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就看到一个风姿清朗的人站了起来:“骑督尉名满天下,蔡邕见过。”
郑勇知道对方是左中郎将、高阳乡侯,官职可比自己高,赶紧说道:“骑督尉郑勇见过蔡中郎。”
东门乐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坐下说话吧。”
“这个”郑勇迟疑了下:“土垠苦寒之地,不知蔡中郎来此何为?”
蔡邕苦笑了下:“特奉董相国之命而来。”
“伯喈就不要吞吞吐吐了。”东门乐帮着说了下去:“恒渊,其实是这么回事。伯喈虽然得到董卓器重,但董卓何人?国贼也!早晚必有恶报。董卓若死,伯喈兄焉有善终?世人皆知董卓对伯喈三日三迁其官之事”
郑勇随口说道:“恩,董卓早晚死在王允吕布之手”
几人闻言大惊,蔡邕不敢相信地问道:“骑督尉为何敢如此断言。”
郑勇发现自己失口,赶紧说道:“司徒王允忠于汉室,性格刚烈,我听说又和吕布是密友,动嘴欺凌陛下,王司徒焉能久忍,我料朝廷必有所变,姑此断言。”
“久闻骑督尉智勇双全,善谋略,不想今日一见,何止传言而已?”蔡邕叹息着道:“骑督尉人不在长安,却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非常人可比拟。”
郑勇心里大叫惭愧,东门乐一边笑道:
“骑督尉早晚必成大事,我看振兴汉室,也就落在恒渊身上。董贼欲称‘尚父’,为伯喈所阻,用天子的车服仪饰,又为伯喈所阻。董贼虽然依了,但心中岂能不存嫉恨?眼下董贼已成天下之害,人人得而诛之,伯喈跟随董贼,即便侥幸得存,清名也必受玷污。因此我修书一封,竭力邀请伯喈举家而来”
郑勇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样的事情?就听蔡邕叹息一声:
“华之好意,我又岂能不知道?我也知道跟随董相国早晚不得善终,但感念董相国之恩,不忍背弃。及至董相国欲称尚父,行天子车服仪饰,我知其事已无可挽回。接到华之密信,正好有人献计董相国,欲效仿当年收买吕布之法收买骑督尉,故邕自告奋勇而来。”
郑勇微微点头,蔡邕虽然说的简单,但想来要在董卓身边脱身,必定费了不少的力气,当下说道:“蔡中郎既然来了,尽管在这安顿就是。土垠虽然是苦寒之地,但总有蔡中郎立足之所,郑勇必定以贵宾之礼待之。”
眼看郑勇虽然以勇名闻名天下,但却如此礼贤下士,蔡邕心中欢喜。
虽然土垠比不得长安,但在这里,远离董卓,保住了自己的清名。在这里调琴饮酒,也是一番快事。
东门乐忽然说道:“对了,恒渊想来还没有见过伯喈的女儿吧?伯喈之女与恒渊年岁相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何不唤出一见?”
郑勇一听,心中大动,蔡邕的女儿?蔡琰?
那个博学能文,又善于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的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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