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彻底断了孙氏兄弟和马雄等人的念想不着任何痕迹地将大权交到我的手中就算孙延龄主政就算马雄掌握军权就算此刻我仍是亲封一品夫人居孙延龄之下却实实在在掌控了他们地一举一动。
我拭了眼角泪水沉吟道:“眼下可暂瞒着他们金印已在我手中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线安国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属下心事已了不关己事不再张口格格保重吧。”
我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看他形容枯槁心神疲倦至极地模样只道:“将军好生将养着四贞回头再来瞧您。”
大厅内孙延龄与马雄坐立不安的等候着我此时见我出来忙站起身来面面相觑却皆不知如何张口我好笑地将他们的神态尽收眼底只作不见将黄绫包裹遮盖在大氅之下又软语安慰了线夫人一番径直乘轿回府。
回到卧房内亲手将金印安置妥当方安坐在塌上心内放下一块大石阿离下厨做了些精致糕点来我这才记起尚未进午膳闲下来才觉出小腹有些隐隐作痛阿离忙唤清雨去请大夫来又埋怨道:“您怎么那样不经心?”
我舒口气将线将军的病情及金印一事说与她听阿离只不解道:“当日咱们初回桂林之时线将军为何不把金印交给您呢?”
我抿了一口香露方叹道:“这才是他的精明谨慎之处若早早将金印交于我只怕那印已然到了孙延龄或马雄手中。”
阿离惊道:“他们怎么敢?”
我冷笑道:“又有什么不敢的明抢着不会暗地里可就说不准了。”
正说着赵麽麽慌慌带了大夫赶来大夫细细把了脉方道:“再开两剂安胎药即可格格切记不可伤神劳体做胎两三月之时极易滑胎万要留意。”说罢下去自写方子。
赵麽麽皱着眉头道:“瞧瞧您只不听成婚也有两三年了好容易怀上又这样不留心。”
我含笑道:“麽麽从此可都听您的还不成吗?”
赵麽麽只不信拉着脸道:“您要多听奴婢一句奴婢就要谢神拜佛了。”
阿离笑道:“格格待您歇上几日咱们到月牙庵酬神去。”
赵麽麽拍手道:“这个方是正经求菩萨保佑咱们格格顺利产下小公子或小姐来。”
晚间孙延龄讪讪前来陪我用膳扯东扯西说了半晌才道:“今日线将军说了什么不曾?”
我只当做不知反问道:“说什么?”
孙延龄掩饰的笑道:“他刻意留了格格在后头我还以为交代了什么事情。”
我闲闲取了针线来绣小衣裳不经意道:“你闲暇之时多去线将军那走动走动军务上头的事还要他指点一二才是。”孙延龄心不在焉的应了方出门。
阿离注视着他的背影叹道:“夫妻之间也要这般防备试探有什么意趣?”
我停下手中活计心头涌上一阵无奈涩涩道:“若他方才直言相问我会告诉他金印在我身上毕竟他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可他唉人心是最难揣测的。”阿离幽幽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话说的没有尾我却也懒得再就这个话追究下去忽想起一事笑道:“你瞧穆连如何?”
阿离不知所以只道:“人品学识自然都是难得的格格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盯着阿离笑道:“你说做什么呢自然是保媒啊。”
阿离闻言亦笑道:“那敢情好不知格格为穆公子看中了哪家小姐?”
我见她不甚在意将口中话又收了回去只道:“还未看准只是这样一说。”心中却摸不透阿离对穆连到底是否有情想了片刻还是等到穆连回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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