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法重要还是父王性命重要?”
朱高炽脸色微微一沉随即抬起头来缓缓地道:“二弟你当我就不在意父王性命么?就不在意燕王府众人的安危么?”朱高煦凝视着他良久摔了摔手转身坐下。
朱高炽又道:“二弟他虽是皇上但终究是父王的亲侄子我们的嫡亲堂兄弟。况且皇上素来最是仁爱友善我们以礼相待他自是不会对我们怎样。”
室内众人尽皆默然。咸宁忽怯怯地道:“大哥他……皇上是我们的嫡亲堂哥哥可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他?”
朱高炽楞了一楞柔声道:“他是皇上。皇上龙威甚严大家自然是怕的。”说话间不自禁轻微一声叹息。我心中明晓他和朱允汶从前在南京宫中向来就极为意气相投平日私交甚笃彼此之间的感情其实比他的几个亲兄弟还好。只是此时此刻时过境迁却是眼看着就要兄弟相忌、骨肉相残了!心下也不由恻然。
坐在一旁良久不语的朱高爔忽道:“父王既是去意已决劝阻也是无用。为今之计不若顺从他意。若能回来自是最好若不能回来则最坏打算不过家人同死而已!”此话既出众人心中俱是一懔。
于是建文元年三月朱棣在大家担忧的目光中踏上了前往南京的路途。前路茫茫并不知道未来命运如何。但他必定要选择走上这条路。
因为他是朱棣。
注视着他远远离去的身影我的心中也不禁为他、为大明、为朱允汶、为燕王府……而隐隐忧虑了起来。
无论如何这一年注定不会是平静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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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说的对依照朱允汶的性格是不会对进宫参拜新君的朱棣痛下杀手的。因此虽然朱棣到了南京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皇道入登陛不拜”。甚至户部侍郎卓敬等多次上奏要求就地解决朱棣建文帝朱允汶竟然以燕王是自己的至亲为由拒绝了这一提议错过了解决自己这个最大隐患的最好机会。
可能朱棣自己也正是敏锐地意识到了这点所以才放心大胆地进入南京去觐见新君。然而在政治斗争中可以冒一次险却绝不能再冒第二次。否则你就很有可能处于永败的境地。因此从南京平安回来之后朱棣就对外称病从此“一病不起”了。
燕王府中的阴霾因为朱棣的归来而有稍稍疏散的迹象。然而朱棣的称病在家南京城中传来京官上疏要求处死朱棣的消息都让大家明白想要保全自己永远过着从前的那种富贵太平日子似乎是越来越渺茫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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