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木灵开是皱着眉头走的,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达成心愿,还是在气恼包光光那咄咄逼人的态度。
条件他答应了,但两人间并没有签订契约,只是互相拍击了一下手掌。包光光对此还是比较放心的――冰原上的人说话,一是一、二是二;吐口唾沫都能砸个坑。既然约定了,就不必担心对方反悔。
本来他还想留对方吃饭来着,但终于没说出口。望着木灵开小步快行的背影,包光光的心里一阵愧疚――对方来帮他的忙,他还要把人当贼防着,这事说起来就不怎么地道。不过真要让他重来一次,他多半还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他不能让自己七年的心血毁了。
一点点的征兆都不行。
“祖宗哎,”包光光叹着气说,“老子窝一会儿都要出事,看来上魔法学院的事,又不知道要拖到哪年哪月去了。”
两年前流晶就托人带话过来,说凯奥凯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好,就等他的人到了。可惜那时候包光光太忙,村里和红十字会的事情都挤在一起,根本就脱不开身,没办法只好婉言谢绝了。后来流晶又来了两次信催促,包光光就这么不哼不哈的敷衍着,一直到今天还没有给人家回话。
他越是推拒,就越显出流晶对他的宽厚;而他心里也就愈加的不是滋味。
可是要想让流晶满意,势必不能再管冰原上的事情;这种两头为难的感觉几乎让他崩溃,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先不提红十字会是老药剂师死后唯一的心愿,就说这片冰原,这座村落。
他在这里整整生活了十七年。
每一块土地都留下过他的足迹,每一阵风中都带着他的味道。小村在他的手里毁掉,又是他一砖一瓦的重建起来。要说感情,谁能比他更深?更何况村里人对他那没得说,每个人都是自内心的喜爱与尊敬,让他深深的沉迷其中。
这里就是他唯一的眷恋,唯一的家。
他现在有点明白药剂师老头嘴里的“根”是什么意思了。
……
……
人白天要是老躺着,到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此时的包光光虽然躺在床上,可偏偏没有半丝困意,正一边抠着床板,一边为自己将来的出路愁。最后烦了,干脆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统统抛之脑后,侧过身子,开始了日常的冥想。
全身放松,闭目,舌顶上颚。感觉像沉入水中,大脑处有波纹缓缓扩散……紧接着,包光光又感受到了那个奇妙的境界,时间变得缓慢,声音也静止了;在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黑白两色,万物只剩下一个轮廓和一堆数据。穿过墙壁,他能清晰的“看”到对面屋里的大树和窗外的景象。
自从他那次昏迷之后,几乎每次冥想都是这种效果。他无法具体的描述,只感觉和另一个世界时,用作图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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