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特使也要遴选好既要不损国威也要有一定的宗教素养才能与阿拉伯人拉上关系这个人还要好好的选一选。
鲁登道夫告辞后下午本来是要去昌平看一下载沣的想了想还是在宫中停了一下让人传来了内阁总理副大臣戴鸿慈。
这个人我以前几乎没怎么注意过虽然他的每一步升迁我都知道但是没有一次是我主动升迁的他他的崛起几乎是与张之洞的提携是分不开的他是福建佛山人祖籍在广东南海大同看上去与张之洞的宦海之途没有任何的交集我之前的判断就是他是最领会张之洞国内政策的最佳副手估计很多事情张之洞是与他一起商量着办的应该算是个志同道合的宦海盟友。张之洞在病危之际先推荐的总理人选就是他也证明了我的判断。
此人从中华帝国立国之始任工商部右侍郎不久就擢升至户部左侍郎再尚书又兼领吏部再次就是晋内阁总理副大臣这一步步的走上来。从一个三品郎官到一品的副相仅仅用了九年不到的时间。这恐怕也是一个奇迹了这当然是与与张之洞的工作配合及政治目标的一致性是分不开地。而任何一个领袖人物在临死的时候。都会关注自己的既定政策是否能够得到后来者地贯彻执行这恐怕就是张之洞荐他而不是私人关系更近才华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的鹿传霖的原因了。
但是这个戴鸿慈的个人魅力几乎就是零蛋这九年来大大小小的场合他见到我的次数恐怕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但是他没有一次能够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那日听到张之洞荐地居然是他心中还愣了一下才转过来。原来戴鸿慈就是他啊但细想他的样子却又没有个明确地轮廓。只隐隐有个印象是个清瘦的高个子而已。
这样的一个人威仪肯定是没有的。将来怎么服众值得我细细考虑一下。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先见他一面这个人到底品性如何行事如何。总归是自己看了放心一点。
又看了一阵他地履历盘算好要说的话这才闭上眼睛午后小憩了一阵。
戴鸿慈来的时候我这才算是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面目过去实在是他没有什么我值得多看两眼的地方今天这一看才现此人身材虽然瘦弱。脸上也很清癯但眼神却是很坚定眉眶上扬恐怕是我第一次召见他让他有些紧张五十八岁地他嘴唇微噏轻喘着气但唇边的胡须确实一动不动并不像一般的老人胡子早就是软的了。想来此人必定是个十分内刚的有主见的人。
这第一眼就比较合我的路子我心中暗暗点头等他见礼请安毕了才让他起来赐座。启口道:“朕躬安戴先生请坐吧。”先从业务入手道:“明儿个京张铁路就要通车了张家口能一直开到奉天这个事儿朕怎么前面不怎么知晓?如今张老材国病了戴先生你是副大臣肩上要多挑些担子了啊。”
“回皇上话——”声音不是太有力与我对于他的威仪不足地判断很相符只听他继续道:“京张铁路乃是由新更名为东亚股份公司的原远东股份公司筹建的此事非经由官办而是商办官督的铁路朝廷只是批审条文而已。请皇上出席也是彰显吾皇陛下鼓励民间财力佐建基础设施的本意是以此铁路开工之时皇上并未及时知晓。臣以为内阁在这个事情上并无欺瞒陛下的地方。”说完又跪了下去头埋得低低的。
我大笑了两声道:“戴先生太拘礼了朕并无怪罪你们的意思也就是一问。对了你表字光孺听上去还是个读书人啊朕也知道你是儒学大家怎么办起工业来也是个行家里手?起来坐着说话吧朕不是个喜欢看着臣子们跪着的君主。”
戴鸿慈谢了恩起身欠身坐着回话道:“皇上圣明臣却是读书人出身光绪二年的恩科进士出身陛下亲政前大多在翰林提学督学任上正如皇上所说臣根子上还是个读书人。但臣于国家于我中华早有思索陛下所言非工业吾中华无以强国本无以御外侮臣心服之至是以新政伊始臣便自请去了工商部。”
“嗯——”我点头道:“张老相国其时是堂倌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朕也是为这个今天才非要见你不可。”
“皇上圣明说起来臣初始入张相的眼乃是因为臣非是故李老中堂的人然此后泰半乃是因为志趣相投都以振奋中华之国本为己任。臣心里亦因此推崇张相为师友。”跟戴鸿慈说话很是轻松他似乎是生怕我不知道底细说的比我问的多比那种三根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人要好多了毕竟还是个书生本色。
而这样的书生本色以往似乎是在那些儒家顽固派的臣子们身上体现的比较多这种新派人物倒还十分有一些新旧交融的气质。
我点点头道:“好啊前有张之洞后有你戴鸿慈朕倒是无需忧心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心中应该有数了看了看他脸色一动未动的样子我心中拿定主意继续道:“朕今儿个也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这样吧你陪朕出宫走一趟路上再说。”
虽是如此说但是在我稍稍准备了一下让他跟我一起坐马车去昌平的路上接下来的话题却始终集中在文事上没有丝毫牵扯到具体的业务问题点到为止就够了谈的太多会让他的心理生变化也许会出现一些意料不到的情况就不好了。
到了昌平载沣的圈禁地我这才现这个地方虽然号称是废弃了的理亲王旧邸但这几个建筑群落却是荒的令我想不到低矮的围墙上斑驳的漆痕偶尔有一些修修补补的遗迹看上去像是内务府新近修葺的结果让载沣这么个之前风光无限的亲王皇太弟住这么个地方也着实让他受了不少罪。
再看侧后方的戴鸿慈倒是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似乎这一切都并没有落在他的眼里我吁了一口气道:“光孺你不要老绷着脸既是出来就且放一放政务吧。走随朕进去吧。”
内务府宗人府那头早已经有了准备一个个的太监和侍卫在两旁肃立一直排到了院落中央的正房。管事的宗人府官员早已跟侍卫们安排好了将门敞开着一缕下午的阳光斜斜的打进去灰尘在光柱里升腾着伴随着偶尔可见的落叶颇有肃杀的感觉。
进了屋子脸面身上都有整理过的痕迹的载沣正背对着大门坐在地上头仰望着房梁太监们的宣驾声音似乎也并没有能让他惊醒他只是身子动了一下其他便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我的脚步驻在了那里望着他的背影冷冷的说道:“载沣你竟敢不起来见驾?”
载沣身子又是一动片刻的沉默后他似乎是终于熬不过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身子瘫了下来整个人似乎是黏在地下就那么趴着转过身子来面向我我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木无表情如同死人一般。
权力爱好者在失去权力后便如同被抽掉了骨髓一般。我心中暗叹着闪过这么一句话。仍是冷冷的看着他。
“罪人载沣恭请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脑袋像是赌气似的在地下重重的撞击着语调和他的表情一样没有任何生气。
我仍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环视着这个空旷的房间生活设施还算是全的宗人府也没怎么太虐待他。看着他的样子心生厌恶冷哼了一声道:“这些日子醇亲王和戴先生先后劝朕要顾全皇家体面和仁恕之道劝说朕来看你朕也是觉着你载沣虽有大罪但毕竟也是朕的兄弟这才来看你。你却是这般模样怕是朕白来了。你那德行哪有半点龙子凤孙的样子没的叫人瞧不起!”
身后的戴鸿慈明显身子一紧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我让他陪着到昌平来的用意了。这凭空送给他的一份大人情他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猜不到我的深意。
载沣听了仍是伏在地下只是身子抽搐着看的出来他在哭。
“没用的东西!”我呸了一口转身就作势要走。
戴鸿慈适时的出言挽留了:“皇上留步!”边说着边扑通跪了下来才扯住我朝服的后摆号哭着道:“臣万死恳请皇上留步您这一路赶来辛苦您这数天来为着五爷废的神这一走岂不是白费了啊……”
我停下身来背对着他们道:“那有什么用?这种没用的东西不值得朕废那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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