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寂静的街道。
穿越鲜花遍布的草甸。
穿越冰雪融化汇成的溪流……
夜风温柔的拂在他脸上,包裹着他的身体,凉凉的,痒痒的,一会儿又轻叹一声将他扔下,跑到遥远的空中低吟浅唱,那声音,仿佛流水亲吻着大地。
恍惚间,包光光心里忽然多了一丝明悟:所谓的“穿越”者,莫非就是打这来的?
……
……
夜深了,太阳躲起来了。远方断崖处弥漫着一层白茫茫的,好像雾气一样的光。那细细柔柔的光芒是如此的圣洁,它涤荡着人们的心灵,抚慰着灵魂的伤。
这一刻的小村是安静的,冬天的暴虐早已远去,只留下一个冰冷而又模糊的梦。
包光光就站在几里外的一座土丘上,默默地望着小村。
汗水顺着他的碎滴进嘴里,刺激着那有些麻木的味蕾。鞋子已经被汗水湿透,索性脱下来和手套别在一起。不经意间,他现被汗水浸染的鞋印上面,竟歪歪扭扭的开着一朵小花。红红的,娇娇怯怯的――这玩意好像有个名字叫冰之玫瑰。
赤着脚踩在原野中,体验着苔藓的柔软和大地的坚硬,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圆满的融在一起,让他深深迷醉,仿佛他自己也融化在这份和谐中。在那一刻,他就是那花,他就是那苔藓,他就是那大地!
但是下一秒,这个奇妙的境界就被打破了。因为他突然察觉到一个不合时宜的东西,在这个和谐的天地间,就仿佛白纸上的墨点,静夜中的雷声一样明显,一样的突兀。
那是杀意!
冰冷的,锐利到穿透一切的杀意!
包光光只感到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住了,本已淡忘的记忆在这一瞬间又清晰起来――类似的情形,他曾经遇到过!
噩梦一般青黑色的身影,遍布着利齿的巨口,以及那条沾满了村民的脑浆,正缓缓收回的舌头!
那时候他离死亡如此之近,在巨大的恐怖面前,他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一样无助!
但相比之下两者还是有区别的。这份杀意并不像当初那么纯粹,好似里面还包含了很多其他的东西;他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但起码说明了,他眼下面对的这只绝对比先前的更加聪明!
怪不得村里时常有冒险者失踪的传言,但当时的包光光并没有留意,毕竟这莽莽冰原本身就会吃人。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一切线索似乎都是有联系的!
既然昏迷不醒的施耐德都被异形寄生,那么压根就没有回来的铠武士呢?他又用生命孕育出了什么?
是另一只异形,还是说干脆就是……皇后?
来不及多想了!包光光的身体好像被风吹起般摇晃了两下,下一刻却猛地扑倒,双手一按地面,整个人打着横从土丘上翻了下去!
……
……
每一丝肌肉都在颤抖,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能再多吸入哪怕一丝丝空气――肺部就像一只被撕裂的风箱,哀嚎着闹起了罢工。汗水迷了眼睛,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出血来,又强忍着吞了下去,为这具疲惫的身体注入新的燃料。
但他绝不敢停下来稍作歇息,只要一松劲,背后就会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声音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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