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心存猜忌,迟迟不肯答允。去年襄阳告急,我让三弟四弟集结乡勇去解襄阳之围,不想竟在半路和官军打了起来,幸得吕大帅亲自调停才未酿成大祸。如今朝廷在荆湖各路驻军不下四十万,但各自为政,互不统属,战事一开,不免被个个击破。”
顾枫道:“我路过均州时,见城中驻军皆是康师兄部下,朝廷为何独对康师兄信任有加呢?”
苏清河道:“他拥兵自重,尾两端,如今他是领着洪湖的子弟兵,戴朝廷的官帽,吃着蒙古人的粮饷。何去何从全凭天意了。”
顾枫心下一沉,知道**烈所言不虚,苏清河既已对康青山有了防范自己所见之事不说也罢。
苏清河道:“你和白无瑕做了夫妻,为何一个人到了洪湖?是夫妻不和还是她不愿见我?多半是她不愿见我。”
见顾枫默认,苏清河摇了摇头,苦笑道:“男女之事还是不要太执着。我娶了十二房,如今也是独身一人。这样不是也很好,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阮清秀踮着脚走进:“酒菜已经备好,顾师兄远道而来,可要多喝几杯,掌门身体不好就少喝两杯吧。”
外厅紫花檀木桌上,青玉碗碟,雕花酒壶,镂花包金的象牙筷,摆着四样小菜:辣椒炒韭菜,虾皮鸡蛋羹,红油豆腐干,竹笋香菇汤。另有一壶酒两个酒杯。
苏清河夹菜时,手指微微颤抖,常不能将菜送进嘴里,顾枫心下凄然。
苏清河笑道:“都是酒色过度留下的孽。”阮清秀道:“都过去了,还提他作甚?顾师兄你不要听掌门乱说,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掌门这两年可真的变了。”
顾枫道:“师兄一人挑着洪湖十万弟子,不易啊。”苏清河闻言不觉得眼圈含泪,哽咽道:“多谢师弟体谅。”一时情难自禁,满脸是泪,阮清秀忙取出手绢为他拭去眼角泪水。
用完饭,阮清秀搬了两把藤椅放到庭院中,二人正品茶闲谈,忽见知客领着一个满头大汗的信使进来,信使单膝跪地禀道:“大帅,方先生送来密件。”阮清秀忙转呈上来。苏清河看完,脸色铁青,许久才喃喃说道:“师弟,襄阳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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