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踱着步,神情凝重,四周的侍从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忽然,少冲停住脚,问道:“昨日辰时二刻你在何处?”余已己略一思索,答道:“在后山督促工匠修剪花木。”忽冷声反问道:“座何不直问我今日辰时二刻在做什么?”少冲道:“为何要问今日?”余已己冷声道:“今日辰时座失去了一位挚爱。”顿了一顿,脸色露出一丝凄容:“余已己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触犯柳姑娘分毫。”
少冲转过身来,盯着余已己的脸看,余已己碎牙紧咬嘴唇,极力平息心中的不平气息。良久,少冲缓缓说道:“我要去巡视南海,你愿意随行吗?”余已己一腔委屈夺眶而出,泣道:“属下誓死追随。”少冲道:“只是出去走走,哪里就要死要活了?”吩咐李浩瑜道:“把东跨院的人都放了,童晓彤忠心可嘉,厚葬了吧。”
众学生抬着棺材赶到落髻山时,少冲请示南巡的表章已被杨清批朱下达各院堂,其本人也已由红堡出山南下了,众人虽不免有些气馁,但仍聚在落髻山下不肯就走。约三更时,铁心堂前军、左军一千四百人出营进抵落髻山下,加上执法堂巡捕,中宫监、风衣府侍卫合计二千五百人已成合围之势。执法堂堂主雷显声出面申斥众人不经允可私自集会已是违法,若不退走,即将法办。一刻钟后学生散去大半,到四更天,山门前只有二三百人围着棺材不肯走,大声呼喊,杨清整肃教政,严惩贪腐。四更一刻以执法堂巡捕为先锋,铁心堂左军为后,共计上千人入场捕拿学生。众人不用刀枪只用棍棒打死打伤不下百人,余者全部拿捕入狱。二日,执法堂即以叛乱罪揪送至刑律院,审讯一个月,定罪三十八人,余者名单被中枢堂诠选司记录在册,定为永不重用。而此时少冲已携余已己、李浩瑜、童晓彤等人在崖州扬帆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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