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并把他的九个儿子培养出了五个总兵、四个参将,被称为李家九虎将。如今,辽东将领多出于其门下,与李家更是关系错综复杂……
‘不过,他自杀了好’。朱由校悄悄的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却现骆思恭正跪在地上,等候落……
“骆爱卿,”朱由校任由骆思恭跪在地上,自顾自的问。“李如柏自杀之事,你是如何知晓的?内阁及兵部是否知晓?”
“启禀陛下,”骆思恭连忙奏道:“罪臣是得了锦衣卫密报,这才得知的。至于内阁和兵部,他们应该不知道……”
朱由校听了有些奇怪,连忙追问道:“这是为何?”
“启禀陛下,锦衣卫的密报,通常要比兵部的驿传快上半日到一天。”骆思恭详细解释道。“罪臣刚得到密报,就进宫面圣,并不曾走漏消息。”
“嗯,起来吧。”听了这些话,朱由校心中才好受些。苍天保佑,这骆思恭还有几分忠心,锦衣卫还是向着朕的。待骆思恭从地上爬了起来,才问道:“那李如柏是如何得到消息的?他怎么知道朕派人去抓他?”
“启禀陛下,”骆思恭躬身施礼,“如今各省都在京师设有机构,派驻人员,专职京师与本省公文投寄事宜,称为‘塘报’。像铁岭李家这样的外藩大将,更是在京师常年驻有家人。这朝廷旨意慢于私人快报,已是司空见怪之事。”
“原来如此,”朱由校点点头,心中暗付,这就是古代的驻京办了?虽有些恼怒,但也无计可施,这些外省官员常年在外,一身荣辱却系身于京城之内,自己就是下令禁止,也不过是让他们换个名目而已,徒费口舌罢了。
刚想令骆思恭退下,却想起另外一事来,就问道:“这李如柏既能派人长期驻扎与京师,那建虏呢?他们是不是在京师也派有细作,常年打探情报。”
“这个,”骆思恭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跪倒在地:“罪臣实在不曾预料此事,请陛下降罪。”
“两军交锋,无所不用其极。用间,更是务。”朱由校摇了摇头,又问道:“你又在建虏之处,埋下多少细作呢?”
“这个,”骆思恭羞得满脸通红,举手取下官帽,叩道:“臣无能。实不曾派出细作。”
面对着跪地告罪的骆思恭,朱由校一阵苦笑,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啊?不是说他是个情报机构吗?……
强忍着心头怒火,朱由校问道:“骆大人,你能否告诉朕,我大明主管对外情报的是哪个衙门?”
“启禀陛下,没有。”骆思恭听了这句话,反而抬起头来。正容禀道:“域外敌情多有边将掌管,派精干之人入敌境查探。朝廷之中,并无衙门掌此职责。”
“没有?”朱由校勃然大怒,戟指骂道:“那你锦衣卫是做什么的?兵部又是做什么的?还有那个东厂呢?难道都是光吃闲饭,不干人事儿吗?”
“启禀陛下,”骆思恭低下头,躲过朱由校的目光。“锦衣卫虽在国初五次北征,前朝援朝之时搜集敌情,但都是奉旨行事。平日并无此职责,只是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而已。”顿了顿,又道:“东厂和兵部也无此职能……”
朱由校一愣,随即想起国人秉性,时常严于对内,宽于对外,更有攘外必先安内之说。这大明数百年来安享太平,没有对外的情报机构倒也在情理之中……
想通了此节,朱由校便有了主意。吩咐道:“既然锦衣卫需要奉旨才能办差,那朕就给你这个旨意,希望你好自为之。”
骆思恭听了,连忙应道:“请陛下放心,罪臣这就回衙门,抽调精兵强将,选精干之人带了,赴辽东侦查敌情。”
“如此甚好,”朱由校点点头,“派驻辽东之人要注重保密,莫要被建虏现,只需设一衙门,以便与辽东经略做联络之用。”
“臣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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