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是夜三更,天色阴沉,微风小浪,少冲正在看书,忽听门外有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少冲道:“佩红兄请进。”来者果然是李佩红,轻施一礼道:“家师请府主过船一叙。”少冲笑道:“我已恭候多时。”随李佩红下到小船,行二三里来到一艘兵船下,船上放下软梯,二人相视一笑,一起纵身上了船,舱门处站立一人,身材高大,脸膛通红,卧蚕眉,狮子口,自有一股威严,少冲料定他便是金百川,上前执晚辈礼。
金百川笑道:“能请到李府主,是金某的荣幸。”少冲道:“前辈何出此言,得见前辈该是晚辈的荣幸。”金百川:“天火教创教三百年,朝廷确实有许多对不住的地方。你肯来临安,金某既感且佩。风雨危楼,大厦将倾,又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纵观神州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少冲道:“前辈既有如此胸廓,又何来如许感叹?千古以来这出戏不知演了几回。你我有幸遇到,静观热闹便是。”金百川道:“可这一次却与先前不同,不是赵家取代了李家,也不是洛阳取代了长安,而是蛮人取代了华夏。是轩辕黄帝立华夏以来未有之大变。不用十年,江南衣锦之乡皆为牛马腥膻之地。如此,李府主还能安心看戏吗?”少冲叹道:“前辈也以为大宋必不可保?”金百川叹息了一声,苦笑道:“病入膏肓,无可回天。”少冲凛然道:“请前辈示下,晚辈该何去何从?”金百川道:“望府主能为我华夏留一丝血脉。”少冲惊问道:“前辈以为蒙古人得天下后,要断我华夏子孙根系?”金百川道:“想必你也去过汴洛故地,那里还算是华夏吗?”少冲思忖片刻摇摇头道:“如此大任,晚辈如何能但得起来?”金百川笑道:“若你也不能,则天下再无第二人了。”说着话,李佩红拿出一幅地图,摊在桌上,地图上是一块四面临海的大洲,山川河流的名称与中原类同,只是地形却绝不一样,且无一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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