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小时,第十航空军出击计划的某些重点被迫进行了修改。决定抽调用于圣芭芭拉的伞兵到其它地方应急使用。
第一空降团第四连连长邓宣上尉在被上面派来的特使叫走。用一架四飞机把他接到了司令部。
邓宣上尉来到司令部后,军参谋长把他领到大地图前。
“这儿。”参谋长用食指指着连接洛杉矶和圣芭芭拉的一条红线说:“一定要把这座大桥完整无损地抢到手。在这里投下你的连队,在我们的步兵到达这里之前,你能坚守住大桥吗?”
这正是伞兵们盼望已久的作战邓宣爽快地回答:
“能,少校”
邓宣马上飞回基地,研究了仓促收集起来的仅有的一点资料:一张不太可靠的地图,邻近城镇圣芭芭拉的概图,背景上印有这座大桥。
10月0日,邓宣的四连进入了机场。
终于接到了运输机群应到日期的暗语:
“洛杉矶北部和南部有九米深的洪水。”
在规定的“突击者行动”,即五点三十分,第一特殊任务轰炸航空团第八中队的“飞翔”式飞机载着邓宣的四连作为先遣部队向洛杉矶飞去。
那里的天气勉强可以。
邓宣上尉降落在通向铁桥的铁道路基旁。他先把机枪架在路基上,从这里既可以扫射美国人的海岸阵地,又可以掩护他的部下从空中降落到离阵地工事的混凝土顶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可是,阵地上死一般的寂静。伞兵们从地上一跃而起,没舍得花时间开武器箱,拿着手枪就冲进了阵地。他们从吓得举起双手的敌哨兵前面通过,直插纵深,只用了几分钟就解除了守备部队的武装。
另一个班骑着缴获的自行车,急速奔向铁桥。那里的卫兵也一枪没放就投降了。但是,使空降兵膛目的是兄弟部队的步兵从大桥对面冲了过来。原来,这是第三零五步兵团第三营的先遣部队。该团一路没遇到抵抗,顺利到达这里。
步兵的机枪部队和伞兵会合一路,开进圣芭芭拉小镇,接着又占领了一座大桥。他们没用一个小时就出sè地完成了任务。
这是战史一次兵不血刃的战斗。
然而,在如此平静地进驻圣芭芭拉的同时,向洛杉矶进军的空军运输队却遇到了麻烦。
天空的能见度实在太差了,从海面一直到六千米高空,大雾弥漫,雾的上方还有多层乌云。
低空飞行的后果姑且不谈,如果在云上飞行,那么什么时候向下穿云呢?到了一定的时候还看不到地面又将怎么办?
李恩中校飞在第一特殊任务轰炸航空团第二大队的前面。他率领着去洛杉矶机场的第一攻击波。伞兵们分乘在二十九架“飞翔”式飞机里。他们正等待着跳伞的信号。但是,天不做美,越能见度不到二十米。
李恩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他懂得他担负的任务在整个战斗中占有何等重要的地位。这时,后续三机组的指挥官用超短波跟他联络起来:
“报告大队长,丢失两架飞机”
原来,有两架“飞翔”式飞机忽然在浓雾中失踪了。这不过是一刚开头。李恩中校负不起再这样飞下去的责任,于是下达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命令。他用无线电向汉堡报告:
“因天气不好,决定返航。”
司令部里的人们从这个报告中意识到,那种一直担心的事情已经成为现实。也明白了美国并非不战就能降伏的。这时正好是八点二十分。
占领洛杉矶机场就越发重要了。至少空降兵部队必须按须定计划降落。而现在,伞兵却折了回来。第二攻击波正按命令,与第一攻击波间隔二十分钟朝着洛杉矶机场飞去。上面乘坐的是第三二四步兵团第二营的官兵。
由于出现了意外,司令部决定暂时让正在向洛杉矶进发的机群返航。
比伞兵晚出发二十分钟的空运部队第一零三特殊任务轰炸大队的指挥官虽然接到了返航命令,但他没有执行。
眼看着洛杉矶机场就在眼前,下达这样的命令是非常愚蠢动。他认为这是敌人使用的鬼把戏。他感到最奇怪的是“第十航空军”这个署名。他的大队是隶属于“战地空运司令”俞星的。这样重要的命令必须经过他才能下达。
指挥官继续前进。这样,机长们都要接受一场仪表飞行和坏天气的飞行训练。接近海岸线的地方雾气最浓。而洛杉矶附近却天气晴朗,能见度良好。那么,在洛杉矶机场降落会不会发生意外?
这时,“飞翔”式飞机的前导三机组已经到达洛杉矶上空。指挥官向下观察着盘旋了一周。
这是一个石山环抱的小型机场,有两条混凝土跑道,坡度较大,跑道终点与水相连。虽然不能说是很理想,但对中国飞机来说倒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下面有两架飞机喷出了红莲般的火舌。原来,战斗已经开始了。果真,兄弟部队的驱逐机正在盘旋。
指挥官非常放心地向机长们发出了着陆信号。于是,“飞翔”式飞机以小半径盘旋进场着陆。
突然,机身被重机枪子弹打穿,指挥官中弹。重伤员们呻吟起来。飞机飞过跑道再次爬高。发生什么事了?
第七十六驱逐航空团第一中队长方坚中尉在“苍鹰”式飞机里,从远处呆呆地望着这种奇怪的情景。
三十分钟前,他的中队就和敌人交锋了。八点三十八分,他们受到九架挪威飞机从太阳一侧发起的攻击。这是美国造的斗士式单座战斗机。方坚没有纠缠,还是按照命令,在八点四十五分到达洛杉矶上空,掩护伞兵部队。然而,在短暂而激烈的空战中,方坚的八架飞机已损失了两架。
其余的六架“苍鹰”式飞机搜索到机场,袭击了高炮和高射机枪阵地。跑道上有两架斗士式飞机中弹起火。随后,这六架飞机就等待着伞兵部队的到来。
伞兵部队一直没来。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八点五十,九点,三个红sè燃料jǐng告灯向方坚发出了jǐng告。看来第四个jǐng告灯马上也快亮了。这就是说,燃料马上就要用光
按计算,在洛杉矶上空,燃料只够用二十分钟。在此期间,伞兵必须拿下机场,而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九点零五分,就在这极其紧要的时刻,“飞翔”式运输机的一个三机编队飞来了。方坚总算放了心。为了压制敌机枪阵地的火力,驱逐机转入盘底期待着朵朵伞花的开放……。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是第二批空运部队,也不知道飞机上并没有伞兵。
飞在前头的“飞翔”式飞机开始进场,准备着陆。由于地面的对空炮火猛烈,又拉了起来。这使方坚大为吃惊。
忽然,他闻到一股烧焦的气味。原来是六架“苍鹰”式飞机中有三架各被打坏了一台发动机,冷却器也被打穿,汽油也烧尽了。
如果说迄今谁也未曾在洛杉矶机场降落过,那么今天,第七十六驱逐航空团第一中队将要占领它
“鲍云飞”方坚通过无线电发出命令,“你准备先着陆我们掩护。”
鲍云飞的“苍鹰”式飞机向左转弯,开始着陆。
这时,从他的右机翼上喷出一胜黑烟,发动机被打坏,螺旋桨停转。
由于洛杉矶机场的跑道很短,驱逐机必须在紧靠跑道头的地方接地。但只靠一台发动机来完成这个任务是非常困难的
鲍云飞打开襟翼。几现在,对鲍云飞和下士来说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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