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赵伯谦突然隐约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微弱风声,天性警觉的他立刻从梦境中清醒过来,抬眼看去。只看到一人距离他已经不足三尺了,身上蓝衫飘动,正是上官无极。
赵伯谦暗叫侥幸,幸亏来人无意刺杀他,不然此时恐怕已经身异处了,忙道:“不知前辈也来了,惭愧,惭愧。”
上官无极道:“如此精彩的比试,我又怎会错过,你们的武功真是让我吃惊,不过最叫我吃惊的还不是这个,令郎如此年纪,相信又是第一次见到太子,竟然就可以识破他的意图,这才真正令我大吃一惊。”
的确,赵飞云不过十岁,初次见太子,竟然可以现太子用心不轨,真是匪夷所思。
赵伯谦却笑了笑,道:“前辈有所不知,我这孩子因为从小体弱,所以很少有机会到处走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床上或椅子上度过,为了打漫漫的时间,他自小就喜欢了用眼睛去的观察这个世界。”
“呕”上官无极很感兴趣:“如何观察?”
赵伯谦道:“云儿从两三岁时就喜欢观察身边的一切事物;比如说蜘蛛结网,甚至可以一动不动的看上一整天,把蜘蛛结网的每一个步骤都弄的清清楚楚,把那个蜘蛛的每一个特征都看的明明白白,我曾经一时兴起做过一个实验,把云儿看的那个蜘蛛和几十个形状差不多的蜘蛛摆在一起,可是无论怎么摆,云儿也能一眼分辨出原先的蜘蛛是哪个。”
“真神奇”上官无极由衷的赞叹。
赵伯谦接着道:“当云儿渐渐大了以后,他对事物的观察几乎已经到了了事如神的境界,无论他身在何处,只要转头看一圈,凡是看的见的,就是地上有几只蚂蚁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对人心的观察,更是奇准无比,记得有一次,一个丫鬟给他送来点心,他只是看了那个丫鬟一眼,就要她把点心换掉,后来经过我的询问,才知道这个丫鬟因为不小心将新鲜的点心打翻了,一时找不到代替的而又急着要,就把已经存放了好几天的陈点心拿了出来,结果被云儿给视穿了,我问云儿是如何视穿的,他告诉我,因为他看到那个丫鬟额角微微冒汗,又不时的偷偷的斜眼瞄着端来的点心,所以知道点心有问题。”
赵伯谦语调微显激动,言语间难掩对爱子的自豪,连上官无极也不由的微微动容,惊叹赵飞云的绝顶聪明,同时心中也在默默的叹息,如此聪明的孩子,竟然身患这样的不治之症,难道真是天才薄命。
赵伯谦一口气说完,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上官无极接着道:“你如今得罪了当朝太子,有什么打算吗。”
赵伯谦露出一丝无奈,道:“伴君如伴虎,政治本来就是而愚我诈,既然身在其位,就早想到这一天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突然间,赵伯谦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不过我赵伯谦征战多年,也决不是易于之辈,太子想要整倒我,只怕还没那么容易。”赵伯谦口吐豪言,双眼露出智慧的光彩,神情充满的自信,仿佛智珠在握。
上官无极看着赵伯谦突然转变的神情,默然不语,心中明白,赵伯谦决不是可以随意屠宰的羔羊,无论谁轻视了他的实力,都绝对是天大的错误。
此时,太子车驾之内。太子和自己的那三个随从共坐在同一个车驾之内,可见太子对待属下的态度,还是甚为礼遇的。
太子自从侯爵府出来登上自己的车驾后就一言不,竟似在专心的喝茶养神,意态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良久,太子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就像突然间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物一样的狂笑不止,令车上的另外三人心中惊疑不定。
终于,那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太子的第一谋士聂原终于受不了这个怪异的局面,打断了太子的笑声,率先开口了:“启奏太子,既然赵伯谦拒绝了我们,可见他是决心要站在燕王一边了,这对我等大大的不利,我等应该如何应对,还请太子示下。”聂原跟随太子最久,也最得太子器重,由他来率先开口,相信太子不会责怪。
果然,太子并未有责怪之意,反而微微点头,似乎还是比较满意他的话,但是并未有什么回答,只是再看了看黄子澄,似乎还想听一听这个新近崭露头角的智者的意见,以便作出综合的评价,也可顺便再测试一下这个人的本领。
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黄子澄当然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恭声道:“请殿下恕臣下无礼,具臣下的观察,赵伯谦未必就和燕王串通一气,赵伯谦只是一个不求闻达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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