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虎云执法甚严要想扳倒他恐怕要从这里下些工夫了。”
戴良臣是一点即透的人闻言笑道:“多谢格格指点奴才知道怎么办了。”
我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又嘱咐道:“擒了线虎云之后不要伤了好生带他来见我。”
戴良臣疑惑道:“格格这种断断人留不得若一念之仁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我脑海中浮现出气息微弱的线安国将定南王印交给的情形还有宝姨慈祥的面容轻叹一声道:“线老将军和夫人皆已亡故了只余下线虎云一子若杀了他线家便绝了后。再者我深信线老将军的儿子绝非此等贪图权势之人若不是我心有它想将广西交到他的手上想必会是极稳妥不过地。”
戴良臣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试探的道:“格格所指心有它想是何意思?”
我忽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冷漠道:“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办好眼下极要紧地差事便是。”
戴良臣得了个没趣只得悻悻告退。
我又叫住他板着脸道:“你且站住我还有一事问你。孙延龄地下落你知还是不知?”
戴良臣飞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笑道:“若奴才知道他的下落恐怕格格此时也要服丧了。”
我登时怒从心起正要张口戴良臣已回复了沉静地面容打千道:“格格要是没有别的话奴才这就下去赶着办线虎云的事了。”
我凝视着他傲然离去的背影紧紧咬住下唇在口中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我非杀了你不可!”想到此心内憎恨孙延龄的念头愈强烈当初若不是为了救他的性命我又怎会将戴良臣这等深不可测的小人招至身旁如今他势力做大我处处被他牵制却也奈何不得他。今日是他有把柄在我手中否则他怎肯俯听命于我!若他力挺线虎云我又能耐其何?幸喜他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生怕朝廷追究下来终无法全身而退我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冒险与之协商的。
正气的头昏脑胀之时鄂栋带着广西巡抚马雄镇走了进来马雄镇乃朝廷亲命广西巡抚为官清廉正直是可共谋大事之人。
一身朝服的马雄镇进的房内即刻跪下行礼道:“臣广西巡抚马雄镇给四格格请安臣办事不利使格格受到惊吓臣罪该万死。”
我和颜悦色命他起身道:“马大人言重了请坐。”
马雄镇斜欠着身子坐下不安的垂道:“格格不过离去几日广西竟生这等事来臣惭愧!”
我沉着的道:“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请马大人来便是想同你商议如何解决此事。”
马雄镇忙道:“臣任凭格格驱谴万死不辞!”
我微微一笑道:“倒没有那么言重马大人若一死了之我岂不是少了一个好帮手!”说着便将方才与戴良臣的谋划一一道来末了又道:“此事还需大人与戴良臣通力配合另外我想请大人手书一封给两广总督金光祖请他秘密调兵前来以妨万一。”
马雄镇一愣捋着胡子沉吟道:“格格是否对戴良臣不甚放心?臣亦有此意他和王永年两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实在叫人猜不透格格想的极是周全臣即刻给金大人去信只调兵之事事关重大恐怕还要请格格用印才是。”
我点头道:“这是自然书信就由鄂栋亲自送去一并领军前来。在有额驸踪迹之前大人对我已回广西之事还要守口如瓶。”
马雄镇恭身道:“臣即刻去办。”忽又道:“鄂统领不在格格身边臣担心格格的安全不如格格暂且搬到巡抚衙门去吧。”
鄂栋亦道:“马大人说的是巡抚衙门到底守卫深严些。”
我想了片刻点头道:“也好就这样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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