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龙,你先听我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又来好事了,知道不?”
沈小龙看着郝端仙问:“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
“街上吵吵嚷嚷,贴出皇榜你难道不知?”
沈小龙道:“皇榜之事,这太平镇哪人不知?那天不是有个疯人揭了皇榜,被扔到了荒郊野外,不过,和咱们平民百姓有何关系?”
郝鑫山擦了下鼻涕,小声道:“咋就没关,街上贴出皇榜,上面说:‘皇太后有眼疾,凡能治好者,封宰相,聘驸马。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沈小龙心想,郝鑫山的脑病又犯了,净说胡话。用手指着他的脑袋,道:“这事与我有何关系,我就是一个乡村土医,买点山草药,能治那病?就是林爷爷活着也不能治。”
郝鑫山神秘地在屋里瞅了瞅,从怀里掏出一本破:“你看看这个,别看这书破,可是一个奇世珍宝,你一看就知道了。”
沈小龙见是本《蛇山秘录》,顺手翻开,见上面写道:“蛇山百年出一蛇仙,浑身墨绿,头顶有红珠,此为夜明宝珠,珠随蛇长,价值连城。此蛇眼能治人眼疾,失明者也能复明,且比原来明亮多倍,其肾、心皆宝……”
沈小龙奇怪,这就是我家里原来养的红顶蛇、那老憨吗?写书人怎知有这蛇?果真是蛇仙?想那郝家三番五次要害红顶蛇,原来都是这本破书闹腾的。沈小龙不由生起气来,把:“这等野书你也信,我见的多了,不信我背给你听。”沈小龙摇头晃脑,背诵道:“蛇山百年出一蛇仙,浑身墨绿,头顶有红珠,此为夜明宝珠,珠随蛇长,价值连城,此蛇眼能治人眼疾,失明者也能复明,且比原来明亮多倍,其肾、心皆宝……”
郝鑫山见沈小龙背得一字不差,便垂头丧气,一言不,喝起闷酒。心想:“就为这本荒谬的书,我的爹娘都死了,原来没有这事……”
沈小龙想起山爷子临终前说的话,道:“鑫山,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
郝鑫山点头道:“知道,就是那蛇咬死的。”
沈小龙道:“一晃这事已经过去八年多了。在山里,救了我和娘命的爷爷告诉我们,你娘带领一伙人捉红顶蛇时候遇到一只老虎,被咬死的,当时很可怜。临终前,她让我爷爷想办法转告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打红顶蛇的主意,那是蛇山的镇山之宝,动不得的。你的父母都死在蛇身上,难道你都忘记吗了?还有,你妈说你手上有一本书,说的就是这《蛇山秘录》,叫你把它烧掉,留在世上祸害无穷。”
郝鑫山惊道:“真的,你不是在骗我?”
沈小龙道:“我怎么会骗你,我娘和笛儿当时都在场,你可以去问他们。”
郝鑫山听了这话,回想小时娘生前对自己的疼爱,心里特别难受,沉默不语,不停地擦着鼻子。他转念又想:“沈小龙从不撒谎,看来他说的事不会是假,我娘临终前还在掛念我。只是这本书的事恐怕是他瞎说。他见我说皇榜的事,故意编来对付我,不能信他的。那书是娘留下的,好不容易保存到现在,为何要烧啊?”
沈小龙见郝鑫山愣,心想,这人的犟劲又上来了,道:“鑫山,就算你说的事是真的,与我八杆子打不着,又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脑子里有毛病了。”
郝鑫山猛然想起:“小时念书,沈小龙记忆力就特强,过目不忘。准是他刚看了我这本书,记住了,反过来又懵我。”想到这,郝鑫山来了精神,高兴道:“小龙你是个聪明人,你想一想,红顶蛇是你救的,一准听你的话,你向它要一只眼睛能不给?只要你得了蛇眼,然后把蛇眼献上去,治好皇太后的病,不就当了宰相,作了驸马吗?”
沈小龙醉眼朦胧地指着郝鑫山道:“你净说傻话,我当驸马,笛儿怎么办?”
郝鑫山道:“那还不好办,笛儿你就交给我吧,让她来给我作媳妇啊,我喜欢笛儿。别看我现在是穷光棍,我还能把那份家产挣回来。当年我太爷爷也是穷光蛋,功夫挣下了百亩良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哈哈哈哈,原来你打的这鬼主意。”沈小龙忽地笑起。道:“给你作媳妇?你不是白日作梦吧?你没见阮笛儿那武功了得,一脚能把你踹到南山去。你难道不怕?”说完,他脑袋一耷拉,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郝鑫山眼巴巴地盯着沈小龙,心中不悦:“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你去作驸马,享受荣华富贵,我喜欢笛儿,我娶她,两全其美,这等好事还不干?究竟谁是傻瓜?”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也伏在桌子上,呼呼打起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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