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断雪涯无奈道:“师兄,谁让你平日偷懒来着,追个狐狸精都追不到。”镜圆反驳道:“哪里是我平日偷懒来着,师兄弟里我最勤奋好不好!实在是师弟你天资过人,道行远甚于我。我说,今日我们已经擒下了八个妖物了,该收手了。今日暂且休息,明天再拿那狐狸好不好?”
断雪涯白了他一眼道:“你要休息,我的断雪刀可不想休息。除恶务尽你知道吗?要休息你便休息吧,我还要逮住那老狐狸才行!”说完他也不待镜圆回话,独自一人去追那狐狸去了。镜圆苦笑一声,直接躺在了地上,心道:“师弟果然旷世奇才,若是无量宗交到他手上定然更加扬光大。”他傻傻的笑了笑,随即取出法器在四周布下了一个法阵,便安心的躺在地上闭眼睡去。
断雪涯拿出一件追踪法器,仔细的跟踪着那白狐的气息。不出半个时辰便追到了一株古树之下。这时那器的指向镖刺溜溜的转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坏了么?”断雪涯拍了拍那法器,仍是不动弹。“奇怪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猛然一拍脑袋:“我真笨!追到老巢了,还会指向么?真是的。”
他收起了法器,绕着那树转了转:“奇怪了,怎的没有入口,难道有结界不成?”他随即咬破中指,在空中虚画了一句梵文,喝道:“破!”只闻轰隆隆的几声,那古树上便显现出一个大洞。他爽朗一笑,大步踏进去,心道:“这下可以逮到不少小妖怪了,真是有趣啊有趣。”
那树洞里面到不是蜿蜒纵横的,就只一条干道直接通往深处。断雪涯摸黑走了数十步,忽然看到前方透出亮光,心道:“这便是了,那老狐狸必定躲在那房间里面。”待走进,忽闻一女子在嘤嘤哭泣:“爷爷,你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呜呜???”断雪涯大喜:“哈哈,果然没错,这洞里还有小妖,今天真是大丰收。”
他压制住心中的狂喜,运出法力隐蔽住自己的气息,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房间旁边。“哈哈,妖孽,这下看你如何逃跑,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他一下子跳了进去,拔出雪涯刀就准备动手。那女子闻言大惊,转过身来,泪眼汪汪的瞧着断雪涯。
断雪涯正要动手,忽见一个美妙绝伦的绿衣女子怔怔看着他,不由心中一跳,脸上一红。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愣在哪里不知所为。那绿衣女子怒道:“一定是你伤了爷爷!”便抽出一把宝剑砍向他。断雪涯这下清醒了过来,身子一侧便躲开了绿衣的一击。不屑道:“就这点本事,还妄想伤我。”一抬手便把那女子击倒在地。“妖孽,拿命来。”他举起雪涯刀正要砍下去,但一想到那女子带泪的容颜就忍不住收了手。他转身瞧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狐狸,挥刀便砍了下去。
忽然那女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下子挡在老狐狸前面。刀风四起,几根女子乌黑的长飘落在地,雪涯刀硬生生的停在那女子额前一寸之处。断雪涯怒目圆睁,大喝道:“干什么!找死啊!”那女子原本闭着的双眼也睁开了,朝着他坚定道:“若要杀我爷爷,先杀了我。”
断雪涯楞了楞,收起了刀,冷冷道:“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那女子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紧张的情绪,道:“妖也有好坏之分,人亦有善恶之举。我和爷爷虽是妖,可我们却从未做过害人之事。我爷爷还经常帮助山下那些受恶霸欺凌之人,将那些恶霸豪绅家里来路不明的财宝盗出,救济穷人。你说,我们错在哪里?”
断雪涯沉默了,他无话可说。上个月益州的豪绅拜访无量宗,求他们出面收妖,原来是为了他们那些用良心换来的黑钱。妖若向善便是人,人若行恶便是妖。这等粗浅的道理他此刻才深深感受到了。他叹了口气,道:“罪过,罪过。我今日所为真的错了吗?”
他也不多想,随即从怀里掏出了金创药。绿衣女子警惕道:“你还想干什么?”断雪涯苦笑道:“为你爷爷治伤。”说完他俯下身去,细细为那老狐狸包扎起了伤口。绿衣女子看着,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宽了,俯下身与他一起给爷爷包扎伤口。
包扎的时候,他忍不住朝那绿衣女子问道:“敢问姑娘芳名?”那绿衣女子脸红了红,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叫云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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