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吸吸鼻子,继续说:“我知道,你们都怨恨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可是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啊,我不相信教官真的结婚生子了,你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我找他都快找疯了,就是找不到他在哪儿,你告诉我啊。”
她胡乱的扯着她的手摇啊摇,“苏晚姐,你帮帮我,你最善良了,最心疼人了,你忍心看着一对苦命鸳鸯天天这般以泪洗面吗?你忍心吗?你忍心吗?”
苏晚受不了她了,赶紧抬手打断,“好啦好啦,你别装了,我打电话帮你问问?”
一听到这话,戚姑娘立马就没眼泪了,赶紧递上电话,“快打快打,别说是我问的,你就说你找他有事,约他见个面。”
苏晚白了她一眼,拨打蔚临风的电话。
早上八点
蔚临风睡得正沉,电话是跟他同床的暮辰接的。
“喂,妈咪。”
一听是儿子的声音,苏晚兴奋了,“暮辰,你接电话,你爸爸呢?”
小家伙瞥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男人,很不屑极了,对着电话说:“他比猪还能睡。”
“……”苏晚欲哭无泪,“那你还没吃早餐吧?饿不饿?”
“饿,可是他不起,没人给暮辰拿衣服。”
天知道,他昨晚被耍了,回来六点才睡的,现在才八点,也就睡了两个小时,听到小孩子说的话,他就睁开眼睛了,一把将那小鬼头抱骑在腰杆上。
“你说谁比猪还能睡呢?”
暮辰尖叫一声,对着电话那头喊,“妈咪,他又欺负我。”
“……”
苏晚听着电话里边两个人嬉闹的声音,不由得欣慰的笑了。
不一会儿,蔚临风接过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好玩吗?你胆儿肥了,回头看老子不干-死-你,赶紧的,处理好事过来。”
“……”苏晚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呢?”
“没听清楚?要不要老子把短信回给你看看?”
“神经病!”苏晚见戚草在这边做各种表情,叫她赶紧问,她只好忽略蔚临风的话,介入正题,“那个……慕抉他在你身边吗?”
“……”蔚临风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俩说他们的,干吗扯慕抉。
“你想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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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告诉我,慕抉在哪儿,我找他有事儿!”
这一听,蔚临风明白了,靠在床头,伸手搓着怀中圆滚滚的小脑袋瓜,颇似玩味的回答,“是那个丫头叫你问的吧?”
“……”呃?苏晚看向戚草,可怜的眼神告诉她,被识破了。
戚草恨恨的瞪着她,好似不问出慕抉的下落,就要宰人似的。
“不是!”苏晚一口否决,“临风,我找他真有事儿,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得,老子偏就不说,那小丫头片子,当初害我兄弟那么苦,现在又想来招惹他,门都没有,你顺便转告她,慕抉要结婚了,新娘是尤安昕,我亲爱的前妻,你应该认识尤安昕吧?”
亲爱的前妻?
听到这个称呼,苏晚心里膈应,也贼不好受,气急败坏就是一句,“不说算了,你最好有事也别求我,否则,有你好受的。”
挂了电话,她无奈的向戚草摊手,“他不说。”
就知道是蔚临风在搞鬼,戚姑娘气急败坏,随手捞起一个靠枕就朝前面扔。
“王八蛋蔚临风,当初要不是我,他能跟你联系上吗?过河拆桥,恩将仇报,我就没见过他这么小心眼的男人,阿呸,不说算了,就不信姑娘我找不到。”
也不管身边的苏晚,戚姑娘火气冲天的就是一阵怒骂。
苏晚那个憋屈啊,这丫头这么骂他,她却是一个字都插不上。
她觉得蔚临风也真是的,说一下慕抉的下落他会少块肉啊,瞧瞧这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
艾玛,心疼死她了。
【163】且行且珍惜(求票)
一清早,苏晚接到医院的电话。
她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病房门口,站着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见她来了,保镖们赶紧推开门让她进去。
病房里,没有一个多余的人,有的只是唐小昭坐在良玉堂的床边,而床上的良玉堂,已经醒过来了。
苏晚看到他,下意识的过去就关心的问,“你醒了?医生来看过了吗?”
旁边的唐小昭接话,“看过了,他现在不能说话,也不能动,还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
苏晚松了口气,刚坐下,唐小昭说:“晚姐,玉堂要见暮辰,麻烦您把暮辰带过来行吗?”
他们都知道暮辰失踪了,也都知道昨晚苏晚取消了报案,证明她已经找到了暮辰,所以现在良玉堂要见那小家伙。
苏晚的脸色一僵,难为情的看向那个睁着眼睛看她,却又一句话都不能说的男人,顿了片刻,她对唐小昭说:“你先出去,我单独跟他谈谈。”
“可……”
良玉堂的一个眼神,唐小昭赶紧起身就走。
房间门刚关上,苏晚开门见山就说:“暮辰不会回来了。”
良玉堂盯着她,依然不出声。
苏晚继续讲,“因为我把他送去给蔚临风了,玉堂,我知道你挺喜欢他的,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剥夺他要回孩子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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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不起!”
“……”
床上的男人垂下眸,胸口微微有了起伏的波动。
不知道是痛苦,挣扎,还是在隐忍,他脸色极为难看,可却依然强忍出声,“我跟你离婚。”
轻轻的五个字,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苏晚惊诧的看着他,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慌忙问,“你没事吧?”
他轻闭了下眼眸,再睁开,示意旁边的资料。
苏晚转眼一看,那是一份他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不知道怎么的,在看到男方签名那处有他的名字时,她突然感动得有些心疼起来。
她没想到,他果然履行了他的诺言。
只要见了那个男人,他就跟她离婚。
哪怕现在的他躺在床上不能动,他都还是履行了他的诺言。
这一刻,苏晚真的有点感动。
拿起笔,当着他的面前就要签字时,手腕,突然被他的左手伸过来捏住。
这一个动作,不知道让他此刻有多痛苦,动一下,感觉就好似伤口在裂开一样,疼得撕心裂肺。
可他,还是强行捏住了她的手。
苏晚见他脸色不好,赶紧过来扶着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虽然曾经的她也是医生,可是好几年都没有进医院了,根本就不敢擅自给他检查伤口。
良玉堂摇摇头,口中无力的吐出三个字,“抱着我。”
苏晚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坐过去,将他轻轻的扶起来,抱在了她的怀里。
“晚晚,你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蔚临风还活着,所以,你一直,一直在等他?”
他每说一个字,胸口的伤就会裂开,疼痛加重一分,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要说。
在她面前,他的伤痛,会极他的心痛吗?
他就是要身体痛,那样,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苏晚看在眼里,心痛在心底。
摇摇头,她沉声讲,“没有,我不知道他还活着,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
“那为什么……我努力五年,你还是……忘不掉他?”
苏晚哭了,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滴答在他崭新的病服上。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就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直到那天我发现他还活着,我才觉得,我的生命再一次复活了。”
“玉堂,对不起,那天的事,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拿枪打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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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奈何胸口太痛,他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怪你。”他放下手,静静的躺在她的怀抱之中,“或许,是我一开始就太固执了,我以为,凭借我的权势,想要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没想到,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晚晚,离婚后,我做你的兄长,你不要离开,经常回来看我,好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晚又忍不住让眼泪掉了下来。
她慌忙把眼泪擦了,咬着唇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不离开。”
“那……暮辰,还可以,做我儿子吗?”
苏晚含泪点头,“只要你愿意,只要孩子愿意,都可以。”
他突然扬起唇角,盯着她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笑得那么苍白无力,“谢谢你,原谅了我曾经的所作所为,那天的事,我不会让警方掺合的,只是,你回去告诉蔚临风,等我伤好了,会约他见一次面。”
苏晚含着泪点头,“嗯,我会的。”
不知道怎么的,她现在愿意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哪怕他想见蔚临风,她都可以帮他。
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好像真的已经对她死心了,见蔚临风不是想要报仇,而是解决他们男人之间存在的某些恩怨。
她也相信,只要自己在中间调解,这两个人,不至于真的存在不共戴天之仇。
“那你……签字吧!”
他缓缓移到了床上,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苏晚接过来,盯着他苍白消瘦的脸看了两秒,最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刚签完,再抬头时,她看见床上的男人竟然落泪了。
腥红的双眸像是被风吹进了沙子一样,大颗的眼泪,顺着他俊朗的脸颊滚烫而下。
明明心痛得在哭,可他却强挤出一张笑,对着她说:“晚晚,以后,要保重。”
她也含着泪点头,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给他擦泪,“你也是。”
他依然轻笑着,眼泪还想流,却被他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他扭过头,不再看她。
苏晚拿着那份离婚协议书站起身,看着他扭过去的脸,那么黯然伤痛,她知道,他心里应该很难受。
可是谁也没办法,这事,必须就这么结束。
不再看他,她掉头,头也不回的摔门走出了病房。
在听到她关门的那一刻,良玉堂扭头过来,腥红的眼眸里,溢满了泪光。
胸口起伏不定的抽搐着,撕裂着,破碎着……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跟处在油锅里煎炸一样,浑身痛到仿佛要爆炸开来。
她走了,就这么走了,或许,今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爱了二十几年,拥有了她五年,还是没法走进她心里,这是他这一生当中,做得最失败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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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临风的重生,他们俩的相遇,让他意识到,他良玉堂,永远都只能是苏晚心里面的一个过客,一个住在她心边有点儿久的过客而已。
他回来了,所以,他当之无愧的走开。
事实让他认清了现实,不该属于你的,就算你强取豪夺,就算你不择手段,就算得到,早晚有一天,还是会失去。
苏晚,给了他这一生当中,最刻苦铭心的打击。
以后,他会且行且珍惜的。
……
苏晚拿到良玉堂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第一时间就去了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然后,满带着激动的心情,给蔚临风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还不等她说,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苏晚怔了下,怎么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以为自己打错了,她几次确认号码,打过去都是女人的声音。
这下,她无力了,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到底跟谁在一起?
细细琢磨了下刚才那声音,苏晚觉得,有点儿熟悉,猛地,她恍然大悟,难道是沈雨墨?
与此同时
清阳市某公寓楼
沈雨墨握着手中的电话,目光痴痴的落在卫生间的方向,那个男人把外套丢在沙发上,就去卫生间了。
他今天刚过来,然后告诉了她还活着的事实。
她觉得像做梦一样,呆呆的盯着卫生间的方向,梦一直没醒。
他是谁?他是蔚临风,那个五年前,牺牲了的蔚临风。
今天上午,突然出现在她的公寓门口,她吓得差点晕过去,以为自己见鬼了。
回过神来,她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脸颊上传来火辣的疼痛感,她又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确认了好久好久,才接受他是蔚临风的事实。
刚才有个人连续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蔚临风的手机上没有备注,所以她不知道是谁。
终于,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一件灰褐色的格子衬衫,西裤,皮鞋,身材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五官似乎比曾经更英气逼人了,浑身透着一股神秘的邪魅气息。
再次看到他,沈雨墨心痛得眼泪掉下来。
蔚临风走过来,皱着眉头问,“你没事吧?”
她擦掉眼泪,摇头,“没事儿,就是太意外了,还没法接受你存活的事实。”
“……”男人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走吧,我们去接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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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醋意满天飞
突然想起什么,沈雨墨把手机递给蔚临风,“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
蔚临风接过来,看了一眼,对沈雨墨说:“我去回个电话,你收拾东西吧,接念念回来,我们就去怀阳。”
沈雨墨点头应了,转身去房间。
蔚临风拨回苏晚的电话,坐在沙发上瞧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
苏晚还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手机突然响起来,她赶紧举起按下接听。
“找我什么事?”
这会儿,听到是蔚临风的声音,苏晚整个吊着的心,终于安了。
“你,你现在在哪儿啊?”
蔚临风答非所问,“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他吗?或许,他现在不方便说?
想到他身边或许有五年前那个沈雨墨,苏晚的心情就不好,随口说了一句,“我找我儿子,你让他接电话。”
“儿子不在我身边,我现在在清阳,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吧!”
果然,他跟沈雨墨在一起。
苏晚心口揪了下,疼得像针扎似的。
她有些不好气,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顿责骂,“我才把儿子交给你,你不好好的跟他培养感情,跑去清阳做什么?”
“……”蔚临风被她不友好的语气弄得莫名其妙,“我说你吃炸药了?谁得罪你了,你冲着我发什么火?”
“我才懒得跟你发火,告诉我,我儿子在哪儿,我现在即刻去找他。”
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蔚里风幽然的翘起唇角,不紧不慢道:“儿子我让人照看着呢,怎么?不陪你的玉堂哥哥了?有时间来跟我要儿子?”
玉堂哥哥?
苏晚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火气更大了,“你去你的清阳,我又不找你,我要见我儿子,他现在在哪儿?快说。”
“不说。”蔚临风跟她扛上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火气冲天的,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火上浇油。
“蔚临风,我再问一遍,我儿子在哪儿?”苏晚气得大叫。
蔚临风把电话移开,半天又才幽幽的对着电话讲,“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亲手把儿子送到我手中的吧?你现在在那边没法交代了?既然没法交代了,就坦白吧,赶紧离婚,你要是离婚了,正遇着爷我心情好的话,估计会不计前嫌再次接纳你的,考虑考虑吧!”
“……”
苏晚被他两句话说得想吐血。
这厮,故意讥讽她的吧?
还是……现在身边有美女陪伴,他压根就不在乎她了?
该死!
“混蛋,我儿子在哪儿?”她是真的被惹怒了,这家伙,能理解她的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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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离婚了,想高高兴兴的跟他讲,可他呢,跑去清阳找旧情人不说,还把她儿子丢在一边晾着。
太让她失望了。
要是见到儿子,她三天三夜不让他们父子见面。
她的大声,让蔚临风好似无奈,对着电话,他耐着性子跟她讲,“你嚷嚷什么呢?儿子跟了我,你还怕老子虐待他不成?”
“蔚临风……”
“好了好了,我有事先挂了,想见儿子,等我回来再说。”
还不等苏晚再说,电话就被切断了。
她气急败坏得想哭,可又哭不出来。
胡乱的翻找手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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