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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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脆弱(2/2)
午休息时间……”

    “少废话你们这么团团坐着干什么?”

    “这是我们宿舍坐坐不行啊?对了我们是在开会讨论学习经验……”

    这是抵死耍赖皮的然而赖着赖着却有人反胃吐了一地的纸麻将碎片出来……

    总之花样百出如果要一个个的仔细分辨来源是非那可真要让人头痛不已。但学校不是警察局而是集警、检、法三位一体的然存在。他们衡量赌徒的标准是:凡是那天中午在桃园滴水檐范围以内的统统算数有杀错没放过反正杀错的一定是极少数。

    三百壮士当天中午就顶着烈日在学校大草场里浩浩荡荡地站出了一个长宽各百米的方阵罚站个个垂头丧气地如头败的公鸡。虽然在周围看守他们的只有十来个校卫队员连狗都回去睡觉了可这些从精神到**都被彻底摧毁的家伙已经完全失去或者从来就没具备过反抗意识只是那么站着等待最后的审判结果而已。

    理所当然的几个长期被教师们关注的热点分子被当作典型起人提出队伍站在了最前面。黄而更是典型中的典型他完全可以想象校方研究讨论了之后会以如何轻蔑的口吻和污辱性的语言来对待自己。

    虽然从来就不想把那些当回事但现在……

    万一传到了罗盈的耳中……

    说到头还是自己不对没有能够坚持住立场每天都抱着“就打两把然后看书”的心态一打便不可自已。

    唉……

    空旷的操场上四周的空气却如凝固了一般纹丝不动。毒辣的阳光披洒在罚站者的身上脚下的地面也如火炉一般炽热烘得带着湿气的热空气不断卷上众人的身体和脸庞。每次卷动都刮出不少汗水。这种体罚俗称“烤人油”是对顽固不化学生的一种有效处置手段。即使是黄而那样体能出众的给这样烤了一个半小时之后也摇摇欲坠神智开始迷糊在半睡半醒中浮游漂泊。不知何时他忽然看到那个时时思念着的女孩罗盈出现在了这个不该出现的时刻和地点站在操场上端的路边冷冷地朝下看了一会。她看到了黄而但似乎又没看到起码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没看到一样……

    黄而清醒过来时现自己躺在校医院的屋檐下。这次大规模烤油处分很成功包括黄而在内的一百余人倒下了。教师和校领导对此不会有任何愧疚反而是校医院的医生因忙不过来而横生怨言。至于处分之说一时也无从找寻。黄而醒过来时现没有人招呼和看守旁边倒了一地的同学也无人陪他一起清醒。呆坐了一会只得独自离开。然而刚走出校门却忽然在前面的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此时的黄而还未完全从烤油的后遗症中摆脱出来头脑不太清醒几乎是反射性地叫了一声:“喂!”

    前面的那个女孩转过了头正是罗盈!她似乎欲言又止忽然转口说了别的事:

    “我姨妈家在前面的电池厂她生病住院了我来他们家帮忙照看表妹。”

    “是吗?真巧啊。”黄而口齿麻木地说:“m中不用补习吗?”

    “要补习的但只要努力跟得上进度老师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对了你最近努力得怎么样?”

    “哦呵我一直很努力。”黄而勉强编织着谎言:“今天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用功过度了。我得坐在这里歇口气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罗盈点了点头却显得有些客套和拘束加快脚步又往电池厂那边走去了。黄而忽然想起一件事奋力叫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罗盈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犹豫了片刻说:“明晚十点电池厂市场路口见。”

    黄而在校门口坐了许久一直处于半恍惚的呆状态。等回过神时现已经是繁星满天。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又是脱水又没吃饭一时竟然使不出力。就在这时章渝推着单车走出了校门见状连忙过来把他搀扶了起来责备道:“真是的你的身体不是壮得跟牛一样吗?还是给折腾成这鸟样。早知如此何苦去打那些烂牌?我劝你又不听。”

    黄而没接口过了好一会突然说:“刚才遇到罗盈了。”

    “刚才?什么时候?”章渝吓了一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太累了。”黄而喃喃道:“我完了。”

    章渝的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低声问:“你这家伙又那么做了?”

    “太累了抱歉我也不想的。”黄而抬起头来说:“驮我一程如何?到戴家湾去我请你喝冰镇扎啤。”

    “我们可是学生诶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去喝酒……”

    “少废话我心里难过。”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迟早一天得被你麻烦死!”

    半个小时后俩人来到了南山以西的戴家湾在街边一家营业到很晚的小卤菜店坐下了。黄而点了一大堆菜一上就大口大口刨了起来吃了两份菜稍稍恢复元气抓起扎啤的大杯子向章渝一举:“干了!”

    “黄二!”章渝大喝了一声:“干嘛这样愁眉苦脸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现在的情况难道比当初还糟糕吗?老子今晚豁出去陪你了但你也得有点分寸!”

    “知道了比我爸还罗嗦一口吧。”黄而颓然坐了回去举起杯子跟章渝碰了一下徐徐地饮下了一大口。章渝见他稍稍收敛了才放下心来跟着吃菜喝酒。俩人喝过了三巡话逐渐多了起来。随口骂了几句今天为虎作伥跑来抓赌的食堂师傅之后黄而忽然问:“花猫啊你的叔叔怎么样了?”

    “死了半年前的事。到三医院去治病回家路上再次病掉到芙蓉溪里淹死了。”章渝看了黄而一眼说:“你居然还记得他。”

    “怎么会不记得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算是我的恩人吧。”

    “说得也是。不过这些事也说不定的都是缘分而已。”

    说着说着俩人都停住了筷子开始陷入一些原本不会去刻意记忆的往事中。

    那是两年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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