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待李玄矶进去他在外面又将大门锁上走入廊下侯着。
李玄矶走入西的一间厢房之中轻车熟路摁动嵌在后墙的机括只听喀地一声轻响一道暗门弹开他进入暗门之中反手又将门关好。那是一条暗道行不多远眼前豁然开朗云开水阔处有竹篱茅舍坐落于一泓碧湖之上那水清可见底如此寒冷的季节里竟未结冰水面之上烟气腾腾居然是一处温泉岸边积雪成堆并未因热气化去雪水交融皓碧相映。
竹篱之上端坐一人正专心致志研究面前棋秤上的弈局。那人白衣黑面戴黄铜面具却正是江蓠。许是过分专心他竟未觉李玄矶进来依旧对着棋盘冥思苦想。
李玄矶走过去低头观那棋局黑白双色棋子应已行至中盘黑子略占上风江蓠手持白子举棋不定过了半晌只听“啪嗒”一声他手中棋子终于落下白子一落下局势立刻大变大片黑子陷入白子合围之中大有扭转乾坤之势。
李玄矶鼓掌击节在江蓠对面席地坐下笑道:“一子之功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棋。”
江蓠抬起头来叹道:“未必!”捻起一枚黑子缓缓摁落棋秤之上眼望李玄矶道“你再看看。”
李玄矶注目看时只见黑子所占地盘虽不及白子多却有一支奇兵伏在白子包围圈外伺机反扑如果一举攻下定可当势。他望着棋局怔了半晌抬头望住江蓠:“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蓠不声不响将棋秤撤下继而便将身边的一套茶具摆上桌来点火烧炭就地取水竟悠悠然煮起茶来烟气白雾蒸腾氤氲在两人四周缭绕仿如坐于云雾之中。
一时茶好江蓠将茶倒入杯中请李玄矶饮茶。
李玄矶见他还不肯摘下面具不由笑道:“你难道要戴着面具喝茶?”
江蓠摸摸脸上“哦”了一声道:“忘了……这东西戴久了竟有些舍不得若有一日不戴便总觉少了什么。”笑着将面具摘下面具之后却是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约莫三十来岁眉黑而浓目光阴沉锐利因戴久了面具肤色略显苍白。
“少了什么?”
“安心戴着它没有人看得到这张脸……便不用担心有人窥破心事是哭是笑是喜是悲谁又能看得到?如此一来自然安心畅意。”
李玄矶目中微有一丝怅恍看了他一阵道:“有多少年没见着你的真容了?这时看着竟像回到了当年!”
江蓠浅啜一口清茶道:“是啊有些年没同你一起煮茶对弈……一转眼过了这许多年该死的死了不该活的也还活着。就好比你那爱徒分明活不得你却要生死留着她的命。”
李玄矶眉峰微敛放下手中茶杯正色道:“江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奉城主之命叫人查了云阳王……”
“怎样?”
“他并没有派人暗杀过洛小丁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是他的儿子谷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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