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如同潮水般攻入大营的北府罗的心中片冰。万人把守的大营半天就陷落了,那个叫李靖的敌军主帅,用兵的本事简直近乎于恐怖。兵种的配合。进攻的时机选择,几乎是天衣无缝。
处罗输得心服口服,虽然北府军的兵力比他多,武器比他精良,可是半天的功夫就打下了他把守的大营,也是他的用兵能力和李靖差了太远。
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正面的前军大营被突破以后,处罗当机立断。做出了全军撤退的决定,尽管这个命令会让各处还在抵抗的各部人马立刻崩溃,但是处罗知道这是保全大部分人的最好办法。
突厥大营的前营如今已然全部为北府军所控制,李靖策马而行,听着各营人马回禀的消息和前方冒起的冲天火光,也不由佩服处罗的胆魄。在还没有全军溃败前,就看到了结果,下令撤退,放火阻止他们追击,又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人?”看着李靖不语,几个等候命令的部将不由出身唤道。“骁果军追击敌兵,其余人随我去王爷那边李靖很快做出了决定,骁果军虽然已经被收编,但终究时日尚短,不能完全信任,而且突厥人的精锐俱在始毕身边,还是五万征辽兵更可靠,毕竟是他当年在平壤练兵时的老人。
策马驰出营地的处罗看着从大营里溃败逃出的各部骑兵,心里面也是忍不住哀叹天命不在汉,本来这场战争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不说可以入主中原,起码可以一洗自都蓝可汗之的颓势,再次成为草原霸主,但是现在不被郭孝恪犁庭扫穴,打掉根本就是万幸了。
突厥大营里。得了李靖吩咐的几队士兵打湿的毡布盖在了点燃的火堆上,刹那间黑色的烟柱便升腾了起来,直冲天际,便是几十里外都能
到。
距离战场十里外的两处野林子里。一直都在注意战场方向动静的贺廷玉和裴仁基同时看到了那冲天的烟柱,“全军上马,斥候先行出。”贺廷玉大吼了起来,他和裴仁基是这一仗里决胜负的关键。王爷的一万亲军固然强猛,李靖的用兵本事也比他高,可是毕竟骑兵不多。就算击败了突厥人,也难以将其全歼,到时候就要看他和裴仁基能不能及时赶到。
早就养精蓄锐多日的北府军老兵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便已是翻身上马,一个个目中闪着可怖的凶光,他们都是郭孝恪一手练出来的老军头了,打仗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尤其是北府军的人头功更是让他们变得嗜血,虽然平时在森严的军纪约束下,他们和普通人并无二致,但是一旦遇到战事,却正如韩非子对秦军的记载一样:“秦人闻战顿足徒褐犯白刃,蹈炉炭,断死于前者,皆是也。是故秦军战未尝不胜,攻未尝不取,所挡未尝不破。”
自汉末以后,世家门阀崛起,正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虽有刘裕等武人起自军伍,但是从军的士兵仍旧少有晋升之路,而北府军却是以先秦的军功爵为制度,不问出身,只要能立功,便能封侯拜将。
树林中,无数的北府军骑兵策马而出,向着战场奔去,那些突厥人的大好人头便是他们的晋升之物。
战场上,在突厥人骑兵一**地冲击下,六万俘虏军所列的枪阵。已经接近于崩溃的地尖,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人马的尸体。
“开旗门,全军上马,随我冲阵。”郭孝恪看着各处已经可危的枪阵,朝四周的部将大喝了起来,那些俘虏军士兵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再不阻遏突厥骑兵的持续进攻。恐怕整个军阵都会破碎。
“是,王爷随着一声声的大声应喝,中军处背着背旗的传令兵奔行在各营人马间,然后便是一队队的骑兵翻身上马,而中军鼓吹处的擂鼓大汉们亦是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赤膊着身体,用力地击起了鼓槌。
雄浑的鼓声在人马嘶鸣,杀声震天的战场上突兀地响起来了,而这时战场前方数里外的突厥大营里则是冒起了冲天的黑色烟柱。
“王爷,这是?”苏定方愣愣的看向了郭孝恪,他以为这一切都在郭孝恪的计算里,选择全军进攻的时机如此天衣无缝。
“汉军,威武郭孝恪并没有回答苏定方,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黑色马槊,在回荡的金鼓声中,用尽全力地大喝了起来。
“汉军,威武。”苏定方和四周的士兵亦是同时呼应着大喝了起来。然后这“汉军,威武”的高呼声,就像汹涌的海潮般向四周蔓延。这时插着背旗的传令兵,已是飞驰过中军前的枪阵,他们所过之处。令旗所至,俘虏军的士兵纷纷裂了开来,整个枪阵像是被分开的海水一般。
马蹄终于响起,中军处,上马的一万北府军骑兵动了冲锋,就像黑色的巨浪一般汹涌地冲出了缺口,向前方的土黄色的突厥骑兵碾压而去。
已经支离破碎,就差被突厥人分割的俘虏军士兵在中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响托的时候,便看到了突厥大营里冲天而起的黑煮烟啦川天火光,原本力竭的身体里忽然重新生出了力气,当郭孝恪高喊着“汉军。威武”亲自带兵冲锋的时候,他们亦是疯了般跟着大吼了起来。
突厥中军,始毕也看到了身后大营里升起的火光,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无比,眼看就要将北府军的枪阵给磨掉,到时候就算郭孝恪再强。在十万铁骑的围攻下,也难逃败亡,但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原本快耍崩溃的北府军枪阵居然再次稳了下来,甚至于跟着冲锋的骑兵,向前推进了起来。
“大可汗。”四周响起了慌乱的声响,各部的将领都是看向了始毕。如今大营已失,对面的北府军骑兵又凶悍无匹,正自一路势如破竹地向他们杀来,是战是走。都要早下安意。
“给我杀。今日定要杀了郭孝恪,此人不死,我突厥必亡。”始毕拔刀大喝了起来。对于身后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怀远镇兵马,浑然不顾。现在他的眼中只有郭孝恪一人。
看着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始毕。四周的各部将领也都是纷纷拔刀高呼,他们也明白得很,要是此时不战而走,突厥将再也不复过去的霸主地位,而且到时候各部人马混乱,给北府军衔尾追杀,谁都承受不起。
随着始毕亲自带亲军上阵,剩下的突厥骑兵全线冲了起来,土黄色的骑兵队列间扬起的烟尘就好象是山崩一样,滚滚朝高逼近的北府军骑兵而去。
眺望着前方烟尘大作的战场,李靖的脸色变了变,他到是没想到始毕居然有胆子不管自己的后方,全军压上和王爷决战,虽然知道始毕这样做最后必败无疑,可是要是王爷出了半点差池,对整个汉王府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到时候统一天下的格局气象恐怕也会就此终结,所以李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全军加快前进,骑兵随我先行。”李靖高呼了起来,五万征辽兵里。骑兵统共也就五千骑不到,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他,竟是亲自带着骑兵直接朝突厥大军后方杀去,至于剩下的步兵也是不管什么队列阵形。都是狂奔着朝战场而去。
一万北府军骑兵淹没在了突厥骑兵的浪潮中,不过却始终跟随着那面飘扬的“郭,字帅旗,向着突厥大军中那面狼旗撞去。
只剩下四万人还能作战的俘虏军。在失去了中军的北府军的弹压后。不但没有崩溃。反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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