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官兵手指着阿六想斥责却突然间身体僵直昏死过去。
既然没有人再捣乱阿六可以平心静气地干他自己该干的事情了。他不是猎户在山里的时候是少见的自己到山坡开荒种地的农户嘴唇上那个豁口就是烧荒时不小心摔破的所以对于放火这门技术他可比撅牛那家伙内行准备的也较为充分。
他四顾无人就丛衣襟里掏出一大包黑火药那本是王大槐他们放鸟铳用的物什沾明火即炸有时就算遇上些颠簸磕碰也会爆炸。
阿六将自家的衣服撕烂分成一条条作绳索状每一条上面都均匀地撒了一层火药然后摸到正吃草的战马旁把那些布条一根根拴在马尾上。马的尾部很敏感轻易不会让陌生人靠近纷纷打起了噗噗的响鼻个别性子暴烈的还不安份地刨动四蹄……阿六随机应变机警地拾起地上的干草给马儿喂食同时尝试着伸手轻抚马的鬃毛费了好大力气才使得马群平静下来。
上衣用作了引火的捻线阿六的上身即打了赤膊正巧地上躺着那位昏死过去的官军老兄穿戴齐整阿六就把他的上衣剥下来比量一番大小相差不多忙不迭地套在自己身上。
此时东头江边的爆炸声响已趋于平寂但是嘈杂的喧嚷声和凄切的惨叫声时有耳闻。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一大股清军骑兵许多衣衫甲胄未整看模样刚才是躲到什么地方休息去了此时被西边的响声惊动边紧衣系裤边指点着东方的乱相议论纷纷。
阿六也煞有介事地附和着他们品头论足趁其不备掏出火镰打火就要点燃那些经过了深加工的马尾巴。
一名游击摸样的当官的现了阿六的行为异常出了大声训诫:
“混蛋!你小兔崽子活得痒痒了想挨军棍对不对?梅勒章京大人有严令——不准在军马附近用火你他***不长记性吗?”
阿六才不去理会什么游击还是狗鸭!实际上他连那个清军狗官服色顶带的大小尊卑也分辨不清。凡是从新旺村走出来的人就认一个死理——听老李家小三子的话对这位李秀成唯命是丛永不反悔!其余我管你是梅勒章京还是梅毒章京!
所以豁嘴阿六一边做完自己最后一点活计一边笑道:
“去你娘的狗屁章京!他又不是我老子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那游击将军这才看到阿六虽然上身穿着骑兵的服色下身却着一条粗布紧腿裤脚下蹬的也并非骑兵战靴而是一双麻草鞋于是瞪圆了眼睛伸手去拔腰间的马刀!
阿六哪能给他逞威风的机会?甩手将那把牛角短刀丢了出去正正扎在游击将军的左腮帮上疼得那家伙杀猪宰羊般痛叫……
众骑兵被官长的叫声惊动视线一起向笑嬉嬉的阿六这边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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