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谁知妹妹就不在了。说完又痛哭不已,连声喊着妹妹是我害死你了,妹妹我也不想活了的话。”
“当时我都不敢去见你三婶,这都是后来妈妈们和你二婶告诉我的,你奶奶极为震怒,罚你父亲宗祠跪了三天。但这事又不能闹大,关乎你父亲的颜面还有项家的声誉。当年知道此事的下人们后来都被打发了。”
“那三叔就没说什么?难道三叔对宠爱的小妾落的如此下场就没个意思?”我奇怪的问了母亲。
母亲听了这话,面上神色更是难过:“你三叔并未说什么,你爹事后也向你三叔赔罪,买了两个丫头给你三叔。后来你三叔因冯家推举做了从五品的户部员外郎,当时你父亲可是冯家的学生,那个位子刚有空缺本是你父亲顶的。我知道后来是你父亲向冯家说了,推荐的你三叔。你爹就只袭了爵位,做了从六品的户部主事至今。”
我点了点头,心想此事怎么这么巧,切切真是下咒被撵了出来?这么隐秘的事如此容易就被发现了?切切刚被撵出来就碰到了父亲,父亲那晚喝的大醉就遇上了切切,父亲身边的奴才都去了哪里?那个职位刚有空缺家里就出了事。三叔顺理成章,父亲含羞抱愧,一切都这么合理,可也太过巧合了。
我的头想的有点晕,但我明白此事绝未这么简单,可我现在还在别人的手心里,稍不留心可能就前功尽弃了。有些事以后再说,目前先能顺利待选才是顶要紧的。要是我能飞上枝头,站稳脚跟,爹和娘自然就能见了天日。
“再后来的事就简单了”母亲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又是淡定的神情了。
“都已如此了,婶婶还不放过娘吗?”我气愤极了,声音都差了。
娘继续说道:“此事之后你奶奶颇厌恶你爹爹,连带我也整日看你奶奶脸色,我那时可小心翼翼了,整日陪着小心,对你婶婶也是曲意俯就。就连府里新掌事的妈妈也背地里嘲笑和奚落我。”
“因为我娘家中落了,就时常有人来要些东西,我就经常偷偷接济接济。那一阵子我怕多事,特意交待了娘家不要来人,但不知哪个疯婆子传的话说我娘家又来人了。以前我暗中接济娘家,你奶奶知道当不知道。可那一回从接济的包袱里发现了切切生前的首饰,我真是百口难辩有苦说不出。你三婶知道后还压着不让说,新来的掌事婆子到你奶奶那多口,你奶奶大怒,把那婆子打了一顿撵出去。把我也狠狠责骂了一顿,让我在府里闭门思过半年,这半年里不许管事。”
“后来你三婶生了如意,我不久就怀了你,你奶奶说我有了身孕要多保养,就不让我再管事了,后来你三婶与你二婶共同掌事,前几年你二婶有一阵子病了,你三婶就独掌大权至今”。
“这十几年里我一直如履薄冰,万分小心谨慎,处处忍让,可过了这么多年,你三婶还是如此为难我们,尤其竟要误我儿终身,娘实在——”
“娘”我把头靠在母亲的腿上,打断娘的话说:“这么些年,爹和娘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前燕儿时常怪娘懦弱,恨爹不争气。可家里有一个手段了得,心机又如此狠毒的女人,娘又怎么会是对手呢?燕儿只知现在唯有一条出路,以后绝不会再让娘受委屈,燕儿、燕儿定要”我越说越哽噎,后来抱着娘的腿大哭。
娘也哭了起来,我们娘俩哭了许久,娘后来轻轻捧着我的脸说:“我儿不哭,娘已经习惯了。以我儿才貌,如能进宫,定会获宠。只要我儿能得承天恩,平安过此一生,娘就别无所愿。”
我用力点了点头,后与娘详细商议了如何能顺利熬到送选,如何与嫂嫂和如意相处。
晚上丁香服侍我梳洗完后对我说:“小姐眼睛肿的厉害,明白给老奶奶请安,三太太肯定会怀疑。晚上用凉水敷上吧,明早用蜂胶调茉莉粉加玉兰汁露上的妆可能看不出来”。我无精打采点了点头。绿娥给我换上掐金滚银丝边象牙白色绢中衣,又在香炉里加了梦甜香,然后请我歇息。
她们看我实在没有精神,便不停的夸我如何美艳绝伦,送选之日如何能脱颖而出,说我出落的根本就不是凡间样貌定是天上仙女下凡。我也懒懒的应承着就躺下了,打发她们也快快去歇着。
我静静的躺着,心中咬牙切齿的把三婶痛骂。心中暗暗发誓,它日我要有出头之日,定要好好找这个贱妇算帐,我娘心中所受的伤痛我要好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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