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兵士见他们打听一个长相黑粗、少半个耳朵人,说:“姑娘有所不知,那霍先生昨夜摸进营房,要进宰相爷的帐中,哪想到,相爷怕有人偷袭,早有提防,与公主搬到别的帐中去住,还叫我们在他的帐门里面挖了沟壑,按下天罗地网,霍先生一脚踏空,掉进沟中,被网子綑起。今天被相爷五花大绑,带来看他取蛇心。在这阵前,霍先生还大骂沈小龙,说他就要大祸临头了。可相爷就是不听。叫我俩带霍先生后退了几十丈,也就是这一后退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前面的弟兄全都被乱石砸死了。”
大家一听这话都很惊讶。赵志钢道:“哎,这大头叔,又犯了毛毛糙糙的病。你上次用了这招,那沈小龙没有注意,这次还用这招,就是傻子也得寻思寻思。”
阮笛儿问:“二位兄弟,你们见那老蛇是从什么地方跳涧的?”
俩人相互看一眼,指了指前面,道:“就是前面百丈远的地方跳下的。那蛇一跳下去,这一跳顿时天昏地暗,两边的山壁就合拢到一起了,姑娘你们看,那儿哪里是山,现在是一马平川了。我们正好站在外边,捡了一条命,里面的人一个也没活,真是太惨了。”
阮笛儿死死盯着那俩兵士指的方向,那儿的山不见了,消失了,变成了平地,茂密的林木也没有了,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平地。这是天怒了,地怒了,老蛇怒了。突然,她甩开众人,疯般向前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大喊:“老憨,老憨,你在哪儿?老憨,你在哪儿……”
大家吃呆了,这阮笛儿是怎么了,一时手足无措。
阮笛儿一口气跑了百丈远,忽然听到有声音回应道:“笛儿,我在这儿,我是老憨,我在这儿。”这声音很沉闷,象一闷雷从远处滚来。阮笛儿停下了脚步,茫然四顾,那声音又没有了,她又往前跑,又有声音:“笛儿,别找我了,我在这儿。”
阮笛儿跑不动了,一头扎在地上,她觉得是老蛇在地下叫她,可她扒不开地,还是见不到老蛇。她觉得自己的心血已经耗尽,身子已经干涸了,真是无法再活下去了,她眼睛一闭,昏厥过去。
赵志钢和四个姑娘跑了过来,喊了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姑娘们吓得又哭起来。
赵志钢道:姑娘们别害怕,笛儿没事,先不要打扰她,叫她休息一会儿,我看她就会醒来。”
姑娘们将信将疑,静静地坐在阮笛儿身边,目不转睛看着她。
此刻,阮笛儿正在昏睡,她梦见了老憨蛇游到她身边,低垂着头嚅嚅道:“笛儿,我真该死。我不是有意吞下小龙。我本想把我的心送给他,叫他拿走。他把头伸进我的嘴里,取我的心。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闭上了嘴。我不是有意闭上嘴,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东西,真的不是。”那老蛇流下了浑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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