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修留李玄矶师徒二人在他那里用午饭李玄矶推说事务繁忙告辞出来师父一走洛小丁哪还敢留着慌忙也跟霍师伯告辞。霍不修笑道:“小丁啊今日你霍伯母同元宵不在改日霍师伯请你来吃你伯母亲手做的芙蓉糕。”
洛小丁连连答应一边跑得飞快跟在李玄矶身后乖乖回了取松院。
李玄矶径直往书阁里走洛小丁心知这顿责骂是无论如何逃不过了只得跟了进去。才进门便听李玄矶怒声喝道:“把门关上!”语声极大分明已怒不可遏。
洛小丁心头狂跳回身将书阁门关好。
李玄矶靠着躺椅闭目坐了一阵心绪略平了些坐直身问她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去霍师伯那里到底是去干什么?”
洛小丁结结巴巴道:“我……我真的是去看书。”
“果真是去看书?”李玄矶拧眉切齿“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我最恨就是你欺瞒狡骗……”
洛小丁心头一颤转来转去竟又提到那件事情一步错便步步错凭她怎样挽回师父也是不信她了。她只觉身子一点点冷上来眼望着李玄矶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玄矶见她不说话一张脸孔全无血色眼中蕴满悲伤绝望之色不由得又恨又怜闭目长长叹了口气生生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对她摆手道:“你既说是真我便暂且信你一回你先回去罢。”语声中满含倦意竟像是疲累已极。
洛小丁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走到躺椅边抓着扶手缓缓跪下去仰头看着李玄矶道:“师父我去霍师伯那里并不只是看了书……我我还偷了几味药……”说到后面自知有错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慢慢垂了下去。
“你……你偷药做什么?”李玄矶又是气又是惊又是无可奈何眼望洛小丁大觉头疼。
洛小丁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说了:“师父江阁主开的那两剂药弟子不能服所以……我换了药。”
李玄矶一怔渐渐悟出她语中深意摇头道:“你不能……总是如此须知万事万物总要循天道若逆而行之日后必结苦果我只怕你吃不消……”眼见洛小丁渐渐红了脸玉脂一般的面颊上竟是绯红的一片这话便再也说不下去叹道“罢了你既不愿意服那便由你……可是……”
洛小丁闻言面露喜色不待他说完便道:“多谢师父。”
李玄矶朝她扬扬手:“回去吧!”
洛小丁起身朝师父躬身一礼返身欲走李玄矶却忽地坐了起来唤道:“小丁……”
“嗯?”洛小丁驻足转身回头。
“过阵子……你去……”李玄矶欲言又止斟酌半晌出口所言却成了别的话“这一阵子你还是少出去为妙。”语声淡而无澜甚至还含了几分温存却仍有警示的意味。
洛小丁微怔随即道:“是弟子明白。”
李玄矶面色渐冷再不说话背转身不看她挥手叫她出去。
洛小丁回到房中将偷来的那几味药混入先前的药包之中照旧还给鹧鸪鹧鸪拿了药去仍旧每日按时煎给她服用。
之后的几日过得还算平静李玄矶叫秦管家带话命她不必每日过去请安。洛小丁闲来无事便去书阁看书。接近年关又逢尚悲云大婚李玄矶整日忙碌并没空到书阁来偌大的书阁之中便常常只有洛小丁一人师徒二人虽同住在一个院中却已有些日子没碰过面。
尚悲云的婚期定在仲月二十八大概也在忙于婚事一直没有过来找她。洛小丁每日来往于书阁厢房之间再不涉足取松院外一步只从丫鬟鹧鸪的口中知道外面的一点事情。鹧鸪说的吞吞吐吐显然是有所顾忌洛小丁也不追问心里猜了个**分想想又觉好笑又觉好气。
她倒不知道仲月二十八这日子竟那么好连大师伯裴玄义都要赶着这日子来娶小妾。大师伯是师祖裴子庆的长子也不知为什么师祖临终前竟宁愿将城主之位传于李玄矶也不肯传给自己的儿子。裴玄义历来与师父不和经此更添嫌隙凡事总跟李玄矶对着干如今这样无非是要师父难堪想来师父这些日子一定在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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