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镇里锣鼓乱响散居在四野的乡农撒开腿便往镇里跑边跑嘴里边喊着什么。奈何乡音甚重小宝和鸣玉支起耳朵都听不明白。正在黄土道上进退两难小宝现前面有位老人家看上去与普通乡农很有些不同。
一般乡农都身穿对襟短褂裤腿高高挽起赤足草鞋头上扣着竹笠或者草帽身上或多或少总沾了泥土和草叶子。这位老人家虽然也是一身布衣却干净整洁得连尘土都不沾半分宽腿裤下是双青布履背手慢慢走着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小宝几步赶上前冲老人微微一揖道:“老人家好。”他学的是大明的金陵官话自己也不知道像不像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这老人大约六十多岁须皆白面上皱纹倒不多脸色红润看上去保养得很不错。他停住脚步从上到下打量了小宝几眼和善地笑道:“小爷是外乡来的吧?”说的竟然也是小宝能听懂的金陵官话。
“正是请问镇里出什么事了?”
“呵呵果然是外乡人。你是不清楚我们这里的风俗。今日十五赶集加赛神现在大戏已经开锣乡下人没什么消遣一年难得听几回戏眼见开锣都忍不住扔下庄稼活往那里跑呢!”老人家口才很好几句话便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小宝心里一松原来不过是开戏还以为是官家来人海捕通缉令呢……他谢了老人家牵马就走。
刚走出几步那老人家叫住他道:“小爷请留步。”
小宝转过身只见老人家微笑道:“乡间风俗赛神不留外客这镇子又小连家客栈都没有请问小爷和贵使有熟识人家在镇里么?”
小宝一愣老实摇头道:“没有。”
“呵呵我反正也不耐烦看戏不过是去瞧瞧热闹既然这样不如小爷跟我走我家院子大还有空屋子。二位对付一夜再赶路也不妨。”
小宝大喜急忙作揖道谢。两人搭着话朝老人家里走去。
听老人说他姓顾祖上曾经做过官到了他这代以务农为生不再出仕家境倒还过的去。问起小宝姓名小宝胡诌了一番说是姓张世代经商云云。
沿着田埂走不多时前面有条清清小河垂杨柳下一座土墙院子里面五开间土坯房东西各有两间披厦厢房。院门大开几只走地鸡正在院子泥地上啄食。
顾老伯带着小宝鸣玉走进院子把骡马栓到西墙沿下的木桩上高声叫道:“来客啦出来倒茶!”
门帘掀动应声走出位老婶子看去五十多岁青布衫裙荆钗扁髻包着花布头巾腰里系着条洗得白的围裙浑身上下收拾得利索干净。她笑吟吟的也不多问搬过一张白木小桌摆在院子荫地里马上又提来一大瓦壶酽茶。
喝着红艳艳的茶听着顾老伯东拉西扯的乡间农事小宝感觉很是新鲜。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老两口杀鸡炒菜款待小宝和鸣玉。吃完之后把他们领到东厢房说是赶路辛苦请早些安歇。
小宝掀开被褥现很洁净。赶了好几天路每天警惕地睁大双眼只怕出茬子今天被顾老伯如此招待温馨之下马上开始犯困连连打着呵欠催促鸣玉赶紧收拾了睡觉。
二人吹熄蜡烛枕着包裹各睡土炕的一头。盖好被子小宝便开始打呼噜半点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没有。正睡得舒服忽然觉得有人猛力拉扯自己的胳膊小宝迷糊间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马上鼻子嘴巴被人掩得紧紧的吃惊之下立刻醒了。
月色映窗皎洁明亮小宝现掩住自己嘴巴的人正是鸣玉她两眼睁得大大手指向屋子外面。
小宝竖起耳朵仔细听现有极轻的说话声听声音就是顾老伯。他仿佛在跟谁说:“都在东屋里正睡的香赶快递消息去。”
院门微微一响似乎有人出去。小宝到此睡意全无大惊失色地凑近鸣玉的耳朵道:“不好!顾老头有问题咱们快闪!”
两人摸到包袱往背后一搭溜到板门前扯开条缝朝外望去。月色下清清楚楚顾老伯竟然没有睡觉正坐在西墙根下的小板凳上警觉地盯着这边。
小宝牙齿一咬——你不仁我不义哪怕老人家也只好下重手了不然小命便会玩完在这里!
他回身把包袱朝鸣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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