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东西了?”
阮笛儿出了家门,去敲隔壁布店陈大爷家门。转眼,出来一个小伙计,认出阮笛儿,将她让进屋里。
陈家大爷和老伴陈大娘认出阮笛儿,都很吃惊,心里想:“这孩子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阮笛儿见老俩口惊诧,忙又解释一番。她一天没吃东西,已是饥肠辘辘,心如刀绞,便问陈老太:“大娘,有什么吃的吗?我都快饿死。”
陈老太转身进后屋,端出半盆稀粥,一碗咸菜。
这时,郝鑫山淌着鼻涕,趿拉鞋跟过来。阮笛儿见他饿得耷拉着头,有气无力样子,便叫他坐在自己身边,俩人一口气把半盆粥喝光了。
郝鑫山用袖子擦了把鼻涕,瞅着阮笛儿与陈家人唠喀。
阮笛儿问道:“陈大爷,太平镇是怎么了,街上为什么这般冷落?”
陈大伯叹口气,手颤抖着,半晌点上一袋烟,嘴巴咂烟袋,道:“从你们走后,官府派出五千兵马,封锁了进出蛇山的通道,说是防止有人偷捕一个什么蛇。山里人不能出山作买卖,山外人也不能进山收山货,里不出,外不进,自然就没有生意可作。加上今年大旱,眼下虽是快到收获季节,地里哪还有庄稼?百姓手中无粮,遍地饥民,饿死无数。”
阮笛儿不解道:“那官府为何不开仓放粮,救济饥民?”
陈老伯撇嘴道:“饥荒都是他们闹的,官府只会坑害人,不顾百姓死活,现在又多了五千守山官兵,把粮食都屯集起来,留给那些官兵吃。
阮笛儿脑海中现出县官常德贵假仁假义的样子,心想:“官府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还有他那狗儿子常大宝,那天在路上,要不是赵志钢挺身相救,我们娘俩就栽在他手里了。”想到这,阮笛儿心底一团怒火忽地燃起,恨得把嘴唇紧紧咬住。
陈老汉见笛儿姑娘在那愣神,便把话停住。半晌,大家都无话可说。
陈大娘又问起她娘和沈小龙的事,阮笛儿叹道:“真是一言难尽呢。等一会,我再慢慢说给您们听。”
阮笛儿起身,拽上郝鑫山就往外走。她心想:“反正要在这儿等赵志钢,我先办件事情再说。”
出了陈大伯家,阮笛儿对郝鑫山道:“郝鑫山,你想不想帮我报仇?”
郝鑫山瞅着阮笛儿,擦了擦鼻涕,道:“咋不想替你报仇,没看我为你和干娘报复那赵姓的官人,被我舅舅撵出来了吗。”
“那好,我们去找常大宝去。”
郝鑫山一听此话,浑身哆嗦起来,道:“我的娘啊,我可不敢去惹他,那次捉蟋蟀的事,好悬没把我打死。”
“不用你上前,你只要能帮我找到他就行。”阮笛儿拽着郝鑫山边走边说。
街上店铺全都上了门板,街面上空空荡荡。阮笛儿路过凤儿家,前面能看到莲儿家、后面就是翠儿和芸儿家,这几家都大门紧闭。她们都是阮笛儿的好朋友,阮笛儿心说:“等我办完正事,再去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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