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礼……
“下官通政使姚思仁(左庶子孙承宗)见过方大人、刘大人、韩大人。”
“免礼,免礼。”方从哲走在前面,一眼就看到左庶子孙承宗,连忙问道:“恺阳,你怎么也在此等候,可是要给陛下进日讲?”
孙承宗(字稚绳,号恺阳)听得辅大人问话,连忙答道:“回方大人,昨日皇上召见姚大人。曾吩咐了一件公务,令下官帮着端详一二。昨日忙了一宿,今日前来复旨。”
方从哲点点头,刚想问是什么公务,身后却转出了刘一燝、韩爌二人。见到姚思仁和孙承宗在场,刘一燝只以为也是前来套近乎,便出言训道:“恺阳身为乾清宫日讲,关系重大。只要把陛下教好,自有天大的富贵。又何必钻营那些蝇营狗苟之事。”
孙承宗翰林出身,立身甚正,也常为此自傲。如今却被刘一燝斥为蝇营狗苟之辈,脸顿时便拉了下来,淡淡应道:“刘阁老所言极是。”
韩爌在旁看了,知道刘一燝误会,连忙出言解释:“恺阳莫要生气,刘大人一时误会了,还望恺阳海涵一二。”说罢,便将皇上早晨谒奉先殿之事详细说了……
刘一燝也觉得自己刚才出言太苛刻,忙向孙承宗赔不是……
如此闹了半响,孙承宗才沉吟道:“昨日,下官觐见皇上,曾上《讲读议注》,却被圣上否决,并亲自定了章程。下官侥幸记得一二,上面依稀有早起谒奉先殿祭祀语句。”向诸人解释道:“想必是圣上早起,步行谒奉先殿,却被众人误会……”
刘一燝急道:“即使步行,也不当撒腿狂奔啊?这又岂是人君所为?……”说着,懑懑之色溢于言表。“更引得大小官员交头接耳……”
“刘大人,”韩爌忙打断了刘一燝,示意此处有小黄门在,不是讨论之所。又劝道:“刘大人既有疑问,待会见驾之时,吾等奏请皇上询问即可,不可妄言。”
刘一燝长叹一声,“也只好如此了。”
见诸人不再言语,方从哲才开口问道:“昨日,圣上曾下圣谕,谕令内阁,商议以七曜记日。恺阳可知其故?”
听到方从哲问话,孙承宗连忙应道:“昨日,圣上下此谕旨之时,下官正好在场。”说罢,便将当时情景尽数托出。又道:“以圣上之意,每逢三六九,即开朝会,礼仪太繁杂,不利于进学。便想出此法,按七日一朝,其余六日则照常进学。”
方从哲沉吟道:“七日一朝,按七曜计算,倒是个好计算。两位大人以为如何?”方从哲有些挠头,便把问题抛给了刘一燝、韩爌二人。
刘一燝生性耿直,直截了当的嚷道:“皇上如能保证七日一朝,这也未尝不可。只是,又如何保证皇上能每日按时进学呢?”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沉默着,小黄门来报,皇上有旨,请几位大臣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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