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天周瑞跟他打了一夜通腿听见他跟狐仙叽叽喳喳地说话说得话肉麻得很!人家周瑞问他他还不承认。周瑞!我说得是不?”周瑞眉飞色舞两眼熠熠放光:“一点也不假是我亲眼见的也是亲耳听的。他跟狐仙**说些啥我没听清。”师掌柜斥责道:“真是胡扯!周少爷昨天喝得跟死狗差不多撒了半夜酒疯他的话你们也信?”赵君权诧异道:“叫俺们几个咋能不信?一顿能吃十个馍十碗稀粥足够四个人吃饱。吃饭时还得关上门这是从哪儿学来的怪毛病?他皮义明在外面遛荡了半年别的没学会倒撑大了肚子就这么能吃?这是吃饭还是喂猪呀?除非这屋里另外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说不准有四、五个。好家伙四、五个长得美如天仙的狐狸精那得耗费他多大精力?皮球怪不得瘦成这样天天跟狐狸仙**不要命了?万一得了色痨可就活不长了。”王重生道:“既然这屋里没有狐仙他干吗不叫咱们进去看看他心里就是有鬼。”彭吉祥也跟着起哄道:“就是皮球这家伙就是不仁义拐来了狐仙也不叫大伙见识见识是怕俺们给你领跑了?”说着几个人拚着命地往屋里挤冯剑死死把住门框当不住他们人多势众穷于拦阻眼看就要闯入。
师掌柜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别再闹了!”众人从没见他过这么大的火不由一怔均停止了动作不解地望着他。王重生诧异道:“师掌柜!俺们几个年轻的闹着玩你生得这是哪家子气呢?”赵君权也道:“平时来找皮球俺们几个也是吵吵闹闹的你也没说过啥呀今天这是咋啦?跟吃了枪药似的?”周瑞讥笑道:“你们皮家真怪主人不横家人横。俺们看你年纪大挺尊敬你的!你今天这是咋啦?说句不好听的不管咋说你也只是皮家一个当差护院的看家狗!俺这是在皮家又没去你师家闹腾你也管得忒宽了吧!”师掌柜气得鼻孔里冒烟阴沉着脸怒喝道:“你们这是瞎胡闹吃饱了撑的跑这里闹腾来了?真不懂事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周瑞等不知他们咋不“懂事”的见他当真翻了脸知道他在皮家挺受尊重倒也不敢再胡闹了一个个灰溜溜地站在门口不说走也不说不走。周瑞、王重生还伸长脖子从窗口、冯剑的胳膊肘缝处拚命挤着向屋内瞧。冯剑一点也不敢松懈两手死死紧把门框阻挡在门口紧张极了。
师掌柜见他们还无理取闹气呼呼地吩咐道:“梅河!你去到郭队长哪儿叫几个人来就说皮家有人聚众闹事!”梅河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赵君权等人面面相觑一下子炸了营。大家都是萧县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平时仰仗着家里有钱在街面上横行八道惯了哪吃他这一套?王重生一脸瞧不起嗤笑道:“师掌柜!俺们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这是干啥呀?你皮家攀上有本事的亲戚了是不是?皮球是王县长的女婿了就”叫几个人来“?来干啥呀?来抓俺们几个?抓到宪兵队里去?揍俺几个一顿?不管咋说也得有个罪名吧!说俺几个在皮家找狐仙没找到?是你师掌柜不叫找犯了你师掌柜的忌讳了?不论你是”掌柜“还是”管家“!你再大你也只是姓”师“!不是姓”皮“!真是狗仗人势。”周瑞也火了鄙夷道:“昨天就有人露能牙龇在嘴外面。师掌柜是不是你也相中狐仙了?叫皮球分给你两个搂着享受还不中吗?皮球!你靠上有本事的亲戚了俺们巴结不上俺就不能不巴结吗?咱们从此一刀两段就算俺没你这个朋友!”说罢怒声喝道:“走!”几个人气昂昂地甩手走了。梅河冷笑一声冲周瑞背影叫道:“你也不用连龇带挖你在街面上再充得象人似的这也不是你周家的当铺你想咋着就咋着。我虽说长得不咋地在皮家大院我还真得露露能。”师掌柜气得手脚冰凉嘴唇哆嗦站在哪儿半晌说不出话来。冯剑见他们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心道:“还”就算没我这个朋友“!你吓唬谁呀!***我老人家本来就不是你啥朋友!”须臾师掌柜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冲冯剑吼道:“我可叫你给害苦了。”说罢扭身走了。梅河见他神色不对赶紧跟了过去。冯剑吃了一惊弄得盛世成和两个丫头莫明其妙。
冯剑回到屋里坐下虚汗直冒象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疲惫不堪。春花、秋月两个丫鬟跟着进来进门就嘻嘻哈哈地笑还左顾右盼。冯剑颇为紧张干巴巴地问道:“你们俩也觉得这屋里有啥狐仙吗?”秋月讥笑道:“没有狐仙你为啥不叫人家看呀?一顿吃这么多叫谁也不信呀!”冯剑哑口无言真是顾此失彼百密一疏却没想到这一层。冯剑自觉要坏事心里焦急万分却无对策。未几梅河来叫:“少爷!郭队长来了!师掌柜叫请你去呢。”冯剑实在不愿意离开这屋生怕出现纰漏思前思后却又不能不去只好悻悻出门。秋月讥笑道:“不用说少爷还得把门锁上?”冯剑勉强一笑硬着头皮拿过锁来。秋月、春花模样怪怪地笑着颇有酸溜溜的样子!冯剑一见大怒道:“你们俩笑啥呀?把木桶给我拎出去倒了!”春花见他生气了赶紧从墙角处拎过木桶来。冯剑不由分说把她俩推出门去锁上门去上房了。这时就是傻子也知道屋里确实藏有人!春花感到木桶沉甸甸的掀开盖一看原来是半桶臭气熏天的大小便。春花恶心地直吐恨恨地骂道:“这群骚狐狸!吃喝罢也知不道到外面去解手叫姑奶奶给你们倒!浊心死我了。惹恼了姑奶奶放把火烧死您这些龟孙操的。”秋月幸灾乐祸捂着嘴一旁偷偷地笑。春花一见她嘲笑更是羞怒。
冯剑来到上房见梅河站在门外就小声问道:“知道找我有啥事不?”梅河也小声道:“你进去就知道了。”冯剑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一死怕他干啥?”豁出去了气昂昂地进了屋。冯剑进门只见郭瘸子趾高气扬地端坐在太师椅上师掌柜则战战兢兢地叉手而立象霜打的茄子!一旁有两个士兵一胖一瘦那胖士兵长得狮子鼻、三角眼、扫帚眉右脸还有一块显眼的黑胎记胎记上长着一丛浓密的黑毛丑陋无比。从冯剑一进门这人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冯剑见他长得奇丑异常也不免多看了几眼。郭瘸子见冯剑进来赶紧站了起来打趣道:“皮少爷比昨天的气色要强多了。”冯剑支支吾吾不敢搭腔。郭瘸子道:“师掌柜就这么说了就定在七月初七吧!你安排安排该请的亲戚、朋友通知一下。师掌柜!有些事你先给皮少爷说说我们先走了。”师掌柜连连道:“好的好的。”郭瘸子带领着手下扬长而去那丑胖兵出门老远还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冯剑观看两眼含情脉脉。冯剑颇觉奇怪心想:这人是谁呀?
他们刚走出大门师掌柜就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了神情极为沮丧。冯剑急于回去就试探着问道:“师掌柜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师掌柜抬头望望他有气无力地道:“少爷!郭队长说七月初七是黄道吉日牛郎、织女夫妻鹊桥相会要给你们俩办喜事。”这不啻平地一声惊雷冯剑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须臾他明知故问道:“给我们办喜事?叫我和谁成亲?”师掌柜没好气道:“还能有谁?自然是王县长的闺女了。”冯剑最担心的事终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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