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付药下去,便无大碍了,不会影响您出门。”
“是吗?哎哟,我这浑身…酸痛…没一点力气…是不是要死了?”林子苓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
程世美见这黑矬子写的这些草药虽听说过,却不太懂。暗想:“我这几天,总是肚子不舒服,又不是拉肚子,是胃肠的毛病。我让他号号脉。是不是大夫这一试便知了。”
他见霍石光给林子苓开完方子,要起身离去,便说:“这位先生请留步,下官这些日子身子总是不爽,今天幸遇先生,麻烦给我瞧一瞧,下官感激不尽。”
霍石光心里暗自骂道:“这王八糕子,不安好心,是想试我,嘿嘿,我大头爷给你好好玩一玩。”他轻轻点点头,也不说话,指了指椅子,示意程将军坐下。
程世美见这黑矬子也不问他什么病,他自己也不说是哪里不爽,就把手伸出来,让他号脉。
霍石光给他号了右手,又号左手脉。一会儿,又让他伸出舌头,看了一眼,便在纸上写起方子。乌药、麝香、猴头茹……。
霍石光方子写完,抬头对程世美微微一笑,道:“将军长期身在野外,饮食不周,胃感伤寒,该是胃肠不爽。”
程世美见眼前这汉子虽是粗悍,可说得极对,自己就是胃肠的毛病,便笑着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林大人看中的大夫果真医术高明。”
程世美和林子苓都不了解,这霍石光办事毛糙,忘性也大,可却与金惠安学医一点也不马虎,加上他悟性又好,得到了老先生的真传,医术与老先生相比,一点不逊色。老先生也很是喜欢他。
霍石光道:“我这方子,将军只需服三付,保你无事。”
“是吗?那小官一定好好谢谢你。”程世美对眼前这位先生相信了。
“这两个方子还麻烦管家派人去惠人堂取来,我吩咐下人来煎药。”
“哦。”程世美一把夺过方子,道:“我叫手下的差役去取吧,林府之人担负重任,出入安全下官有责。”这程世美要打亲信去一趟惠人堂,倒要看一看有没有这个霍先生。
林子苓躺在床上,程世美与霍石光聊着闲话。霍石光说起养生、调理肠胃的话,一套一套,程世美听着很在理,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一会儿功夫,程世美手下人从惠人堂取药回来。程世美听说惠人堂果然有一个霍先生,也就放下心来,起身告辞,叫随从把那药拿回自己府中去煎。
送走了程世美,林子苓从床上起来,穿鞋下地,对霍石光一抱拳,道:“霍先生果然是有勇有谋之人,老夫放心了,如有机会我再与先生好好叙一叙。”
霍石光别过林子苓,跟朱管家来到外屋,脱下自己的外衣,摘下头巾,叫林二奶奶换上,乔装打扮一番,坐上轿子,出了林府。
守门的兵士透过轿帘,见轿子中只有一个人,便以为还是刚才进去看病的先生,理都没理,任轿子悠悠地远去了。
霍石光见二奶奶坐轿子走了,来到后院,从自己包袱中取出一件黑衣穿上,戴上黑面罩,要越墙过出。管家朱洪一把拽住他,道:“霍先生,外边布满朝中兵士,你一出去就会被现,还是想别的法子吧。”
霍石光冲着朱洪嘿嘿一笑,道:“朱爷,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在这墙头一过,那些官兵能认出是个人吗?得以为是条狗、还是条狼?”
朱管家看他一眼,黑矬矬的样子不像是狗,倒像只大狗熊。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先生小心,若是被现,他们又会进来搜查,那府中就要大乱了。”
“不会的,管家老爷您尽管放心。”
朱管家拽着他的手不放,道:“霍先生,老夫还有一事相求。这林老爷和二位公子要远征,林府内也就空虚了,老夫心里没底。先生走南闯北,如有武功高强、人又靠得住之人,给我推荐一个,帮帮我,佣金好说。”
霍石光爽快应下,道:“这事好办,等我送走二奶奶,就在京城帮你找一个可靠之人。”
两人相互告了别,霍石光抬头瞅了眼院墙,林府的院墙实在是太高,他个子又很矮小,就是有再强的轻功也上不去。见院子里有一根树干,双手搬过来,歪靠院墙,来个猴子上树,爬上墙头,往外面一看,吃了一惊,每隔几步便有一个兵士。他伏下身子,悄悄爬到墙顶,想直接跳下去,可掉进护墙沟中,目标太大,容易被人现。他慢慢猫腰站起,向东面瞅了一眼,院子东面是一片荒地,长满野蒿,要是藏在那里,谁也不会找到。霍石光顺着只有两掌宽的墙顶,猛然向东疾驰,只听“嗖嗖”一阵风声,黑影一闪,霍石光已经掠进野蒿地中。
墙外巡逻的兵士看见一个黑影,像是条狗,可又比狗大,像个狗熊,可谁也没见过狗熊爬在院墙上跑得这么快。这些人争论来争论去,谁也说不准是什么东西,更没有想到会是一个人。这时,霍石光已经回到了惠人堂。
霍石光见林家二奶奶正在堂中等他,便与师父告别说,送罢二奶奶,想去一趟“仙人居”给山叔叔上坟,然后顺路到太平镇,看一眼韩雪梅和两个孩子。金老板全都应下。霍石光与林家二奶奶坐一辆马车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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