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烟训道。
“可这兆头不好呀。老公他还没交接就遇到了刺客。闹到现在那位原先地惠大人还在巡抚衙门坐镇我们这新任命的却要住候补街……这叫什么事儿嘛!还没听说有二品的候补官员呢。”师雪韵委屈道。
“现在去巡抚衙门接任可不是什么好时机这里面地事儿麻烦着呢。那位惠龄惠大人也正要将功折罪。否则别说总督恐怕连巡抚也做不成。咱们现在要是去抢了他的权那可就是结仇啊。所以先候补候补也不错。”何贵微微笑了笑又转移话题向儿子问道:“臭小子这里明明是候补街你干嘛说是猴补街?谁叫地你这骂人的话?”
“不是骂人这里的人都这么说的!”何义倚在师雪韵怀里仰着小脑袋说道。
“都这么说的?”何贵奇道。
“是啊。湖北粮道衙门富足加上附近地胭脂山、崇福山一带地景色宜人。便有许多名人、富人在这里结庐而居。于是粮道街便显得十分有富贵气。常言说人往高处走。粮道街富人如云便有向富的人们要傍着它希望得它一点富贵气。不过紧靠着它地这条候补街可就是一条打秋风地街了。”师雪韵答道。
“怎么个打秋风?”何贵笑问道。
“这还用问?读书人虽然可以通过科举做官可天下太平咱们大清国的人口众多。所以读书人也是越来越多考中的人也是一样。可天下还是那片天下没见得增加多少所以官位就紧张起来这便有了许多人要等候空缺。还有些人倾家荡产买个官位为的是从官场上把本钱捞回来。候补的官员之中多了这么一群干脆把做官当生意的黑肚子。结果。这里有的商人看出这些候补的老爷都是摇钱树就干脆造了一些房子在那里等着。每年从京里放到省里候补地老爷一到他们就会主动上去献宅子那老爷一旦补了缺。他们一切不都找补回来了吗?可候补毕竟是要熬着的事情那些出身寒门的候补老爷本来指望拿位子赚银子随身带的钱哪经得住熬熬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揭不开锅于是便隔三岔五到粮道街这边打秋风。他们也没想到。从十年寒窗熬到金榜题名了。居然还要猴在省城等空缺。于是这里便有人说候补街不叫候补街。要叫猴补街了。”师雨烟显然对自己目前居住的这条街有过一定的了解听到何贵问便即接过话茬儿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个猴着哈哈哈……”何贵忍不住一阵笑。
“哼。让这些人一直猴着才好要是让这些猴官儿当上了正堂那才麻烦呢!”师雪韵又道。
“哦?你又听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了?”何贵问道。
“汉口地钱是堆着的武昌的钱是顶着的!武昌的好多官员都把自己地顶子当成候过补而后翻本的工具就像做生意的柜台和货物一样。才不是东西呢!我才来几天就听那些伺候的人说过好些官儿候补的时候跟孙子似地当了官就使劲儿地刮地皮。只知道祸害老百姓。就像前任武昌知府亢雨苍听说本身就是一个大盐商出身后来因为为朝廷捐钱建海塘蒙乾隆皇上赏了一个知府。可是这家伙这么有钱在武昌呆了六七年还是把地皮都刮了一尺去。”师雪韵冷哼道。
“听你这说法洪洞县里就没好人了?”何贵笑问道。
“谁知道?反正才来几天我就知道这里没几个好官。”师雪韵说道。
“呵呵……”何贵笑了笑。师雪韵这几年一直在经商如今换了个地方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安稳下来。估计恐怕是在自己养伤地这几天她已经把武昌的行情大致梳理了一下能顺便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倒也正常。不过这里的官员就算再不是东西他一时也没有办法。因为这里毕竟不是广东。当时初到广东他除了自己还有孙士毅、和琳这一干“同伙”自然能轻易的对抗得了富勒浑那位总督。之后他们踩着富勒浑爬上去的同时也建立了自己的威权。虽然和琳、孙士毅相继升迁可他当时威权已立又做了许多事情证明了本身的能力所以广东官场上的那些人都怕他、依靠他他才能说一不二。可在湖北一切都是从零开始。这里他没有朋友钱沣这个老相识又是块臭石头按察使李天培身后也有福康安那大牌再者身为大清国最重要的粮仓之一北京对这里的关注也远甚于广东不管是做什么事都别想轻易绕过朝廷。所以想一上来就大干一场根本就不可能。
“老公你知道吗?这一次刺杀你的好像又是那乌三娘一伙人!”师雨烟突然又说道。
“早猜着了!”何贵叹了一口气“那一年就打听到这娘们儿在湖北现在……哼。柴如桂、高六庚这两个混帐东西可真是干的好事情给老子留下了这么大的麻烦。对了有没有查到他们怎么把那么多火药运进城的?”
“还能怎么运?那天看守武昌北城门的兵丁跑了一大半儿到现在连人影都没见着。要不那位毕制台要在湖南调兵呢?他们现在都不敢信任湖北兵了。如今给咱们还有那些官衙守院子的好多都是八旗兵呢。”师雪韵说道。
“……都在用八旗兵?”
何贵怔怔地愣了好一会儿最后只有摇头苦笑。风声鹤唳风声鹤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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