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醒了,是被一阵嘈杂声给惊醒的。
恶心,头疼得厉害,嗓子眼里好像火烧一样。他呻吟着将眼皮撑开一条小缝,现自己正躺在屋内唯一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兽皮缝制的薄被。
房间三面的石壁,是感恩的村民们,一步一步从断崖那边背回来的;墙根是一排酿酒用的陶罐,和装材料的木箱;而另一面,则是用整张冬熊皮做的帘子,把空间和铺面分隔开来。透过熊皮遮盖不住的地方,还能看到外边盛放药膏的木盆。正午的阳光穿过小窗,将室内的灰尘照得纤毫毕现。
没错,这正是他生活了近十年的小屋。
可是,为什么呢?四周的一切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连空气中都透着一丝古怪,就好像,自己根本就不曾躺在这里,或者说等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应该是另外一种景象?
窗外传来的响动越来越大了,间中还夹着几声怒吼。“出事了!”包光光终于反应过来,把先前那可笑的念头抛到脑后,蹬开被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
……
外面有两拨人正在对峙。
一拨是流晶和他的追随者们。小个子和那个铠武士紧张兮兮的把法师和女人护在身后;而另一拨却是村里负责狩猎的小队,足足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领头的是个**上身,海拔过了两米的大汉。
这大汉包光光并不陌生,相反倒很有几分熟稔。大汉的口齿不清,一说话嘴里总是“呜鲁呜鲁”的,好像含着什么,因此村里人都开玩笑的叫他“乌鲁”。不过他脾气好,对别人取笑也不生气,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于是天长日久,乌鲁便成了他的名字,至于本名倒没人记得了。
乌鲁的语言障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舌头比一般人长。包光光到现在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乌鲁经常为他表演如何用舌头舔去抹在鼻尖上的蜂蜜,那神情,让他想起追着自己尾巴狂咬的小狗。
而此刻正跳着脚咆哮的乌鲁,脸上可没有任何类似憨厚良善之类的东西――眉毛拧着,腮帮子鼓着,眼珠子瞪得几乎要从眼窝中喷出来。再配上他那巨硬的身板,右手中门板一样的双面斧,那真是十分的狰狞,十二分的狠厉,让人不得不记起他除了老实头外的另一个身份――族中最好的战士。
“别这样,”对面的小个子突然笑嘻嘻的走了出来,“野蛮人兄弟,我们并没有恶意!”
流晶在后面尖叫道:“施耐德!你要干什么?”
“不用担心,大人。我只是想和这个大块头单独谈谈。”
“别跟俺扯!”乌鲁说,“没工夫跟你瞎白话。祖辈儿留下的土地,不稀罕你们这些外人!给你们两条路选,要么滚犊子,要么埋这儿!”
“我可没带武器!”施耐德靠近乌鲁,摊开了双手。就在众人把视线投过去的一刹那,他那双看起来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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