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先生好眼力,这可是正宗的塘西货。三十钱一束。”一边低声说道:“侯府去不得。往前一里外有个‘红叶茶馆’,我在那等你。”少冲将丝线丢回货担,继续往前走。
红叶茶馆背临洙溪河,面朝一虹桥,位置不偏也不算好,少冲刚刚进门,那个挑货担的年轻人就站了起来,说了声:“李大哥,小弟在这。”引着少冲上了二楼的一间雅座。门一关合,年轻人便伏地跪拜道:“金陵总舵千叶堂五品主事杨成参见右使。”少冲搀扶道:“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将杨成打量了一番,问道:“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五品主事,不简单呐。”杨成腼腆一笑道:“惭愧,右使这般年纪时已是陇西总舵的总舵主了。”少冲笑道:“那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不说这些,你如今何处公干,为何劝我不进临川侯府?”杨成道:“属下如今坐底拭剑堂,随平阳侯陆云风办事。钟向义以不株连金百川旧部为饵诱使金百川写下供状违心认罪,谢太后下旨将金百川定为死罪,更要让他尝遍拭剑堂特制一百零八样刑具。李佩红被朝中元老保释出狱,钟向义就在临川侯府设下埋伏,诱杀金百川旧部和江湖上的朋友。属下不忍右使孤身犯险才违禁冒犯。请右使治罪。”原来天火教的规矩,十大使者出落髻山,如同教主亲临,教众非传不得近身,违者严惩重罚。少冲道:“恕你无罪。依你这么说拭剑堂如今是**在钟向义手中了?”杨成道:“拭剑堂内派系林立,最大的有保国金派、保皇邵派、保官钟派,其中又以金派实力最为雄厚,金百川执掌外堂数十年,党羽遍及天下。如今钟向义拉拢邵派斗倒了金派,自己当了堂主,可一来他镇不住金百川的党羽,二来他扳不开邵玉清,故而也只是得了一个堂主的虚名。拭剑堂如今已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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