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动了直到他投降为止。
大山自顾自把自行车推院里放好方回过身来牵她的手“怎么不进屋?走吧。”
他的手很有力量隐约又有着一股担心弄痛她的温柔与从前并无两样董洁放心了。
大山感到头疼头很疼很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董洁谈买古董这事在丁老爷子面前信誓旦旦说要狠狠批评董洁事实上他做不到。
他并不反对买古董这事就像丁老爷子说的那样盛世古董他能理解尤其现在的环境也允许而且他自己慢慢也喜欢上这些有着悠久历史的老东西。每每把玩那些精美的瓷器都为那种清雅脱俗的美而动容以至于他常常会害怕害怕自己会被这无匹的美迷的走神而不小心松了手打碎这来自历史深处的精灵。
工作学习的闲暇他常常在自家的古董收藏中流连也常常把它们放在耳边有时候恍惚中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听到来自时光之外的历史亘古久远的回音。他们过往的主人也曾经文采风流、智计一时无两或者叱咤风云、名倾一时权倾一世或者是一位初识风情的女儿家或者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少年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已经走进历史深处纵然是繁华尽享到底成烟云。每每想到这些他人对自己的夸赞饭馆尤其是服装厂带来的巨大经济利润这些值得骄傲的成绩都不能再令他动容让他得以站在距离外冷静的审视自己告诉自己:你没什么好得意和自满的你只是个小人物纵使他日再做出更大的成绩你也不过仅仅是个普通人是人生的过客。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生命中很多东西是怎么也留不住的比如纯真。也许是早年生计所逼也许是近年来经历的事太过波折更或许是个性使然他的思想早已远远抛开了同龄人再也寻不回孩童的天真和少年的无忧。太过清醒的人总是与寂寞孤独相伴一如历史上那位自投泊罗江的屈原屈大夫和感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陈子昂。
他一直很庆幸庆幸自己身边始终有董洁相伴。每当他感到疲累的时候回过头总能望见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明明只是个孩子啊眼睛里却有一种能够包容一切海一样的温柔于是所有的疲乏如潮水般飞快逝去他又可以抖擞精神仿佛有无穷精力般投入工作学习中了。
他这边自顾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那边董洁等得有些着急了。
“哥”她拽拽他衣角“我还在等着呢。”
“等着?”大山回过神来“等什么?”
“等你批斗我啊。”
大山温言道:“你认为自己做错了么?”
董洁摇摇头很坚决“不我不为我做的不对。那套家具两千块钱值!”
“可是哥哥觉得你做的不对!”
大山把她抱到自己膝盖上点点她不自觉撅高的双唇道:“两千块钱是不少不过哥哥不是嫌你一下子花这么多钱。像丁爷爷说的那样明明可以一千块买的东西为什么你把它变成了两千块?买东西最不该同人斗气你想想为了争口气多花一倍的钱是不是有点冤?”
“呃这个呀。”董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承认自己太过心急忽然看到一套梦寐以求的古典家具而小贩着急出手拆开来卖一时有点忘形了。她保证道:“我以后不会了。”顿了顿再道:“那那套家具的事儿……”
“明天我同你一起去既然你那么喜欢反正订金也付了咱们就把它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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