:“他们都有枪,而且知道我们在这栋楼里,肯定会有人呆在房间里吧!”
对飞凌的推断,安泉当然认可,不过基于保护她的考虑,安泉必须回到房间去拿一些必要的装备,否则仅凭手中的枪和不足两个弹夹,想突围而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与蒋婉盈不同,安泉并没有将希望放在龙盟身上,因为曾经到过米兰的安泉非常清楚,米兰的教父萨尔伯爵是多么的老奸巨滑加手段毒辣。
“必须回去!”安泉当然不会把这些理由解释给飞凌听,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肯定的话。
“嗯……”飞凌没有再部什么,因为她忽然发觉这个样子的安泉很专注很帅气,正好安泉搂着她在楼梯口停了下业,通过简单的电脑扫描确认外面走廊的安全,飞凌忽然搂住安泉的脖子,吻了上去。
七拐八拐凭着记忆中对建筑的熟悉和随身电脑扫描功能,安泉终于带着飞凌来到了十五楼,楼下传来非常激烈的枪声,似乎米兰的闹市已经变成了战场。
借着枪声的掩护,安泉在飞凌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一路杀了七名敌人,而手中而个弹夹中的一个也已经空了,换上另一个三十发的弹夹,安泉对马上要面对的敌人,信心十足。一边与飞凌热烈地亲吻,安泉迅速在心里估计整个形势的变化,外面枪声如此厉害,明显萨尔伯爵是早有准备,打算借这个酒店来伏击龙盟赶来救援飞凌的人。既然如此,埋伏在客房里的敌人就不可能太多,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萨尔伯爵的主要精力应当是放在楼下,即使让飞凌离开了酒店,只要能够跟龙盟打一场决定性的胜仗,那么萨尔伯爵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安泉并不在意龙盟将胜利还是失败,虽然龙盟大多数是中国人,安泉也希望龙盟能够在与黑手党的战争中取得胜利,但作为保镖,安泉的任务只不过是保护飞凌的安全罢了,至于为了保护飞凌的安全要付出多大代价,以及有什么后果,这些都不在安泉的考虑范围之内。
飞凌的吻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变得越来越激动的飞凌呼吸开始急促,甜蜜的热吻再次唤醒了飞凌的记忆,飞凌有种要将一切交给安泉的冲动。
安泉在飞凌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慢慢搂着飞凌出了梯口,朝客房走去,不着痕迹地打开随身电脑的扫描开关,客房里五名敌人或坐或站地呆在客厅里,枪口几乎都对准了房间门。
五个人五个方向,安泉靠在门边,确定整个楼屋没有其它的敌后,安泉考虑进去的方案,五个人五个方向,即使以安泉的开枪速度和移动速度,也必须要一秒种才能够将这些全部击杀,但这一秒钟里,只要对手经过足够的训练,足以让其中的三个人有开枪机会。
安泉的右手缓缓离开飞凌的腰,附在飞凌耳边轻轻说道:“我开门的时候,你不要动,如果有枪响,也不要怕!”
飞凌轻轻点了点头,安泉取出房卡,插在门上,电脑识别器轻轻地“嘟”了一声,房间里的五个人手法一致地将枪口对准了房门口。
退了两步,安泉用身体将门撞开,以膝盖着地的跪姿利用大理石地面的光滑洁净,滑进了房间,一秒钟后,房间里的五个倒在了地上,两发子弹从安泉的头顶飞凌非常听话地没有叫喊,也没有乱动。
同一时间通过监视屏注视着十五楼客房的萨尔将手中的高脚葡萄酒杯摔在地上,“咣当”的声响惊醒了正在构思新诗句的培明顿公爵,回过头来的培明顿目瞪口呆地看着监视屏里五名手下倒地没有动静的怪异姿态,然后就看到安泉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监视器很快在安泉随身电脑的干扰功能下,失去了作用。
“怎么回事?萨尔阁下!”培明顿完全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本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龙盟的人已经被结结实实地堵在了酒店门口超过二十分钟,虽然自己的人损失惨重,但同样不敢用重武器的龙盟了也连续派出了三波救援队,死伤超过五十人。
萨尔拿起通话器,吩咐道:“那个小女孩在十五楼客房里,所有大楼内的人按照原定计划执行d任务!”放下通话器,萨尔从桌上拿起刚刚一个小时前打印出来的安泉的照片,用力揉成一团后扔进了垃圾桶里,答道:“培明顿,这个问题你应当问监视器,而不是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过程不到一秒,我五名最精锐的手下就不动了,只有两个有开枪的机会,我的上帝,他究竟是谁?”
培明顿还算年轻力壮,对电脑也更熟悉些,很快从电脑中调出了一分钟前安泉冲进客房时的全息视频记录,截取后放了一遍,培明顿一无所获,不足一秒的时间,培明顿只看到安泉开枪、挥手、五个人中的两个人开枪、一起倒地,再看了两遍,照样没有任何收获。培明顿回头,看着找来一个新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的萨尔,老萨尔拿着酒杯的手,似乎正在发抖。
“放慢五十倍,培明顿,培明顿,不放慢一百倍,我要看看这个男人是怎么把我五名手下击倒的!”萨尔喝了一大口鸡尾酒,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晕。
发现自己笨到没有想过看慢动作的部明顿迅速地进行了相关设置,安泉的动作在一百倍的慢速下,全程零点九四秒的动作,变成了九十四秒的慢动作,忠实记录了全息视频的监视器,将安泉的所有动作一一分解了。
安泉推开门时,膝盖已经跪倒在地了,忽然间由一米七九的身高变成了不足一米四,让安泉获得了更低的重心,而适汉的冲力让安泉在房间里前后一共滑行了接近一米。
房间里的五个人忽然发现部进来的人眼前高度居然不足一米四,其中的两个条件反射地不顾一切开了枪,而其它三个人则本能地放代了枪口,可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安泉左手的枪快速的移动了一下,手指连扣,三名反较快没有开枪在调整枪身位置的人额头中枪,瞬间的脑死亡他们全身僵硬,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把手中大口径的左轮手枪的板机扣下去,就这么软倒在地上和沙发上。
另外两名反射性开枪的人手指关节刚刚恢复正常,开始调整好自己的姿态,其中的一名甚至已经半蹲着找到了掩体想要再次开枪攻击,可惜同样没有机会了。左手开枪的安泉几乎在同一时刻,右手挥出,一前一后两道在一百倍慢镜头重放的情况下仍然看不清楚的白光从安泉手中飞出,闪电般掠过了两人咽喉,消失在两人的身体里,另外的两人,同样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仔细看着全息视频记录的培明顿浑身轻颤,似乎到此刻才感受到了米兰圣诞节前的寒冷,有着艺术家气质却并没有太多战斗经验的培明顿对那道白光却似曾相识,稍稍回忆了之后,培明顿手中的酒杯脱手,掉在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响声把处于发呆状的培明顿和萨尔惊醒。
“an……angle……!”培明顿的浑身正在发抖,声音也抖动起来了,说道:“天……天使……那个男人,是半年前在法兰克福屠杀了我一整个小队的末日天使。”
萨尔猛地站了起来,手中酒杯在紧张的心态下,玻璃杯脚折断,“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杯子里的半杯鸡尾酒洒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鲜血一般的鸡尾酒迅速将大理石地板染红。
迅速拿起通话器,培明顿匆忙地下令:“所有大楼里的人全部停止任务,外面负责狙击的人分一半进去支援,全力狙杀那个保镖。”
通话器里安静了片刻,传来子大楼外围负责与龙盟接触的分队长的回答:“很抱歉,公爵,大楼内的兄弟没有回音。”
这时的米兰夜空,忽然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处于楼顶的萨尔,能清楚看到从六条大街外蜂拥而至的警车,从已经处于呆滞状态的培明顿手中拿过通话器,萨尔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道:“任务终止,所有人员按z计划撤退,不要留下痕迹。”通话器里,同样听到了警笛声的分队长肯定地答道:“是,马上执行!”
“五分钟,只有五分钟,大楼里的十四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没有任何人回话!”一向有贵族风范的培明顿委靡地坐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喃喃道:“从十五楼一直到十一楼,一共十四个战士,我的上帝……”
萨尔伯爵同样没有刚开始时自信的神情,枯坐在沙发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干涩的面部表情再也没有二十分钟前的红光,原因只是正搂着飞凌在酒店里快速下楼的安泉。解决了房间里五名敌人安泉,站起身很快地将飞拉进房间,看到五个人倒在地上的飞凌异常冷静,没有任何异样的动作和表情。
迅速找到自己装备的安泉打开箱子,先拿了五个弹夹放在口袋里,拿出一件超薄的防弹背心递给飞凌,说道:“穿在里面。”然后再将一些小金属珠和一些条状物装在另一个口袋里,转身来到两名最后倒地的人身边,伸手从他们的咽喉取出了一根长三厘米直径两毫米的针,针的后部扁平,针尾有一个直径五毫米左右的圆球,稍加擦拭后放到了左手的手肘附近。
等到安泉整理好身上的东西转身时,飞凌已经将背心贴身穿好,被安泉揉捏过的胸部似乎大了一点,在背心的紧身束缚下,圆润挺拔。安泉慢慢走到飞凌身边帮飞把衣服整理好,手掌当然不可避免地再次碰触到飞凌敏感的胸部。
“安,吻我!”有安泉的帮忙,飞凌用手搂住安泉的脖子,任由安泉帮自己扣上衣服的钮扣,命令道。
安泉快速地帮飞凌整理好衣服,轻轻地在飞凌唇上蜻蜓点水般地接触了一下,说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只要下到十一楼,我们就安全了!”进房间已经超过一分半钟了,对方说不定已经在楼道里开着手机保险在等我们了,一定要快,安泉在心里想着。
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几具尸体,飞凌放弃了索吻的打算,顺从地在安泉的搂抱下,离开了房间,向大楼中间的楼梯口走去。
刚刚走到楼梯口,安泉左手枪就抬了起来,一声轻微的声响,一名手中端着托盘的服务生倒在了地上,额头出现了一个弹孔!
飞凌把脸埋在了安泉的胸前,不敢看从弹孔里流出的白色脑浆和少量红色血液,喃喃道:“他只是个服务生啊,安。”
“他手里有枪。”安泉右手搂着飞凌,在服务生身边没有任何表情地用脚拨开拖盘,露出服务生手里的枪,说道:“现在这栋楼里,应当没有真正的服务生了。”
忽然一转身,将飞凌挡在了自己身后,左手的枪连续身击,三名听到服务生倒地声音而出来查看的杀手同样额头中弹,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以每秒种三步的细碎步伐带着飞凌从十五楼沿中间的楼梯直接往下去,每一层都要解决三到四名从侧楼梯或者从房间里出来的杀手,安泉以闪电般的速度清扫了十一楼到十五楼的所有敌人,从头到尾甚至没给这些技术比房间里五人差了一个档次的杀手开枪的机会。
不到两分钟,安泉就带着飞凌进了十一楼的一间客房,关上房间,安泉将一颗金属球丢在套房的客厅中间,搂着飞凌进了这间比十五楼足足小了一倍的普通客房的卧室里,让飞凌坐在床上后,淡淡道:“基本安全了,我们在这里等龙盟那边的消息。”
“龙盟?”看到安泉表情略微有些放松,飞凌问道:“龙盟是什么?”
“龙盟是一个组织,蒋婉盈蒋小姐就是那个组织负责保护你的人!”安泉仍然站着,客厅的金属球没有任何主变化,淡淡答道。
“婉盈?她负责保护我?”飞凌好奇地问道。
“等一会见到她的时候,你问她吧!”安泉注意力还停留在外面,对飞凌的话,没有仔细回答。
飞凌当然也并不在意这些,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安泉,很轻易地将这份好奇心丢掉,飞凌问道:“安,现在是不是安全了?”
“暂时安全了,只要龙盟不是太笨,应当会把事情搞大让警察甚至军队界入!”安泉听着窗外由远而近的警笛声,答道。
“那……”飞凌站了起来,从后面搂信安泉的腰,说道:“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吻我……”
安泉转过身,将随身电脑和手枪都放回到衣袋里,双手搂住飞凌纤细的腰肢,比他矮不了几公分的飞凌正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他的唇。
微微一笑,安泉的唇印了下去,安心地品尝起飞凌甜蜜的红唇,刚刚才结束的枪战似乎只是为了增加这个热吻的刺激程度,而特别准备的实弹演习,虽然在演习过程当,安泉射杀了超过三十名杀手。
飞凌闭上眼睛,开始专注地体会紧张过后的甜蜜亲吻,对于早上刚刚结束了自己初吻的飞凌来说,亲吻说是性爱的一切。
而同一时间,身在上海的邵英齐正和水晚照一起看着从米兰发回的现场报道:“……这是意大利近二十年来最大的恐怖活动,激烈的黑社会大火拼已经造成多名无辜的住客受伤,现场出动了超过三百名警察和全副武装的军人,才将火拼的双主驱散。在伊莎贝尔大酒店的一五零三号房里,有五名怀疑是恐怖分子的欧洲籍男子死亡,据酒店负责人称,这间房间是明天将举行巡回演唱会的亚洲歌后飞凌小姐订住的房间。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准确的消息证明飞凌小姐与匪徒有任何正面的接触,敬请关注记者的后续报道……”
“安……”邵英齐喃喃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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