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物但心中却是愈发的期盼。
春水脚程不断,忽地听到身后有船只摇曳之声,春水心中大惊,急忙躲到树后。
一只小舟慢慢荡来,经过春水所隐藏的树后一路向前。春水瞥了一眼,见那小舟之上坐着一个少妇正是宋漫郡,划船的是个年轻男子,看那穿着是宋府的仆。
春水心道,这个地方的确神秘,昨晚是柳语堂和尉中承此商议大事今日换成宋漫郡这个时辰独自来此,若是说这里没有任何秘密的话那也对宋漫郡她们太过不敬的。
小舟一直向前行,春水悄声跟上去,见前方有一小小码头,一块厚木板从岸上伸出,一位红衣少女正坐一副古琴之前徐徐弹奏。那琴声清清冷冷像是自说自话,放佛有无限孤寂。
春水定睛看那少女,但距离甚远完全看不出那是谁,可是这种地方独自弹琴的少女除了宋漫贞还能是谁?!春水心砰砰直跳面上发烫,恨不能直接冲上前去和她相认。
宋漫郡的小舟停少女身边,宋漫郡提着裙子上岸,春水轻声跟上去,躲码头最近的柳树干之后,只听宋漫郡道:“夜深还未入睡?虽是开春但夜深也有冷风,小心着了风寒。”
那红衣少女冷笑道:“风寒有何畏惧?比起姐姐为了困住下的迷|药和施的封|岤之术相比,风寒算的了什么?”
春水捂着嘴,心跳更快——这声音分明就是宋漫贞!宋漫贞果然没死!春水一时间心中开阔却亦是酸涩难当,眼泪簌簌而下。她心境黯然宋府苦苦支撑这么许多日子又险些被宋漫郡折辱,却未曾放弃,心中抱着的就是对于宋漫贞是否世的信念。如今听见宋漫贞并不算熟悉却是心心念念的声音,一时间情绪溃塌却又不能哭出声响暴露了行踪,只得死死咬着手背把哭声吞回。
宋漫郡道:“难道到现还觉得是要害?当日喂迷|药封|岤道不就是为了不要一时意气用事为那妓-女顶罪?结果还是逆了的意不顾一切跑去了衙门。”
宋漫贞道:“顶罪?宋漫郡,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何发确是被所杀,春水是冤枉的,说到顶罪,是她为顶罪!从小到大爹娘是如何教导们的?虽们不是大丈夫,但是一做事一当也是为立世的根本!若是因为胆小怕死而害了无辜之性命,还有何脸姓宋自称爹娘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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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漫郡道:“说意气用事果然不假,当日要不是找做了的替死鬼,如今还有命这里和说教?”
春水也疑惑,当初她的确是亲眼看见宋漫贞被斩,若是找做替死鬼为什么能和宋漫贞长得一模一样?
宋漫贞道:“如今把困此处,又和死了又什么两样?”
“的确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已无宋府三小姐宋漫贞这一号物。当然也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宋府向天下宣告是偷梁换柱救了,到时候不光是,宋府上下都得因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是期望的?”
宋漫郡如此一道宋漫贞不言语了。
宋漫郡继续说:“也劝过,将换颜之后便送去姑苏城,重新念书、生活,假以时日想要考取功名都未尝不可。”
“换颜之术也不过是蒙蔽一时,又怎可能骗了他一生?”
“漫贞,没见过那霜儿被换颜之后和何等模样,若不是清楚事情的原委,定会将霜儿认错。墓山先生的换颜之术举世闻名,但却不会轻易为换颜。”
“为何?”宋漫贞问道。
“因为墓山先生的换颜术价值连城。”
宋漫贞大笑:“还道其中有什么玄机,不过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之!”
宋漫郡也跟着笑道:“的确,还真是见钱眼开,若不是这样的现头早已落地,真是要谢谢世间有这么多爱财之。”
宋漫贞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宋漫郡道:“这等傲慢清高之态也不知何时才会消去,或许再让多品尝一些世的疾苦才会明了。身为宋家三小姐永远只会躲衣食无忧的深闺之中,锦衣玉食一辈子不用烦恼任何,所有的心事都花任性妄为之上,为日益衰老的爹娘徒添烦恼。”
说到爹娘宋漫贞也忍不住鼻酸:“爹娘还好吗?”
“依旧奔走四处经营生意。为了掩耳目不让轻易靠近宋府发现本应问斩的宋漫贞还活于世,爹娘同意故作玄虚兰舟城内放出宋府有鬼一说。正因如此,们宋家兰舟城的生意也算是跌入了谷底,只能彻底奔走于外地……”
听到父母境况宋漫贞也未有所动,转换了话题道:“以后不必来这里找,不会出去,也不想见任何。”
“难道就想映月池度过余生?”
宋漫贞双手拂古琴之上,仰望天际沉重叹息:“若是离开宋府,必定要害了爹娘和宋家上下,即便再是不肖,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也罢,这映月池也没什么不可,有这把琴和一屋子的书与作伴便可。还有,不想见到,不必来此看。”
宋漫郡不言不语,让仆把新鲜的水和食物搬到前方的屋子里,重新走上小舟。宋漫贞继续抚琴不去看宋漫郡。
宋漫郡和宋漫贞不愧为姐妹,这倔强劲儿都是十分相似。姐妹俩不欢而散,春水只盼宋漫郡快些离开,她好去和宋漫贞相认。
宋漫郡刚刚站到小舟之上就见另有船只飘荡而来,船上站着一位单薄男子,宋漫郡面色一沉,依然瞧见船上站着的正是柳语堂柳大。他的贴身侍卫正为他撑船。
宋漫贞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着外,而这一见居然见到的正是最不想见的柳大,这柳大是她的监斩官,也是活生生瞧见宋漫贞头落地的之一,如今瞧见宋漫贞活生生地站他面前,惊愕之情难以言表。
“柳大,怎么会来这里?”宋漫郡目露凶光,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下去。春水探出头,发现宋漫郡被身后的手上已多了一把匕首!
春水心想,宋漫郡心狠手辣现一心要保护的妹妹行踪被发现,想要杀掉柳语堂是肯定的。但是宋漫郡虽是有技身,但柳语堂那个贴身侍卫目光清冷脚步轻盈一看就似武林高手,宋漫郡大概不是对手。
柳语堂道:“先前和中承泛舟饮酒之后睡不着,便随意这映月池之上漂流,没想到会来到此处……”他目光一瞟便和岸上的宋漫贞对视了,“见到了月前已经过世的宋三小姐。”
宋漫郡心道:尉中承明知这里是宋府禁地,为何还会带他来此?这二密谋之事也不知合计到了什么地步。
思索之间一个男声响起:“漫郡,想来回府探访岳父岳母已有两月,还以为是思乡之情泛滥才不肯回京城,原来背地里做着这种事。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罚,可知罪?”那男正是尉中承。尉中承身后还跟着一队官兵约摸十四五。
来者不善,春水明了这一战一触即发,而宋氏姐妹处于明显的下风!可是宋漫郡那种阴险毒辣之若此时死去春水也算是出了心头一口恶气,同时她也的确不希望柳语堂会有性命危险。可是漫贞……
该站哪边?春水一时间心慌了。
第一卷 34情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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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月正明。映月池素来宁静,是宋府中秋赏月最佳地点。那池水平静如镜,清澈见底,可以将天上明月映照于池中,因此得名。衬上点点萤火更是别有一番风趣。
只是此时此刻任谁也没有赏月的心情,剑拔弩张之际,宋漫贞手中的古琴亦是纹丝不动,四周安静得可怖。
柳语堂道:“当日宋三小姐的确是由监斩亲眼瞧见她头落地,她杀死何发也是不争的事实,宋大小姐何以偷梁换柱?这等轻视朝法纪的做法下官不能容忍。”
宋漫郡笑道:“那依柳大的意思,是要将一同押入天牢?”
尉中承正要说话,忽地眼眸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况。柳语堂嘴张了张即将开口,尉中承抢话道:“夫妻一场,不必把场面弄得那么难看。”
柳语堂正错愕不知尉中承为何突然改口,尉中承走入柳语堂的小舟之上揽住他肩膀对他说:“看,漫贞已隐居于此,不踏入外界,天下已无宋漫贞这号物,那么她本身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柳语堂不懂尉中承为何会说出如此古怪的话,但见他面色凝重,定是危机四伏,当即不做声。
宋漫郡却是不依不饶:“别啊,漫郡听闻柳大素来秉公执法,兰舟城内谁提到柳大都直夸柳大清正廉明是个除恶惩j的好官,怎么能这种时候毁了名节呢?看,这件事还是好好算清楚为妙。”
春水听到宋漫郡的话心中大奇,很明显尉中承那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宋漫郡应该知难而退,为什么她还错过逃走的机会这般挑衅?春水思绪未断便听见几声惨叫,探出头一看,只见尉中承带来侍卫已经一半倒地不起,鲜血满地,而一个女童站岸边,手里拿着一把正淌血的短刀,背对着春水。
这一变故来得突然,除了宋漫郡之外所有都是始料未及。
“是谁?”尉中承深知自己的属下各个武功卓越,是以一顶十的好手,没想到只一招之间就被这古怪小童杀死。方才他已察觉到了树上藏有,尉中承也是习武之,那躲暗处且距离甚远,一开始并未察觉到她的存,但双方对话一起,一股源源不断的杀气由她的内里送出,直扑尉中承面部。柳语堂是一介书生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但是尉中承心中却是大惊,想来自己是早有部署可是宋漫郡亦有埋伏,从这深不见底的内劲来看,定是绝世高手。所以尉中承才想先和解退下再说,料想宋漫郡也不会太过贸然出击。他未曾想到的是宋漫郡早有心除掉他和柳语堂,那女童正是阴阳不老神之一,从柳语堂入府开始就一直暗处随着宋漫郡,只待找准时机杀死柳语堂和尉中承。今夜尉中承是带来到了禁地,想要拆穿宋漫贞一事却不愿意伸张,毕竟宋漫郡是他的夫,他夫做出什么欺世盗名之事同时也是毁了他御史的名节,甚至会威胁到他朝中的位置。可正是因为禁地的特殊关系,形势一旦逆转,他亦处于孤立无援的处境。
春水心道:这对夫妻也真是有趣的紧,双方都有意想要加害对方,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仇怨能让同床共枕的夫妻反目成仇?
阴阳不老神道:“拿钱财□,不要怪了。”
阴阳不老神向尉中承杀去,侍卫们从下而上持剑向她刺去,阴阳不老神空手接刃,锋利的剑刃竟全数被她夹指间,用力一转,只听啪啪几声,一寸厚的剑身竟全数被折断。
侍卫们大惊,阴阳不老神双臂一挥道:“还给们。”被折断的剑刃如暗器一般纷纷向他们射去,那暗器发得太急太狠,侍卫们中招倒地。
阴阳不老神落地向尉中承和柳语堂站着的小舟而去,脚下一踏身子飞起,扑向小舟。
尉中承一把将柳语堂推入舟内,抽剑而起,只见黑夜之中火花四射,正是兵刃相交双方空中打得难解难分。
二拆了五十个回合,尉中承渐渐落于下风。虽然他自幼习武,但朝廷为官的这些年已疏于练习内劲,虽招式上绝不含糊但内力不足是绝对的大患,数十招下来手中的长剑竟被挑去,落入了湖中。
尉中承落回小舟上,柳语堂抽出他的贴身侍卫的长剑抛给他:“中承!借剑!”
“多谢!”尉中承借过剑,那阴阳不老神怪笑一声朝柳语堂冲去:
“先解决了再说,碍手碍脚!”
那阴阳不老神的动作何等迅猛,尉中承来不急奔去挡招,柳语堂的贴身侍卫大喝一声上来抵挡阴阳不老神。阴阳不老神招式怪邪且身材娇小动作奇快,一招一式都阴毒狠辣,十招之内手无寸铁的侍卫就被刺中两刀。尉中承上前接招,把阴阳不老神逼向空中,他跃身而起之时足下用力一蹬,将小舟蹬出数丈之远。
“欺负不会武功之,算什么英雄好汉!”尉中承许久没与真的动手,忽遇强敌心中一番热血上涌,大喝一声一路向阴阳不老神杀去,两空中又拆了数十招。
阴阳不老神笑道:“家可不是英雄好汉,家是小女子一枚,阴险毒辣正是小女子作风。”说话之间三枚暗器从阴阳不老神的袖子中射出,尉中承心中一惊,急速扭身才勉强避开了暗器。阴阳不老神一掌击中尉中承的胸口,尉中承躲避不急重重地摔了码头之上。
阴阳不老神追杀而来,一刀刺向尉中承的心口。尉中承拿剑抵挡,这一下内力虽是运了十成,但却无法挡住阴阳不老神的杀招,自己的剑刃被逼得贴胸前,看似只要阴阳不老神手中一用力尉中承就将一命呜呼。
“且慢!”
春水瞧见了两拼杀的全过程,心思复杂反复,但到了这份上也只盼那阴阳不老神能获胜,最起码漫贞可以无碍。谁知这当口,宋漫贞居然站了出来!
“且慢!是谁?为什么宋府行凶?”宋漫贞转头对宋漫郡怒道,“定是又暗中使计!一做事一当,跟柳大回去便是,为什么要再杀?这样杀下去可有一天能是尽头?”
宋漫郡不屑道;“定是读书读傻了脑子,是帮。”
“用不着帮,也不想承的情!”宋漫贞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对准心口,“不会连累宋家上下,也不要再徒添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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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漫郡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遭,急急向她奔去:“漫贞!住手!”
但宋漫贞显然没有半分犹豫,匕首狠狠刺入心中,鲜血飞溅而出……
但她却没有感觉疼痛,反而有一种温暖包围了她的胸前。
宋漫贞扭头看向站她身边的,春水憔悴的面容上明显挂着痛楚,她双唇不住颤抖难以克制倒吸凉气,正是痛苦至极的模样。
宋漫贞竟像是梦境之内,眼前明明就是春水,这般鲜明,却又让她觉得惊奇到不真实。
“春水?”
春水努力挤出一个笑意,说道:“没事吧?”
宋漫贞这才发觉那一刀结结实实地刺入了春水的手掌之中,却没有划破自身衣衫的一丝一毫。
“没事便好。”春水吃疼站立不稳,宋漫贞急忙接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摔倒。
“怎么会这里?”宋漫贞问道。
“没什么,就想着或许还活着,就想再见一面,履行当日的诺言。”
“当日的诺言?”
春水汗水不住往下滴落,却笑了:“当日不是说要服侍一生一世?只要还活着,这个诺言就应当算数。”
宋漫贞抱着春水却无法看她的脸庞,目光望向漫天繁星,一刹那眼前的事物全数模糊,已然害怕起了死亡。
若是死了,此刻又如何能见到春水?如何能知道不确定的未来,会等到这般情深意切的告白?
第一卷 35意绵绵
古琴之声由远及近,漂浮于春水的周身。春水的意识仿佛悬浮于身体上方,能听见那琴声却无法动弹。
那琴声已无凄苦之意,寂寞之情也淡去不少,连绵不断情意款款,丝丝点点潜入春水的耳朵之中。春水渐渐醒转,发现衣衫已然不见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身上盖着一件质地柔滑的毯子,身下是极其舒服毛茸茸的床。
春水翻身,顿感手掌剧痛,一个身影急急小跑到她身边,把她受伤的手执起,轻轻握住:
“你受伤了,不要乱动。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伤口,随意动弹的话会再裂开的。”
春水望着眼前的人,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心中感慨良多,却只是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有什么好谢?”宋漫贞看春水骨瘦嶙峋的憔悴模样当真想要紧紧抱住她,但心里还是有些羞涩,只道,“你为了我来到宋府,都怪我无力护你,还要你为了我受伤……我实在、实在……”
春水道:“不用说这些,我做什么事都是我自愿的。”说到这里春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后来你姐姐她们怎么样了?”
宋漫贞道,昨夜你受伤之后便晕倒了,我本想着快些把你抱回屋内免受他们争端之扰,但还未动身,形势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尉中承道:“今日之事不如和解?”
“和解?你凭什么要求我与你和解?”宋漫郡质问道。
尉中承道:“漫郡,自从你嫁给我之后我可有亏待你?你为何处心积虑想要杀我?”
宋漫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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