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恪这个汉王同样出身不好,但却是正儿八经的汉人,尤其对江南世家来说最重耍的一点是,王远知这个江南士族的精神领袖看好郭孝恪,甚至亲自出山为郭孝恪造势,这足以让大部分的江南地方世家更倾向于郭孝恪。
江南水师里的将领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出身不错的世家子弟,另一种则是出身草莽的江湖汉子。而来护儿手下的将领和军官里,世家子弟不少,有他们在,士兵都是给安抚了下来。听完手下的禀报,来护儿脸上的神情稍微好了些,不过他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周法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年周法尚做他的副手,只是因为他的资历比周法尚老。真要说起水战来,周法尚不比他差。而现在他已经老了,不是当年那个可以纵横江湖的来护儿。
长江出海口,周法尚带着手下的水师已经摆好了阵型,当他做出对付来护儿的打算以后,他便带着手下的水师出了长江,因为他知道杜伏威是来不及阻止来护儿,而他也耍让张仲坚知道他才是这个天下的水战第一人。
三日后,长江外海上,舰队十折七八的来护儿水师里,士气低落,来护儿的五牙大舰上,来整担忧地看着中了箭伤的来护儿,脸色铁青。
三日前的水战,他们参败给了周法尚。为了带走尽可能多的船只,他们每条船上的人手严重不足,而周法尚抢先占据了长江出海口的上游位置埋伏,伏击了他们,当时截断了他们的舰队,当时他们所乘的旗舰也遭到了攻击,当然最糟糕的是当时居然连老天也站在了周法尚一面。江风大作,他们处在了逆风的一面。
“六郎,为父恐怕是挺不过去了,只是又害得你不能在王爷面前立下大功,为父实在是对不起你。”船舱里,来护儿睁开了眼,抓着坐在榻沿的儿子的手,声音吃力地说道。本来若是能把他手下的水师毫无损地带到郭孝恪那里,儿子一定能更近一步,可是现在他们身边只剩下二十多艘大船。
“父件,你不会有事的。”看着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的父亲,来整握紧了来护儿的手,大声说道。
“六郎。”看着面前的儿子。来护儿忽地笑了笑,即便是他要死,了又如何,他的儿子比他在这个时候的年纪更有出息,更出色,来家的家业在他手里会比他更好,他已经心满意足,死而无憾。
“跟着汉王,好好干。”这是来护儿最后留给儿子的遗言。
来整看着在自己面前阖上眼像是睡着一样死去的父亲,没有痛哭看向了船舱里几个部将“忽地大声道”父帅不是凰纠剧榻之上,他是战死于沙场之上。”
江都城内,留守府,后花园,张仲坚的脸色依然不是太好看,来护儿还是给逃掉了,虽然周法尚俘虏了大半的来护儿手下的水师和船只,可是那些造船的工匠都在来护儿的五牙大舰上,有了那些造船的工匠,郭孝恪拥有比他更强大的水师。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主公,北人不善水战,即便郭孝恪得了那些造船工匠,您也母须太过担忧杜伏威在一旁劝道。
“你错了,北人不善水战,那是因为没人能让他们擅长水战张仲坚摇了摇头,接着朝杜伏威道,“你们都说郭孝恪最厉害的地方是他的眼光,能够步步料敌先机。但是在我眼中,他最大的本事是练兵。同样的一群士兵,在他手上敢以一当百,能够以一敌十,这个世上没人比他更会练兵。”
“主公。”杜伏威皱了皱眉,他知道郭孝恪的确是方今世上屈一指的名将,不少人拿他和白起,韩信比,但是他从不相信郭孝恪会是永远不败的军神。
“你不会明白。”看着杜伏威脸上的神情。张仲坚叹了一声后,才朝杜伏威道,“我练兵的那些规矩制度,都是当初在他营中时偷学到的一点皮毛罢了。”
杜伏威默然了,他一直都倾佩张仲坚练兵的本事,可是没想到张仲坚竟然自称自己只是学的人家的皮毛。
“主公不可妄自菲薄杜伏威沉声说道,要是连张仲坚都怕了郭孝恪,他们谈什么占据江南,以半壁江山对抗北方。
张仲坚没有说什么,只是大笑了起来,笑罢之后,才朝杜伏威豪声道。“说的不错,我不该妄自菲薄。他郭孝恪虽然厉害,可是我也不差。何况他在北方,尚有李密和李渊这等强敌,可这江南之地,又有谁配做我的敌手。”
邯城,原本在杨坚时代被焚毁的这座北方雄城,遗址之上,新的城墙正在崛起。
看着如同变成一个巨大工地的军营。郭孝恪亦是挽起了袖子,和手下的亲兵一起干着活,他偶尔也会以身作则,来鼓舞和激励手下的士兵。
不远处,罗士信搬着几撂青砖。朝身旁的尉迟恭道,“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这天气可马上就要入冬下雪了,难道这个冬天,咱们就要天天和这些砖块打交道。”
“罗矮子,你就别抱怨了。”尉迟恭看着罗嗦了很久的罗士信,却是大声道,“你就像个烦人的臭虫一样。”
“罗矮子,你这个臭虫。”一边。魏刀儿大笑了起来,他觉得尉迟恭说得太对了。
罗士信根本没有开口反驳,被气疯的他直接动手了,一拳就打向了在边上幸灾乐祸,笑得开心的魏刀儿。片刻后,扭打在一起的三人,看着彼此鼻青脸肿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是随即策马而来的贺廷玉就让三人都笑不出来了。
“不想搬砖头是吧,很好,我让你们好好地休息,从明天起就给去黑帐抄军规。”贺廷玉板着脸。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哪有半分军中大将样子的三人,这三个混蛋居然直接就扭打在了一起,丢尽了脸面。
“贺阎王,我们哪里不想搬砖头了,我们只是切磋一下,王爷也说了。要拳不离口,曲不离手。”这个时候还敢和贺廷玉这么叫嚣的也就只有罗士信了,因为他看到了远处过来的郭孝恪。
“怎么了?”就在贺廷玉打算让罗士信这个冬天把军规抄个一万遍的时候,郭孝恪和张须陀一起走了过来。此时已近中午,正是该休息的。
“王爷,他们三个在军中斗殴,末将按军规罚他们抄军规贺廷玉朝郭孝恪说道,四周的士兵都是一脸心有戚戚的样子。
在郭孝恪军中,最恐怖的惩罚不是打军棍,而是给一个人关起来。抄军规,对每个人来说,他们宁可挨军棍,也不想去抄军规,抄到自己能倒背如流为止。
“说吧,这次是谁挑的事?”看着三人鼻青脸肿的模样,郭孝恪看向了尉迟恭和魏刀儿,很显然这种事情。十有**是罗士信先动手的。
“王爷,是我先动手的罗士信第一个开了口,他虽然有时候会和尉迟恭,魏刀儿还有刘弘基打上几架,可他从来都是敢做敢当的。
“好,伯阳,你打算罚他抄几遍军规。”郭孝恪看向了边上的贺廷玉。
“三万遍贺廷玉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口。
罗士信听到这个扯淡的一万遍,差点直接骂娘,可鼻后还是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一万遍,太多了吧。”郭孝恪皱了皱眉,朝贺廷玉道,“一千遍怎么样?”
“三千遍,不然末将宁愿辞去军法官一职。”贺廷玉看了一眼边上的罗士信,开了口,不过还不等尉迟恭和魏刀儿高兴,他便让两人一起陪罗士信在心里骂娘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千遍。”。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忙,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